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沈青桐被这不大不小的冲击力呛了一口,正要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听那人略带暧昧迷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本王帮你暖暖!”
言罢,一个翻身,又把人扑床上了。
沈青桐一下午就觉得身上要散架,再这么一摔,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人就是不照常理出牌啊,下午才折腾够,这还来啊?
他以前不这样的好么……
沈青桐欲哭无泪。
半刻钟之后,本来打算在隔壁屋子里守夜的木槿默默地收拾了铺盖溜了。
而彼时的前院书房里,听说西陵越又回了后院之后,管家马上叫人去找云翼。
他虽是府里的管家,但是西陵越书房里的公函密信他却是从不沾手的,而且一般i西陵越处理政事的时候,他也会自觉的回避,而以前,西陵越的东西都是云鹏负责整理的,但是今天——
云鹏起不来床。
云翼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无精打采的过来西陵越的书房,胡乱的把桌上散开的信封和书本、公函都往一块摞,可是这活儿他不经常干,一个不小心就用力过猛,把一本旧书掼地上了。
他睡眼惺忪的又弯身去捡,扯着书皮把书一提,登时就以为是自己眼花,于是揉揉眼,再看,一瞬间就来了精神。
想了想,转头又往西陵越桌上一顿翻,就从一堆东西里又掏出来一本有些年月了的旧书来。
基本上,云翼还是个有求知欲,对新鲜事物充满活力的好侍卫的,于是这一晚,夜深人静,昭王府王爷的书房里一灯如豆,直至天明,侍卫云翼蹲在桌子脚旁边认认真真的看完了两本书。
第二天一早,蒹葭例行惯例,一大早到花园里和他互通有无交换消息的时候,就看到平时都精神抖擞的云翼居然无精打采的顶着俩黑眼圈。
“你——昨晚没睡觉啊?”蒹葭是有点被他吓着了。
云翼打了个呵欠,站也懒得站,直接就蹲下了,一只大型犬一样的耷拉着脑袋,一边哈欠连天的道:“王爷和王妃和好了吧?”
“嗯!”蒹葭也跟着他蹲下去,俩人在花丛后面小声的嘀咕:“木槿姐姐说应该是没事了。”
她想想,还是觉得奇怪:“昨晚你不是告诉我王爷睡书房了吗?怎么后来又回后院了?”
云翼闲不住的拿手指在泥地上画圈:“大概没睡,就是想看两本书再回去睡吧!”
基本上,云翼还是很纯洁的好侍卫的,不会随便没规矩的调侃主子,所以他说这话时候的神情语气都一本正经,十分的体面。
蒹葭也是一脸纯洁的懵懂:“看书?跻这把年纪了,又不是住在宫里的小皇子,皇上早就还用考校他的功课了。”
云翼其实还是识得人间烟火的,左右扭脖子看了眼,没看到有人过来,就勾勾手指头。
蒹葭凑过去,听他一本正经的咬了两句耳朵,顿时脸就烧着了一样,捂着嘴巴,羞窘的差点尖叫起来,“这……这……以前王爷不这样吧……”
“嗯!”云翼低着头,继续在地上画圈圈:“也可能是王妃在东宫听过太子他们行房的动静,王爷……怕自己被比下去?”
毕竟他家王爷是那么有脾气的一个人,必定要处处碾压太子才行啊。
云翼道:“我翻了翻,王爷书房里就那两本书,回头我去街上淘一淘!”
蒹葭本来是羞窘的无地自容的,可是心无旁骛的云翼太有感染力了,两个人蹲在花从后面,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异常的正经和严肃啊。
大清早的,这天才蒙蒙亮,也就厨房那边应该是已经忙碌开了。
花园里寂静无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又很小,窸窸窣窣的,看不到人影的前提下,就直接被当成虫鸣声忽略了。
云翼一夜没睡,精神是真的不怎么好,所以根本就没发现,身后隔着花丛,一条人影在她头顶站了半天又脚下无声的悄然离开了。
西陵越一路闲庭信步的往前院走,彼时周管家已经候着了。
“王爷!”见他过来,周管家连忙迎上来:“朝服已经备好了,王爷是先去更衣,还是先用早膳?”
西陵越面无表情的凉凉道:“花园里有两个奴才私相授受,躲在花从后面说情话呢。去给本王打出来!”
昭王府的规矩严,这种事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周管家心都凉了半截,片刻也不敢耽搁,赶紧道:“是!”
然后一招手,就近招呼了附近的几个侍卫,手持棍棒冲进了后花园。
片刻之后,就听到云翼一声暴吼:“谁敢打我!”
奈何天还没大亮,周管家义正辞严的怒喝:“打!往死里打!”
云翼不能真的弄死周管家啊,一时间也不敢对自己人下狠手,直一顿乱棍下去,给打出了满头包。
西陵越仍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心里冷笑:让你最贱,闲着没事,说什么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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