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八的神情绝不是装的,那是发自内心的惊恐!
杏黄夹克很少见到侯八这种神情,联想到七爪鳄的不堪一击,不由得一股凉气从小腿弥漫到大腿根,贴着后背噌噌噌地往上窜!
侯八在车里面大喊大叫的,骨感男和杏黄夹克都聚在车窗外,两辆面包车上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四个类似于杏黄夹克的小头目下车来问。
侯八安静了下来,有些诧异地问杏黄夹克:“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我的级别也不够,得让老大来领你吗?”
杏黄夹克嗫嚅着说:“他就是让我来告诉你,把门给他让开,然后把大老板给他提溜过来!”
刚凑过来的小头目们纷纷开腔,有嘲笑杏黄夹克被唬住了的,有要冲进去武力教训的。
花店内靠近办公室的一张圆桌旁,郝俊的眉头微微一皱,和他同时盯着监控画面的薛艳灵、丛蓓、舒怡婷、毛寸头也都把心提了上来,看他们张牙舞爪的样子,不会冲进来吧?
郝俊知道侯八是个心思极重的人,所以不认为他会贸然行事,从他明知事情棘手还先派出骨感男这一举措,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如果骨感男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他就可以华丽丽的出场。如果骨感男没能力处理或者是处置不当,他再亲自出面解决。这样一来,事情就会有很大的转圜余地,不至于变成僵局、死局。
所以郝俊在骨感男离开后,让杏黄夹克去“传递”消息,让侯八知道是谁在为七彩恋歌撑腰,免得侯八胡来,或者默许冲动的手下胡来。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太郝俊如果把某一部分放大,或者去办公室里看大屏幕监视器,就会错过正在进行的画面,因此看不清侯八他们的细节,只能看到现场的气氛有点“热烈”。
郝俊不确定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失控,面色当然不会太好看,薛艳灵他们就更加担心了。
侯八渐渐冷静了下来,听到几个小头目瞎吵吵,用胳膊猛地撞了一下车门,咚的一声!
小头目们一惊,连忙闭了嘴。
侯八推开车门下了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叫他们把车退到马路对面。
小头目们面面相觑,有和侯八关系铁的凑近了一步问道:“侯哥,里面的人咱们惹不起吗?”
侯八苦笑一声,“不仅咱们惹不起,大老板能不能平息了怒火还是个事儿!先照着他的要求,把车退出去再说,你们也别待在这里。”
小头目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老板在昌阳就相当于一尊大佛,几乎都是俯视别人,即便有不好惹的人,也不至于屈尊在一个小小的花店里吧?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各自上车,指挥着三辆车绕过护栏,停在了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
侯八却没让杏黄夹克离开,因为郝俊之前说的很明白,自己的级别没有领走他的资格,所以他让杏黄夹克回到花店里去。
杏黄夹克联想到自己刚才出门前的嘚瑟样,回去不是找不自在吗?他赶忙堆上笑脸,“侯哥,是他把我赶出来送信的,我就不用回去了吧?”
“他只是让你出来送信,没说你可以自由了。赶紧回去,别让他逮着发火的理由,到时候大老板也保不住你!”
杏黄夹克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多说什么了,咬咬牙,跺跺脚,就进了花店。
这次别说嘚瑟了,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一直耷拉着脑袋走到了原来的位置。
郝俊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想偷听我们谈话?”
杏黄夹克连连摆手,“不不不,你不是让大老板来领我么?我哪敢随便离开,这不是给侯哥送完了信就赶紧回来了嘛。”
郝俊抬手指了指大门口,“去门后面蹲着,看见你,我心烦。”
杏黄夹克更不想离郝俊这么近,连忙挪动着小碎步,跑到门后面蹲了下来。
郝俊把笔记本往舒怡婷面前一扒拉,“告一段落了,收进去吧。”
舒怡婷等人都已经从监控画面里看到除侯八之外的车和人都离得远远的了,也看到侯直在通话,想必是在和上头联系,他们都把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店员们也听到了车子离去的声音,有胆子大的从门前的过道口掠过,确认只剩了一个人在门口了,马上把消息传播给小伙伴们了,都震惊莫名地看向了郝俊。
和他们同样震惊的,还有周边店铺的老板和店员们,他们可都没舍得下班,都趴在门玻璃上关注着事情的发展。他们对于郝俊的了解,比七彩恋歌的店员们少多了,此刻更是难以置信,七彩恋歌竟然有这么恐怖的背景!号称无坚不摧的大盛房地产的强拆队气势汹汹而来,竟然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
侯八挂上了电话,纠结着要不要踏上台阶,毕竟郝俊在他心中造成的阴影面积太大了。
他纠结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踏上台阶进了门,却没敢深入,停在了大厅正中间,朝着郝俊躬了躬身,“郝俊先生,大老板正在和一位重要的客户共进晚餐,但听到我转告了郝俊先生的要求,他将在五分钟内离开酒席。只是路途稍远,大约需要十五分钟的车程,大老板让我转告郝俊先生,切莫着急,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郝俊微微一笑,“你转告他,他有贵客就不必急着过来了,我的时间不值钱,可别误了他的正事。”
侯八神色一变,“你的要求,当然就是正事!我们大老板在城区西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