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淡淡道:“看样子你在王家的日子似乎过得不怎么样。”
王彩霞诉苦道:“我在王家无权无势,当年小宁他爹弃我而去,要不然我也不会将小宁送给他人抚养了,因为王家根本不会收留他。”
“现在我好不容易促成这桩婚事,这才让王家提前让小宁认祖归宗,这位同学,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宁,要不然他又要被赶出王家。”王彩霞哀求道。
“你是在为你自己谋后路吧?”苏灿不咸不淡道。
苏灿道:“也罢,这桩婚约既然因我而毁,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带我去王家。”
王彩霞已经料定苏灿大有来头,听到苏灿这话,当即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当即,王彩霞就结了账,带着苏灿与王宁来到王家,王家身为书法世家,庭院修葺的如苏州园林,山水环绕,颇有几分韵味。
这时,王谦之看到了王彩霞三人,他将王彩霞的去路拦住,眸光孤傲道:“小姑,你带两个外人来我们王家做什么?”
“我们王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我劝你还是趁早带着他们离开。”王谦之趾高气昂道。
王彩霞道:“前几日小宁认祖归宗的时候你还见过他,怎么算是外人呢?”
王谦之道:“认祖归宗的仪式还未彻底完成,等他什么时候娶了杜文婷,才算正式认祖归宗。”
“苏灿,我们王家不欢迎你,还请离开。”王谦之对苏灿说道。
王彩霞顿时有些后悔带苏灿来王家了,她只是见苏灿一句话令杜文婷放弃王宁,就觉得苏灿有什么大来头,可如果真有大来头,王谦之又怎么会以这种态度对待。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王谦之本就与苏灿有矛盾,且不说王谦之不知道苏灿的‘大来头’,就算他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
正当几人争执之时,一位年龄比王谦之稍大的青年走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来人呵斥道。
“大哥,小姑带着两个外人来我们王家。”王谦之道。
来人是王谦之的大哥,王改之,原本按照他的性格,也要和王谦之一样,将苏灿与王宁两人赶走,不过,当他看到苏灿的样子后,竟然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眸中充斥着惊惧。
“苏灿,是你!”王改之声音颤抖道。
“怎么,大哥,你也认识他?”王谦之疑惑道。
王改之马上变得恭敬起来:“苏先生,是我们家谦之无礼,不懂得待客之道,让您见笑了,还请您跟我来。”
苏灿微微颔首,他对这个王改之稍微有几分印象,此人正是当初秦烈酒会上的一人,虽然这个王改之当日一直在角落呆着,但以苏灿的记忆力,基本上目光扫过全场,整个酒会的人都不会轻易忘记。
王彩霞顿时暗暗窃喜,为她做出的明智决定感到高兴,从王改之的表现来看,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毕竟王改之在王家的地位可是比王谦之还要高,王谦之顶多只能算是在书法上有较高的天赋,可现今社会,只有书法天赋是行不通的,如果没有生意头脑,抱着那么一点书法天赋,就只要混吃混喝等死。
王家许多生意都与书法,古玩有关,正是凭借着惊人的经商头脑,王改之才成为这一代的主事人。
王改之将苏灿安排在了客厅,然后恭敬道:“不知苏先生来此所为何事?”
他还命令下人给苏灿沏茶,几乎将苏灿当做老祖宗来对待。
苏灿也没有打算拐弯抹角:“听说王宁认祖归宗还未完成?”
王改之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件事,那就简单多了。
他说道:“这件事好办,其实认祖归宗的形式已经完成,只差在族谱上写个名字了。”
紧接着,他吩咐下人将族谱拿了过来,当着苏灿的面,将王宁的名字写了上去。
“大哥,你疯了不成,怎么能擅自将他的名字写在族谱上?”
王谦之将王改之拉到角落,言语之中有些不满,原本他与苏灿就是死对头,可现在,王改之居然对苏灿前倨后恭,当做祖宗来对待,这种做法让他心中十分不满。
王改之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当然知道,他不就是江城大学的学生嘛?”王谦之道。
王改之叹息道:“江城大学的学生只是他表面的身份。”
“那你可听说过上次秦烈举办酒会,却因为得罪了一个人,赔偿三十亿的事?”王改之又说道。
这件事情他没有对王谦之说过,但早已在江城传开,一般的富家子弟基本都知道这件事。
王谦之马上反应过来:“大哥,你的意思是秦家得罪的人与苏灿有关系?”
“何止是有关系,秦家得罪的就是苏灿。”王改之言语之中充满敬畏道。
“秦家得罪一个学生,还要赔偿三十亿才能摆平,大哥,我没听错吧?”王谦之简直感觉这是天方夜谭。
王改之又说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苏灿此人武力超群,你也知道,秦家是武学世家。
可哪怕以秦家当代家主之能,也完全不是苏灿的对手,甚至被苏灿斩断双臂,此事你一个人知道即可,万万不能外传。”
王谦之心神剧颤:“难怪他能让秦家主动赔偿三十亿,竟然连秦家家主都不是他的对手么?”
他王家虽然是书法世家,可是对江城的武学世家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尤其是秦家家主,对他来说更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