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州几个月,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突然觉得很有趣。几个月不打架,整个人感觉骨头都硬了。今天正好拿这个倒霉蛋练练手,吃饭的手艺不能生疏了。不然以后到了算学院也会被那帮皮糙肉厚的家伙嘲笑。
作为皇城司的人,李三有自己的骄傲。
那些禁军出来的人都能在算学院站住脚,自己没理由输给他们。
事实上李三觉得自己和他们相比已经走出了一大步。满汴京的人有几个能跟着陈凌出来?这次的洪州之行就是捞功劳的,虽然陈凌说有危险,但是在李三看来这那就是小儿科。再凶险还能和在皇城司相提并论?
每次得到密旨出去办差的时候李三都会给自己的老爹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响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而每一次回到皇城司,他都觉得自己又活了一遍,那种重生一般的感觉让李三格外珍惜闲暇的时光。
那汉子一招不中,恶狠狠的朝着李三扑过来:“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罪该当诛!”
李三被那汉子的话给气笑了,他么的,老子什么时候调戏良家女子了?环顾四周,除了一个寡妇再也没有一个女人。
陈凌喝完最后一口甜水:“李三你不要老是盯着人家寡妇看个不停,看,让人家找到把柄了吧。”反正闲着没事,看那汉子手长脚长的,力气也不教训一下李三也不错。这家伙来洪州几个月简直嘚瑟的没边了,连老子的饭都敢偷吃,真是没有一点王法。
李三很委屈,陈凌这么一说旁边的人看他的眼光也立刻变了味道,鄙视不屑的意味太浓烈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连一个寡妇都不放过,真是无耻。
可是我对这个一脸菜色的寡妇真的没感觉呀,你们都是什么眼神,像我这样相貌堂堂的人会看上一个弱不禁风的寡妇?
也小看我李三了。
那汉子见众人都站在自己这边,顿时觉得有了底气,把胸脯一挺说道:“这么多人都瞧见了,你还想狡辩么?赶快离去,不然我就报官了。”那汉子把马家娘子挡在身后,生怕再被李三多看一眼。
李三脸上的笑比哭好看不到哪去:“公子爷,昨天的肉是我偷吃的,我承认。”还是赶紧认错是正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陈凌给卖了。
“就这样?”
“就这样啊,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张蓝风比我吃的还多。我就吃了三斤。”李三很委屈,锅里的十斤肉他不过吃了三斤,其它的肉全让张蓝风抢走了。都怪自己嘴巴太一口塞不下半斤肉,不然哪里会有张蓝风的份。
“罚你们两个今天每人去城外找十只野兔回来,一头野猪也行。找不到就没饭吃,公平吧?”好多天没吃野味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陈家的混乱没有停,已经到了正午,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隐隐约约的能听见陈言杰还有陈言鹤的争吵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喊还有棍棒的碰撞声,好像很热闹。
嗯,终于打起来了,打吧,最好死几个人,这样能省不少心。
几个月了,终于让陈家这座火山爆发了,只是不知这次会闹到什么程度。如果陈家几兄弟连根骨头都没断那就没意思了。雷声大雨点小这种事陈凌不喜欢,能闹翻天还是闹翻天的好。
为了让陈家的火烧的更旺,加一点柴是必要的。
反正张蓝风整天吃饱了没事干,那张脸都吃圆了,再不活动一下就变成一个无用的大胖子了。
夹竹桃的粉末还有不少,想办法弄到陈言鹤的庄子里,那里也该出点事情了。
不用埋伏进去,庄子外面的那条小河就是最好的武器。
庄子里生烟做饭的时候旨兄裉曳勰┑谷肽翘跣『泳托校虽然分量不是很大,但是让里面的人变得狂躁还是没问题的。
估计庄子门前的那几张强弩会变得非常危险,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只猪到了那里,他们估计都会大开杀戒,不把庄子里的弩箭射完不会停手。
如果说杀死一个下人官府会当做不知情,陈家的几个兄弟如果死去一个的话官府即使再不情愿,也不会草草结案。不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这事就不算完。
陈家的人需要一个交代,其它大族也需要一个交代。如果朝廷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很容易让那些大族以为这是朝廷下的黑手。
赵恒最怕的就是这件事。
大族的事情不能和朝廷有一丝的联系。
查,必须好好查,还我朝廷的清白。
“走了,热闹看的够久了,”陈凌对陈家的这番热闹已经失去了兴趣,既然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在这里待着就要引人怀疑了。
回去还要告诉张蓝风,往陈家庄子的河里扔夹竹桃粉末这件事一定要做的隐蔽,如果被人发现就那完蛋了,别说他,船上的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洪州。
想了想,这种事让张蓝风一个人去不保险,还是让杨文广一起去比较靠谱,虽然陈家庄子现在已经大不如以前,但是看守的人还是不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如果不出意外,要不了几天,陈家就要变天了,只剩下一个陈言宗,要好对付的多。没有钳子的螃蟹,只能当作是一盘菜。
张蓝风站在船头努力使自己顺着气,对一旁的杨文广怒目而视。结果被陈凌一脚踢开:“我告诉你老张,这件事关系重大,别以为你是高手我就不敢打你。这事必须两个人去,不为别的,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