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妃脊背笔直,徐徐而行。
云翼忍不住的又拿眼角的余光回头追着她的背影看了眼,心里那个稀奇啊,激动啊
怪不得之前在崇明馆见到沈青桐的那一次,他思前想后都总是觉得怪怪的,只是他直肠子,后来事情过了就没再多想,今天见了常贵妃,就直想拍脑门。
他家王妃擦了粉,图够了口脂胭脂,你别说,但看外表的话,和皇帝这位艳压后宫的贵妃娘娘还真是像,虽然
气质千差万别,完全的没有可比性!
难道是儿子像老子,他家王爷和自己的亲爹皇帝老爷子都是一个口味爱好?这样子
真的不会尴尬吗?
好在他家王妃平时不爱涂脂抹粉啊,要不然抬他家王爷早在皇帝面前失宠了好么。
不过他家主子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也极少会干点儿正常人会干的事儿,在女人上面的品味和嗜好特殊,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只是么,这会儿哪怕是看着常贵妃的背影,云翼的心里也忍不住的雀跃有点儿小兴奋啊。
这边常贵妃走了也没太久,西陵钰就匆匆的赶来了。
他本来就是早起要上朝的,结果半路上就被路晓截到这里来了,并且路上就把事情的原委都问清楚了。
本来自己的侍卫去了半夜没回,他就一直觉得事情不妙了,果不其然
是真出事了。
西陵钰一路匆匆而来,进来就直接无视了西陵越,冲着皇帝跪了下去:“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紧急传召儿臣进宫,是有何吩咐?”
皇帝本来正在低头品茶,这时候才抬了下眼皮道:“院子里老二和龚爱卿带来的那两句尸首你看过了?”
“啊?”西陵钰却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儿臣急着进来面见父皇,并没有注意。父皇说院子里有尸体?是谁的尸体?”
西陵越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路晓就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昭王殿下带来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眼熟的很,如果奴才没记错的话,昨儿个送太子殿下出宫的时候,好像是在殿下的仪仗里就见过的。这会儿时间紧迫,是不是也不必去东宫核对侍卫的名册了,就请太子殿下纡尊降贵,过去看一眼,当面确认一下吧!”
就算刺客的尸体被抬过来了,但是路晓想也知道
西陵钰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些人是他派出去的。
西陵钰回头看他,满脸狐疑不解的神色。
皇帝摆摆手:“去看一眼吧!”
“太子殿下请!”路晓侧身让路。
“是,父皇!”西陵钰这才迟疑着爬起来,“儿臣去去就回!”
他转身跟着路晓出去,不多一会儿就又匆忙的重新走了进来,满脸大惊失色的表情道:“父皇,那院子里的的确是儿臣府里的两个侍卫,只是儿臣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突然陈尸于此了?”
“二哥真不知道吗?”皇帝还没说话,西陵越已经讽刺的开口。
他转头,看向跪在他侧后方的龚楠道:“那么龚爱卿就给二哥解释解释吧!”
龚楠的一颗心砰砰直跳,脸上表情僵硬。
西陵钰强作镇定的转向他:“龚爱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微臣”龚楠骑虎难下,支支吾吾的。
皇帝对一切的来龙去脉都心里有数,也实在是懒得陪着他们在这里打太极,于是直接开口道:“老二的媳妇昨夜才被朕下了狱,转眼就有你府上的这几个奴才进了京兆府的牢房去刺杀她。这会儿他闹到朕的这里来,要朕替他做主!既然你也说那是你府上的奴才了,那就说说吧!”
皇帝语气不冷不热,并听不出喜怒情绪来。
越是这样,西陵钰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他面上还是震惊无比的表情,随后就愤怒了起来,不满道:“父皇难道怀疑他们是受了儿臣的指使吗?”
皇帝又低头喝了口茶,未知可否。
旁边的西陵越道:“我说的!不是父皇怀疑的!”
“老三!你不要血口喷人!”西陵钰当机立断的上前一步,怒道:“本宫和那沈氏无冤无仇的,而且又是父皇的口谕将她下狱的,本宫有什么动机和理由去和她那区区一介女子过不去的?本宫知道,昨天我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心里不乐意了,但是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明说,你非要使这些个阴谋诡计来诬陷本宫,你到底居心何在?”
“是不是诬陷,二哥你心里有数,我也只等父皇定夺!”西陵越道,还是在那里跪得笔直,面无表情,“横竖现在你府里的侍卫深夜潜入京兆府的大牢里意图将本王的王妃置于死地,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说什么都没用!”
这时候,他指证西陵钰的话,多少算是死无对证了,只是
就算当时裴影夜没杀那几个侍卫,他也绝会只带着几个死人进宫来告状的,毕竟,他是太了解皇帝的脾气了。
沈青桐是他西陵越的女人,但是西陵钰不仅是皇帝的儿子,还是当朝储君,一国的太子,皇帝这个人,极端护短,又唯我独尊,在他的眼里,沈青桐和西陵钰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当然,他可以拿出铁证如山来,甚至撬开了龚楠的嘴巴让他当场指证西陵钰,但是不管皇帝心里对西陵钰的作为如何的恼怒和看不上,这件事最终也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最起码,西陵钰的太子之位是不会受到动摇的。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