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这种经过改良地骑兵张弩在两百步的有效射程内能够给敌军骑兵造成极度可怕的杀伤,经过测试表明,以皮革为主要结构的骑兵甲对两百步距离内发射的张弩完全无效。也就是说只要射中,敌方骑兵非死即伤。
细封敏达采取的战术是,一旦发现目标。在鸣镝发出信号之后,若敌军在五十步以内,基本上所有剿杀队员只需瞄准目标发射弩机,敌骑在十几架弩机的射击之下是必死无疑的。若是敌军在五十步以外,细封敏达在发射完弩机后便会策马驰出,一面向敌军接近一面连续开弓放箭与敌骑对射,吸引敌骑地注意力,而其他队员则趁机快速接近使用弩机攒射将敌骑射成刺猬。
若是敌军在一百步开外,细封敏达会率领剿杀队成扇面或者散开队形向敌军快速接近,若敌军不动甚至上前。张弩的有效射程远高于普通弓箭的有效射程,细封敏达基本上可以抢先一步将敌骑狙下马来。若是敌军转身就跑,剿杀队会成散开队形进行追杀,延安团的战马天天吃的是粮食,比起每天吃不了多少粮食又没啥时间吃草的党项马体力上要充沛许多,五里地之内。双方距离会迅速拉近到百步以内。
一旦敌人逃到了五里地以外,剿杀队便不再追杀,回到行军纵队等候下一个猎物。
这种战术对付单兵作战素质极高的鹞子再合适不过,先进的武器加上人数优势,三天之内剿杀队付出了两阵亡三人负伤的代价,连续干掉了十四名抵近观察的鹞子,这个损失率实在太高。从第四天开始,便再没有鹞子靠近联军左翼行军纵队一里方圆以内了。在这个距离上,斥候队成功实现了讯息情报遮蔽。
因此这几天鹞子们报告给阿罗王地情报也越来越不够精细,基本上只能大概地知道个敌军的行军方向,更加详细的情报便越来越少了。
阿罗王震惊于鹞子的损失速度。因此严令这些侦察骑兵不许过于接近敌军,这也就限制了自己所获得情报的详实程度。不过好在敌军的兵力情况己方基本上一清二楚,现在能够打探出敌军地行军方向和行动轨迹便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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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王的计划是,等联军全军进入草甸区之后,组织两个枢铭的骑兵大队对敌军左翼的步兵展开三天到七天的袭扰作战,敌方的斥候骑兵虽然人数不少,但是还不至于对于大队的党项骑兵形成太大威胁。在袭扰令敌军相对十分疲惫之后,则己方全军将全面撤进南部山区,伺机袭击驻守青岭门的延州厢兵和折家守军。若是能够拿下青岭门自然是最好地,若是拿不下来,就在长城以北一线打转悠,伏击过往为大军运送粮草的厢兵。
阿罗王估计,以联军的人数和行进速度判断,军中所携带的粮食,最多只够半个月用度,也就是说芦子关方向最慢也要半个月向前方运送一次粮食,否则联军便将断粮。
从青岭门到这里,联军已经出来六天了,也就是说再过九天,第一批后续粮草便将通过青岭门运往夏州境内。
那时候正好袭扰作战结束,骑兵从南部山区地隐秘峡谷当中迂回过去,正好能赶上。
有了这批粮食打底子,自己便有得是时间与耐性慢慢和联军的运粮部队耗了,只要拖上一个月,前线的联军只怕就要崩溃了。
这个战术最关键的地方是一方面要尽可能拖住联军的行军速度,以为拓跋光琇和拓跋彝玉争取编练士卒安顿部落牧民的时间,联军的行军速度每被拖慢一天,统万城的守卫便坚固一分,联军攻克夏州的可能性便降低了一分。
拓跋仁禄在南部山脉的北部边缘扎下营寨。把战马驱赶到北面地草甸上去吃草,明天开始要进行骑兵大队袭扰作战,必须让战马保持充沛体力。
在远方监视敌军行动的鹞子们纷纷回转,带来了敌军先头部队已
草原地带的情报。
就在此时,东方腾起了几道清晰明显的烟柱……
烟柱越来越粗,随着太阳渐渐落下西山。东方的天际开始出现红色的光亮,随着火光越来越明显,党项骑兵们一个个不安地向着东方凝望起来。
远方地火光冲天,拓跋仁禄的心却是越来越凉,前方的鹞子们脸色惊慌且愤怒地回报,敌军的先头斥候部队向大部分植被已经变得枯黄的草甸投掷火把,草原东部已经是一片火海。
万恶的折家联军,他们竟然纵火焚烧对于游牧民族而言意味着生命的草原!
还没等又惊又怒的阿罗王反应过来。远方地火光已经连成了一片,后续回来的鹞子们一个个面目黢黑,有的连衣袂眉毛胡子头发都被燎去,身上也多多少少带着些烧伤。
在并不强劲的东风中助威下,火场开始缓缓向西蔓延。
到晚上戌时三刻,党项骑兵的营地已经燥热无比,热浪还在一股一股自东面源源不绝地席卷而来。此时鹞子们已经完全被火场隔绝在西面,对火场东面的联军部队完全失去了侦查能力。党项士兵们的脸上纷纷流露出了惊慌绝望的神色。
作为游牧民族的一员,谁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