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国的二皇子?”拿着孟承道调查回来的资料,夕颜一一翻阅,她记得这次西月国的使臣就是二皇子。
“没错,他叫楚恒泫,听说不太受西月皇帝的待见,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被处罚。自从上次从东昊回去后,被禁足了半年,这次还是因为要出使东昊,才被放了出来。”孟承道为自己倒了杯茶,侃侃而道。
“西月皇帝有很多儿子吗?”上一世夕颜看过太多的宫廷戏,知道一个皇帝若是儿子太多,再加上后宫内斗,总会有一些皇子因为种种原因不受宠的。
其实有的时候,生在皇家未必幸福,父子不睦,兄弟反目,还不如普通家庭其乐融融。
“哪有!西月的皇帝就两个儿子,公主倒是有不少。但是不知为何,西月国至今未立太子,因为储位悬空,大皇子就一直看二皇子不顺眼,千方百计的想除掉他,好谋取这个太子之位。”说到这,孟承道就不得不感叹,还是祁烜廷命好,东昊的皇上就剩他一个儿子,没得争。
“既然西月皇帝这么不喜欢他,为何不直接立大皇子为太子?却让两个儿子相互倾轧,产生内耗?”夕颜不解,若说是为了制衡,他应该让两边平起平坐,而不是一个扶持,一个打压。
“问的好,这就是重点了,谁知道那西月的皇帝是怎么想的。”没人猜的透,两个皇子也猜不透,所以才斗来斗去。
孟承道不喜欢的朝廷的原因也是在此,勾勾绕绕太多了,不如江湖来的痛快。高兴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高兴了,划出道了,咱大干一场。
“哎!每一个皇室都有一本说不清的烂账。”夕颜叹息,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落到东昊呢,祁烜廷不肯告诉她,而叶君心自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
幸亏她不喜欢钻牛角尖,否则得把自己闷死。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诉你了,所以今晚你是我的了!”孟承道抱起夕颜走向床榻。
随着大婚日子的临近,丞相司空府里是越发的热闹起来。
府内早已经开始张灯结彩,里里外外全部被打扫一遍,并栽植了各种各样的花卉,布置的那叫一个花团锦簇,富丽堂皇。
丞相府出了一个太子妃,这是整个司空家族的荣耀,没有人敢怠慢。
从五月下旬,这送礼的人便开始络绎不绝,下人们通通换了新装,脸上也都洋溢着喜悦,手脚麻利的招呼各方来宾。司空府里热闹非常,可这一切似乎都与司空文没有关系。
按道理来说,司空文作为司空敬的嫡长子,这种事他应该站在前面待人接物,彰显司空家的气度。
可是自那日后,司空文就对外称病,再一次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不肯见人,就是司空敬来了也拒之门外。
司空诗妍也来砸了好几回门。
为了置办司空颜的婚礼,家里上上下下全部动员了起来。她这位司空家大小姐忙得团团转,大哥倒是在一边儿躲清闲。
她气不过,前来找人,哪知却被赶了出去,气的她直跺脚。
没有人知道司空文怎么了,司空敬以为他真病了,慌忙请来太医诊治,结果连门都进不去。
司空敬那边要筹备即将到来的婚礼,这边又放心不下儿子,急得直上火。
只有司空文自己心里清楚,随着婚礼日期越来越近,他就越放不下司空颜。
日日夜夜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抓不住,散不掉,赶不走。
那天晚上,他对司空颜做的事,虽然恨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却也不后悔。
正所谓枕边梦去心亦去,醒后梦还心不还。
若是此刻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那他就对不起京城第一才子这个名号了。
可是他明白自己的心又有何用?
等司空颜嫁进了太子府,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而他身上又背负着光大司空家族的责任,他的婚姻更是政治的筹码,他的身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他更是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
司空文本来就心思重,这下愁结百肠,抑郁不得舒,竟真的病了。
司空敬差点没急白了头,司空文从来没有这样过,没办法,他只能去求太子妃,希望能让白清止过去看一看,可别真得什么要命的病?
这几日夕颜也是忙坏了,一堆的规矩要学,早就把司空文忘之脑后了。听司空敬这么一说,她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父亲,大哥身体有恙,我这做妹妹的自当亲自探望。”心病还须心药医,看大夫吃药是治标不治本。
夕颜便带着白清止去了司空文的院落。
夕颜让白清止先在外面稍等片刻,有些事还需他们自己说开才行。
推来房门,屋子里被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透不过一丝光。
听到门响,司空文以为是下人进来,躺在床上没有动。
夕颜嫌屋子昏暗,闷得发慌,自作主张拉开了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驱走一室的阴霾。
“谁让你拉……”在黑暗中待久了,司空文不愿看到阳光,刚想喝止,却发现光亮处站的是司空颜,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
夕颜坐在司空文的床边,想不到几天不见,他竟如此消瘦。
情这一字,果然最消磨人。
“你究竟有何想不通的?”夕颜叹息。
已经五月底了,天气早已炎热,夕颜身穿一层单衣,都觉得热不可耐,可是司空文还穿着加厚的春衣,身上还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