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的行军跋涉,很辛苦——你们能够跟着走过来,我很满意!”
细封敏达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温柔的笑容。
随即。他的笑容敛去:“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学会如何用你们自己的脚走路,仅仅是成为一个骑兵地第一步!”
“你们是骑兵——是一支无论在马上还是马下都能将敌人和对手彻底击败的兵,而不是只会骑着马挥舞马刀的废物……”
“骑兵就是无坚不摧,骑兵就是战无不胜,你们必须明白一个道理。骑兵是否能够打赢——与马无关!”
听着细封敏达杀气腾腾激情豪迈的讲话。山谷中的两族战士们眼中开始透射出光彩。连续六天地疲劳行军,已经将这些勇士身上地骄狂之气消磨得差不多了。这些曾经面对中原的汉人军队不可一世地战士们第一次发现,离开了马背,脚踩着大地的时候,自己未必便比那些胆怯的汉人强上多少。特别是叶吉家兵,在十棵树之战中侥幸逃生的人们对那些全身铁甲持枪冲锋的延州步兵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直至此刻这些人才明白,细封敏达这个可恶的党项羌为何要连日不辍地折磨他们。
骑兵,绝不仅仅是骑在马背上的兵那么简单。
一个合格的骑兵,首先必须是一个合格的步兵。
与武器装备无关,与马匹品种无关,骑兵就是骑兵,无论骑在马上还是站在地上,都是骑兵。
一支徒步开进的骑兵仍然是骑兵。
细封敏达不擅长讲大道理,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手中这千把人在李文革未来的计划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党项八部骑兵的战斗力和马匹装具情况远非眼前这支杂牌军可比,如果不在训练手段上想办法,这支骑兵是不可能在两个月后与拓跋家精锐临阵对敌的。
两个月时间训练不出一支合格的骑兵。
但是两个月时间却足以让一支杂牌军拥有骑兵的气质和精神。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骑兵就是进攻的代名词。
一支没有荣誉感和进攻精神的骑兵,不叫骑兵。
“我要你们明白——”
细封敏达用足了力气扯着嗓子喊道。
“不管你是姓杀牛还是姓叶吉,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只有一个名字——”
“我们是——”
“保安骑兵团——”
细封敏达狂暴粗野的声音在山谷间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