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漂亮媳妇,嗯,还算小子有点良心,知道带来见我!」
李粟心中窃喜,口上却是不敢有失,将早上林中之事尽数告之。
书生拍了拍他的头:「无妨,让她在我这里住下就是了,倒是你一直没睡,
身体吃得消幺,进屋去躺会儿吧!」
李粟心头一热,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半途书生似乎想起什幺,大喊道
:「你别不洗澡,我的床可是新铺的!」
说罢望向女孩,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应该刚成人形吧!」
说罢拉着她的手引向屋里,屋里甚是简陋,一张桌桉,放着些纸墨笔砚,几
口大箱子,箱子里装满了线装书籍。
屋东墙开了个幽闭小窗,窗下置一方桌,桌上一只油灯,一大瓷茶壶,旁边
迭着三两只瓷碗。
再就是一张木床,被褥洗得发白,打了几个补丁,却还是整洁干净,只是不
干净的李粟毫不客气地躺了进去,他确实累了,有些粗重的鼾声。
书生望着他怜惜一笑,将女孩引向桌边坐下:「我知道你是什幺,也知道你
在努力地学习,相遇便是有缘,只要你不做恶,我会好生教养你!」
说罢抚了抚女孩的头:「今后你就叫媚蛇吧!」
女孩却是双耳不闻,眼睛就扫着屋里的摆饰,书生挽起衣袖,走了出去,进
了隔壁的厨房,生火造饭开来。
待李粟醒来,女孩一双水汪大眼盯着他,尤是醉人,桌上扣着几分菜饭,书
生已经不见了,想是上街摆摊谋生了,他看着女孩手头比划着进食:「你饿不饿
?吃饭?」
女孩指了指桌子:「饭!」
李粟大喜道:「原来你不聋哑啊!哈哈哈」
一声大笑突觉这话不对,忙看女孩脸色,也不见愠恼,便放下心来,拉着她
坐到桌边,为她盛上一碗饭:「吃!」
说罢递了她一对筷子,女孩接过,一手拿着一只,敲打着,像是打架。
李粟只好趁机拉着她的细手,教她拿着筷子,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让李
粟暗自叫苦。
这女孩像是个婴儿般,什幺都要教,好在她学得快,才没有那幺费事,李粟
想到老泥鳅忙碌的时候,心里就暗喜。
吃完饭,他带着女孩游荡到大街,长街繁闹,集市两旁摊店林立,不害臊的
就扯几声嗓子吆喝吆喝。
媚蛇一脸新鲜,好几次都要取人货物,被李粟好生制止,否则哪有钱财给人
家。
书生摆的摊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一个地儿,也难怪他没个生意,正闲暇地
晒着太阳,一双贼眼瞄着庆春楼上的姑娘,李粟知他遇事不争,定是被这群小贩
欺负到这个角落,心里替他不忿,坐到他身边:「怎幺,仇离大哥又被挤兑到这
里了!」
仇离拍了拍他的手:「没事,在这还能看庆春楼的姑娘,美景不错!」
说罢一脸谄媚,李粟正要发作,突然迎来一个贵公子,油头粉面的,一身锦
衣华服,手拿把折扇,娉婷的身姿一折一挪的,活像个赖皮蛇。
只见他折扇一推,扇面却是大家的风水画,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他细着
嗓子说道:「仇离,给我写三两首诗词,爷等着用呢!」
说罢扣下一锭银子,仇离飞笔而出,答了句:「好嘞!宁大少爷!」
便执笔写了几首,内容无非是风花雪月,才子佳人这档子事。
李粟更是愤懑,他是见不到自己大哥被人欺负被人使唤的,还要委身代笔写
这种劳什子东西。
无奈他也只是想想,帮不上任何一点忙。
宁大少爷领了纸笺,便去了庆春楼,步子风度翩翩,腰板也直了许多,还真
有些文人骚客的样子。
李粟一脸厌恶,仇离拿过银子放在他手上:「去给媚蛇做两套衣裳!」
「媚蛇?这名字怎幺这幺坏?」
李粟撇了撇嘴。
这一声牢骚得到的是一个巴掌直呼头顶:「快去,别碍着我做生意!」
李粟瞪了他一眼,带着媚蛇离开了,仇离不忘叮嘱道:「有剩的别留着了,
想买什幺自己决定吧!」
李粟心头一暖,没做声。
首发艳阳有些灼人,仇离那个地儿正是太阳全天都晒得到的地方,也苦了他
时常擦拭着额头的汗,却不想来了个襦裙女人,女人未拭粉黛,一张清新的脸彷
若刚入春的梨花,明丽秀美。
她浅浅一笑,若一抹温润的和风,吹进人的心坎里:「你天天都在这里也不
嫌晒得慌!」
仇离脸色一红:「仙儿姑娘,你是来。。。」
仙儿坐下身,从袖口里抽出一方丝帕,递给他:「不用我给你擦吧!」
仇离慌忙接下:「多谢仙儿姑娘!」
仙儿掩着口一脸捉弄:「我想同你学吹箫!」
仇离笑容一滞:「仙儿姑娘,我只是个穷读书的,哪里会吹箫!别为难小生
了!」
「哦,是嘛,可我在钱家当铺可是找到一个好东西,仇先生,还要我在说下
去嘛?」
仇离涩涩一笑:「你说的是个紫竹箫吧,说来惭愧,是故去友人之物,到了
我手,生活窘迫,就把它当了换点钱财!」
仙儿听闻脸色突变,紧紧抓住仇离的手:「你说什幺?任九别死了?」
仇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