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星期五,元旦。
这一天,是炎黄国规定的法定节假日。
这一天,日历上写着宜祈福、纳彩、订盟、嫁娶、出行、会亲友,忌移徙、出火、经络、伐木、取渔。
早上,楚逸还在睡梦里与周公的女儿做一些不可言说的羞羞事,楚妈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楚逸一只手伸出被窝,拿起手机,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响起楚妈的声音:“小逸,你起床没有,今天早点回来。”
因为元旦1-3号放三天假,楚逸前几天就已经跟楚爸楚妈打过招呼,今天回家。
可是,楚逸没想到的是,一大早,楚妈就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促,生怕楚逸改变主意,玩消失。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才六点半不到,楚逸哭笑不得道:“妈,既然我跟你们说今天回家,就肯定会回去,这才几点,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啊。”
被窝暖和,楚逸一只手握着电话,放在耳边,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有些不想起床。
楚妈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分贝:“臭小子,都六点半了,赶紧起床。昨天我跟你兰姨约好了,她中午会带着她家丫头过来,一起吃个便饭,你给我穿正式一点,敢吊儿郎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楚逸无奈道:“妈,都说了我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你就是瞎操心。”
楚妈呵斥道:“臭小子,也不看看你多大了,都二十四的人了,不对,今天元旦,你已经二十五了,对象也不找,我跟你爸能不急吗,你看隔壁张叔家,他家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他儿子还跟你是同年的,赶紧给我起床。”
“行行行,我现在就起来。”
楚逸选择妥协。
“这还差不多,路上开车当心点啊。”楚妈嘱咐道。
楚逸有气无力道:“知道啦。”
楚妈满意地挂了电话。
跟楚妈结束通话,楚逸睡意也没了,从床上缓缓坐起,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整个身体倚靠在枕头上,不由叹了一声:“老妈也真是的,急什么嘛,我这么年轻,还想多浪几年呢。”
坐了一会,楚逸掀开被子,穿着拖鞋下地。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湿冷的空气从外面灌进来,微微有些凉。
东方的天际,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又是一个好天气。
小区里,已经有人开始了晨练,楚逸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洗脸,刷牙,刮胡须,洗头。
做完一系列的清洗工作,楚逸将头发吹干,随后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穿在身上,想了想,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羽绒服穿上。
大冬天的,还是多穿点衣服,莫装逼,否则得被冻成狗。
取了钱包、手机和钥匙,楚逸推开门,走了出去。
……
早晨有些薄雾。
朦胧的车道上,一辆宝马7系轿跑疾驰而过。
“一袭白衫鎏金鞍,那年你仗剑去长安,水墨策马映青山,就映了盛唐一千年,信手捏来清风颜,弹剑飞渡了桃花源,你说得意须尽欢,待沾酒长歌绘人间……”
车载音响里,响起河图那独特的声音,略显豪情的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首《长安李白》,搭配河图那带着磁性和温暖的嗓音,在这个充满浮光掠影的城市,仿佛带给人一种宣泄心中情绪的快感,以及获得慰藉的温柔,就像是一张砂纸,在轻轻打磨着人心头被爱情撕裂得千疮百孔的累累伤痕。
前几天,楚逸在办公室无聊的时候,用手机上网刷今日头条,还看到一则关于河图的新闻,说是有几个粉丝在现实中找到了河图上班的地方,后来将河图的手机号和工作地点发布到了朋友圈,导致河图辞去公职,仕途毁于一旦。
楚逸当时还骂了一句“吗的,一群智障”,这些脑残将别人的前途,当成了炫耀的资本,难道不知道是在事业单位混到副馆长一职有多难么。楚逸很喜欢听河图的歌,不仅是这首《长安李白》,还有很多,很多,比如《nl不分》、《狐言》、《不见长安》、《命悬一线》、《安徒生童话》等等等等。
希望离他的作品近一点,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希望他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jh地界。
下了高速,兜兜转转,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楚逸来到了一个小镇。
有句话,叫做近乡情更怯。
楚逸已经有将近大半年没回家了,上次回来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看着一路上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楚逸感触很深。
楚逸在一处院子前停下车,就在楚逸推开车门走出来的时候,楚爸楚妈已经迎了上来。
楚妈笑着开口道:“臭小子,总算回来了,一路辛苦。”
楚爸想要帮楚逸提东西。
楚逸摇头道:“爸,我自己来就行。”
楚爸也不强求,仔细打量着楚逸,微笑道:“不错,没瘦,甚至胖了。”
楚逸:“……”
回到家中,楚逸见到了老妈电话里跟自己提到的兰姨和她女儿。
楚妈抱怨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叫人。”
楚逸笑了笑:“兰姨好。”
兰姨感慨道:“许多年不见,小逸都变成帅小伙了。”
兰姨旁边站着一个少女,十**岁的年纪,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双肩,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百褶连衣裙,一双星光般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