来到地底太上府,少忘尘与少挽歌径直去了岁无痕休养的厢房。
时至今日,少忘尘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被随便什么人都看清黄毛小子,便是德高望重的许多修真界的“老前辈”也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头。是因为东来阁吗?自然是!可也不全是!若非少忘尘展现出来的绝佳的修真天赋,若非他的智慧通达,便是因为东来阁,因为身份,也只会让人谄媚,而非是尊敬。
来到厢房内,此时这厢房里的人很是齐全。
岁无痕、岁无端、岁灵犀、白活、李厚德,甚至连岁月儿也在。
岁月儿还是头一次见少忘尘,之前商谈的都是少南行,此时瞧见少忘尘,倒也仔细打量了一眼,见少忘尘年纪虽小,却气宇轩昂,神采非凡,行走动作之间自有一派风度,沉稳端庄。“这位东来阁的少主倒果真非常人也,远远走来,竟觉得一身光彩,自带光明!”
少忘尘察觉到岁月儿的眼神,略微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之中颇有打量的意味,倒也并不在意,微微对她点了点头。
岁月儿倒是没想到少忘尘看向自己的眼神会如此淡定自若,只是少忘尘点头示意,她自然不好不搭理,于是也略微颔首,算是见过。
“方才多谢无端长老解围,罪天司众人才能安然无虞。”少忘尘率先走向岁无端,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这礼倒也不算辱没,先不说岁无端确实修为高深,只凭他在危急关头出手,就已经足够让少忘尘感激莫名。
因为他知道,他与聊城、白城、儒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合作得亲密无间,可百寿堂动静如此之大,时间如此之久,作为此地这一群高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视而不见,便是有所图。
损人便是利。罪天司和百寿堂这两个与东来阁沾了边儿的组织他们固然想巴结,可是他们也丝毫不会在意让罪天司和百寿堂损失更多,因为以后的失去谁都不知道,而现今、眼下,少忘尘却是牵着他们鼻子走的唯一一个人。如果少忘尘所依赖的两方人马能够有所耗损,那么少忘尘的依仗也会少上许多,而他们自然也就更加有利可图。
少忘尘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而已。而这个看似对自己最为冷淡的岁无端却在关键时刻出了手,无论是处于何种目的,至少是救下了一干人等,这一礼,不算冤枉。
岁无端看了少忘尘一眼,淡淡道:“道谢的话你已经说过,说正事吧!”
“好!”少忘尘也不会继续客套,当即说道:“我已经借罪天司众人没有被纳入古城为由,于地魔主说我要与他合作进行报复聊城,他已经答应,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按照原定的计划来办!”
岁无痕的分身说道:“这头老魔竟是如此轻易就答应了?”
少忘尘看了岁无痕一眼,心中冷笑连连,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说道:“自然不是,地魔主向我个人提了一个要求,所以才答应下来。”
“哦,是什么要求?”岁无痕继续问道。
少忘尘微微一笑,却是少挽歌不满地接了话头去:“公子都说了是个人的要求,你知道来做什么?”
岁无痕顿时脸色一变,他能忍耐少忘尘的傲慢无礼,又怎么容得下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少挽歌的如此态度?
眼瞧见岁无痕要发火,少忘尘便佯怒地对少挽歌呵斥道:“挽歌,不得无礼,岁城主是什么人,如何会打探别人的私事?”
岁无痕脸色微变,大抵是不大爽快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刚才想问的,就是这所谓的“私事”!
岁月儿舔着嘴唇,倒是有几分高兴,与她而言,只要岁无痕不好,她就会高兴,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她也会毫不掩饰,因为他们早就已经明了意图,谁也不必掩饰。
“尘公子既然说是私事,想来八成也是与东来阁有关的,我们倒也的确不好多问。只是尘公子可要保证,这‘私事’与我们在座之人无关,这才能确保我们彼此间的信任。”
少忘尘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个理儿,此事的确与你们无关,你们稍过几日就能够知道此事为何。”
“是吗?”岁无痕轻笑一声,只是倒也没在说再多。
少忘尘心里冷笑,只觉得与岁无痕越是相处,越是觉得此人难相处,仿佛处处都有针对,也不知这针对是从何来,但总归不会是平白无故的。
“所以接下来,我会与白城、儒城两位城主佯装攻打古城,直至在罪天司原址所在将那道结界的裂缝破坏更具,那时候地魔主就会出手,一旦地魔主出手,我们就可借助他的力量将古城出土,而那时我们将所有人赞力给无端长老,务必使得他一击必中,将地魔主的魔爪断开!”
“此计划虽然这般无物,可是我还是觉得九殒答应地太过轻巧,莫非是他其中还有算计?”岁灵犀此时皱着眉头道:“他的手底下至少有五员大将,三尊自在其中,还有便是瞭望台出现过的文墨白,足有二十一品的修为,更有前日九殒出现时身下位的那具白骨,我能够察觉到,那獠的修为绝对不在文墨白之下!倘若五人齐出,加上九殒,这一战我们未必有胜算,就算是将这古城拉至地表,也极有可能会面对更加剧烈的攻击!”
“灵犀少主此言不错,若是今日之前,我也有此顾虑,可是方才赤尊与白尊与罪天司众人一战,各自动用了最强的力量,至少在短时间内再不可能用出如此招数,所以白城主和李城主两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