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张平感觉自己浑身酸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如若不是还能感觉到疼,他差点以为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疼的根本爬不起来,然而就在他想继续这么躺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少天师,您该起来进行今天的训练了。”
张平一听便知这是张燕的声音,他现在有些害怕,昨日的那些痛苦折磨,真是让他痛不欲生。
但是,他完全没有抗争的力气,生存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去进行地狱般的训练。
张平在这般水深火热中咬牙坚持,于他而言,度日如年。
如此,一直又过了三天,直到这一天早上。
翌日天方露白,张平还在床上酣睡,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烦躁的翻了个身,打算不予理会,继续睡去,然而敲门声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急促,门外更是传来喊声:“少天师,少天师,有紧急军情。”
张平闻言立刻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赶忙下床开门,却见裴元绍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张平赶忙问道:“发生何事?”
裴元绍摇头表示不知,说道:“燕帅方才命我唤少天师,说是有紧急军情。”
“好,你且先去通报燕帅,待我收拾一下,即刻就到。”张平回道。
“喏。”裴元绍应声转身离去。
张平赶忙穿上衣服,急匆匆的想张燕处而去。
待见到张平进来,张燕挥退左右,屋内只剩张平、张燕二人。
这时张平才开口问道:“兄长,不知发生何事,如此紧急?”
张燕面色凝重的说道:“少天师,人公将军派人连夜来报,近日广宗城内谣言四起,皆言天师重病,更有天师已死的流言传出。人公将军虽已暂时将谣言压下,但也派人来询问传言是否属实?”
“可是我们这边走漏了消息?”张平问道。
张燕摇了摇头,“负责棺椁的人都是可信可靠之人,当无泄漏,且他们只知制作棺椁一事,并不知为何而做。但日前天师施法吐血,却是不少人都看见,只怕是这些人中无意走漏了消息。”
张平点点头道:“看来消息怕是藏不了多久了。天师若是久不露面,谣言自是成真。”
张燕亦是点头。
“人公将军可有说如何应对?”张平接着问道。
“并无,人公将军只是说已将城内谣言压下,并未说其他,来人也只是反复询问传言是否属实。”
张平闻言,眉头紧皱,心里暗道,这张梁是何意思?不问如何应对破敌,也不疑是否敌军所行阴谋,却只问谣言是否属实,怕是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只等猜测证实,他这是要做什么?张平一时并未想通,怕是还有他所不知道的隐情?思索一下张平又问道:“地公将军处可有消息?”
“暂无消息。但我已派人前往探查。”张燕回道。
张平不禁思考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记得没错,史书上可是记载,皇甫嵩就是闻听张角已死,将此消息大肆散播黄巾军中,致使黄巾军军心涣散,惶惶不知所终,才能一举建功,大破广宗城,枭首张梁,屠戮黄巾无数,斩首数万的。
“此事还需早作应对,兄长可有良策?”张平向张燕问计道。
“谣言因老天师而起,只需老天师现身,一切谣言不攻自破,然老天师故去,再难复生,这如何是好,燕某不才,还请少天师定夺。”张燕眉头紧皱,满脸难色。
张平也苦苦思索应对之策,却一时也摸不着头脑,这就像个死局,除了让张角现身,很难有更好的方法破除谣言。
“兄长不若召众将来一起商议。”张平无法可想,只得召众将合议,看合众人之智,能否想到好的办法。
“喏。”张燕闻言起身吩咐,命亲兵请白饶、于毒、眭固前来,连同周仓、裴元绍一起,探讨应对之法。
不多时,五人到来,可以说此时太平精锐将领尽皆在此。张平眼神扫过众人,张燕眉头紧皱双臂抱胸,低头沉思白饶、于毒、眭固、周仓一脸茫然,不知少天师和燕帅所唤何事裴元绍只知军情紧急,神色略显凝重。张平看着众人,心知这便是自己眼下的班底了。
“少天师。”张燕见众人到齐,拱手请张平训话。
张平见此点点头,表情严肃,开口道:“众位将军,召各位前来,乃是昨夜前方有紧急军情送到,广宗城人公将军遣人来报,广宗城今日谣言四起,皆言天师重病,更有甚者言天师已然病故,致使我军兵卒惶恐不安,军心涣散,日久,怕与我军不利,与广宗有失,所以请各位前来一议,看是否有应对之策。”
白饶、于毒、眭固、周仓、裴元绍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互相看看,面有震惊之色,久久无人发言,互相打量,面面相觑。
沉默许久后,裴元绍才用略有颤抖的声音问道:“少少天师,天师他他老人家”余者众将闻言,皆紧张的望着张平,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张平见此,面色从容,摆了摆手,说道:“莫慌,莫慌,众位皆是我太平精锐,乃我太平核心,我且与众位透个底,”说到这,张平趴低身子,示意各位附耳上前。
众人纷纷倾身向前,张平这才小声的说道:“日前天师施法,确实受了些反噬,身体微有抱恙,现时不方便见人和现身,但是,以天师妙法,自是无需担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