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收起了笑容,指了一下后备箱:“别啰里啰嗦的,我没那么多时间,要不是老板让我来,我才懒得伺候你们呢!赶紧把你们的拉杆箱放到后面去。”
郝俊昂首挺胸的自己先坐进了驾驶室。
被晾了的尖耳朵站在风中凌乱。
三角脑袋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小声说:“赶紧的吧,别再招惹他了。”
尖耳朵在他和另一个同伴的督促下,把拉杆箱拖到了豪车后面,把各自的行李箱往后备箱里放。
尖耳朵还是有些狐疑,“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这么高档的车,应该是上头大老板的。咱们这次来待命办事,大老板为了避嫌,连一面都没露过,为什么还把座驾派给咱们?”
三角脑袋回道:“或许是有什么事想叮嘱一下吧,司机常常是老板们的心腹,可能某些事不想通过晋兵转达。你呀,不用那么疑神疑鬼的,这宾馆是晋兵给咱们安排的,又是晋兵让咱们连夜回公司,现在有车等在这里,还明说是送我们回公司的,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个同伴也说:“就是,没什么好怀疑的,你看人家一开口满脸都是笑,你非得拉着脸问话,人家直接把脸撂下来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想把咱们当爷伺候,等会了上了车,可千万别再惹人家不高兴了。”
被他们这么一说,尖耳朵也觉得自己多疑了,“说的也是哈,真要是其他人有什么其它目的,用不着派一辆豪车过来,也不可能就来一个人,他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等他们上车坐稳以后,郝俊就起步上路了。
尖耳朵本想再问几句,但看到郝俊拉着脸,担心再惹他不高兴,就把话憋了回去。
这几天郝俊到处习练车技,对于城市周边的公路都比较熟悉,很快就把车开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路段。
尖耳朵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但一直强忍着没问,此刻终于忍不住了,“不是应该上高速么?这是到哪里了?”
郝俊面无表情的回答:“先向你们打听点事。”
“打听事?什么事?谁让打听的?不是大老板吧?为什么不是晋兵来问?”
“你的话挺多呀,是我向你们打听?还是你向我打听?”
三角脑袋身不由己的哆嗦了一下,扯了扯尖耳朵的胳膊,带着颤音说道:“不、不会是、不会是兔死狗烹、杀人灭口吧?”
尖耳朵也打了个激灵,但转而一想就否定了三角脑袋的想法,“怎么可能?不至于啊!”
他们的那个同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安慰他们也是安慰自己:“不至于!不至于!”
郝俊通过后视镜,把他们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加上之前的印象,心里面已经确定了不同的行动目标。
郝俊开始减速了,坐在后排中间的尖耳朵意识到郝俊准备停车“审问”了,赶紧用双肘碰了碰两边的同伴,急忙用眼神连连示意。
常年在一起工作的默契,两边的同伴立刻明白了尖耳朵的用意。
现在视线范围内看不到任何的人和车,足以说明对方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普通人,至少没把他们三个人的战斗力放在眼里,对打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所以,他们要同时拉开两边的车门,跳车逃跑!三个人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逃跑,能跑几个算几个,只要没全部被捉,落在对方手里的人生命就有了暂时的保障,对方就不敢下死手!
但他们想的太天真了!
郝俊早已经把车门锁死了!
他们的逃跑计划,根本就无法实现。
郝俊停下了车,下车前开了后面的车门锁,想让他们自己下车。
尖耳朵连忙让同伙死死扣住了门把手,就是不开门。
他自己急忙掏出了手机,却又纠结着应不应该向晋兵打电话求救,如果对方真的是大老板派来的,晋兵一来岂不是让自己这边的三个人更危险?
他纠结的时间很短,但郝俊的动作很快。
郝俊重新拉开了前面的车门,上半身探进了车内,左臂从座椅中间揪住了他,身子往后一撤,一把就把他的上半身拖到了前排!
他的两个同伴想和郝俊进行抢夺,尖耳朵却让他们赶紧开门跑路,说自己在这里缠住郝俊,给他们争取时间。
尖耳朵还真是说到做到,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了郝俊的胳膊。
郝俊也不多说话,直接把他拖出了车,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刚刚打开车门的三角脑袋和另一个同伴下意识地驻足查看,郝俊理也不理他们,只是“啪啪啪”的甩着耳光。
尖耳朵倒也硬气,嘴角噙着血,还声嘶力竭的叫两个同伴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三角脑袋他们回过神来,急忙撒腿狂奔。
郝俊理也不理他们,因为这个时候、这个路段,他们拦到其它车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凭两条腿,绝不可能逃脱郝俊的抓捕。
尖耳朵被连扇了二十几个耳光后,依然嘴硬得很,“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郝俊还真的有点佩服他的硬气,如果不是之前见证过他们针对代瑾的卑鄙手段,说不定真会以为自己错怪好人了呢!
其实郝俊想摆脱他的双手很容易,但他此刻要彻底摧毁他的尊严和自信,要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实话!
而且,很明显尖耳朵是三个人当中的头儿,摧毁他的尊严和自信,其他两个人的尊严和自信也会大受打击!又被扇了十几个耳光后,尖耳朵的脑袋有些发昏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