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安保人员,气的双眼喷火,脸上憋得通红,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拳头捏得“嘎吱”响。
但是,不敢上。
后面的周良,如一只哈巴狗见到了主子一般,摇头摆尾的跑了过去,看我的眼神里,惊怒交加。
然而,不敢言。
袁珊珊稍稍落后一点,站在林高峰身后,那双被世事磨得不再清纯的眼眸里,几许震惊,几许陌生,一分担忧,还有一分,竟然有些看不明白。
我站在那里,自顾的点上一根烟,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无所谓。
但其实,我只是在赌。
有周良和凯哥在林高峰身边,这一个月以来他必然无数次怀疑过,我究竟跟齐玉楼是否有一层关系。
因为,我至今还窝在夜色里头当一个小经理,并没有借助齐玉楼的能量,做一些大事,这本身就是件很不正常的。
今天让袁珊珊约我来,所谓赌局也好,游戏也罢,更像是在试探。
林高峰所谓的礼物,我毫无兴趣,那五百万也烫手的很。
所以,我只是在赌林高峰没胆量跟我发生正面冲突,现在看来,这一关我算是勉强过了。
林高峰没有让安保人员一拥而上,但也不代表他就此放过我,他现在脸色极为难看,我打在周良和凯哥的身上,疼的却是他的脸。
林高峰面色阴沉,话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说道:“徐远,我好心邀你来万尊作客,就算是本少怠慢了,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吧!?”
我挑眉,面色丝毫不惧,针锋相对的说道:“你觉得自己占理了?”
林高峰用手指着地上的凯哥,以及一旁揉着手腕的周良说道:“我刚才有事情抽不开身,只能让阿凯下来,但你居然动手伤人,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敢强词夺理不成。”
我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既然你蛮不讲理,那我也懒得跟你费口舌了,人我打了,你想怎么办?让你的手下把我抓起来?”
我目光绕着周围扫了一圈,嗤笑一声道:“动手吧,我进了你们的套,只能束手就擒了。”
我一副欠揍的模样,看谁谁都恨不得把我痛扁一顿,但谁也没敢上,都在等林高峰发号施令。
然而,林高峰见我天不怕地不怕,浑然是一个滚刀肉,也是犹豫不决,或者说,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抓我,只是想逼我就范,按照他的计划来。
但我又岂能如他所愿,又等了一会儿,空气都变得安静,我面色忽的一变,脸上的无所谓变成了桀骜不驯。
我用犀利的目光瞪着林高峰,烟头往地下一弹,边走边说道:“不动手那就让开,我没功夫陪你玩。”
林高峰阴鸷的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后给旁边的黑衣大汉递了个眼色,再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徐远,抓你,的确不可能,但你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接着,旁边的安保人员就把我围了起来。
我根本不慌,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打,但今天这个逼必须得装下去,否则肯定要露馅。
我冷冷的扫了一眼,随后眉头一挑,对林高峰说道:“怎么?刚刚让你们动手不敢动,现在要留我了?”
林高峰慢慢的摇着头说道:“你跟我赌一盘,赢了,你走,输了,你给我道歉,只……”
没等林高峰说完,我就已经打断道:“可笑。”
我面带讥笑,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
林高峰面色阴沉,那张病态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色,咬牙道:“有什么可笑的。”
“想赌你也拿出一个对等的筹码啊,赌赢了只是让我走?”我散漫的说着,随后用不屑的目光扫在这群大汉身上,冷笑一声。
“我要走,你拿什么拦?”我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的,以林高峰现在跟我的距离,我能保证在保安们冲上来之前抓住他。
一盘棋,如果连将帅都被人擒了,就已经死了,剩下的小兵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反受其累。
况且,我相信林高峰不会跟我动手,他一开始的目的若是为了拿下我,根本就不必弄这些弯弯绕绕,进了万尊就可以派人抓我。
现在被我装出来的狂妄唬住了,更加不会贸然动手。
我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同时,也嚣张的很。
面对数人的包围,我仍然不惧,林高峰见此,大概也知道威胁我是很难做到了,犹豫了一下子,妥协道:“那你想赌什么?”
赌什么?我刚才那么一说,也没打算真跟他赌。
赌我肯定是不能赌的,因为我不会赌博,没玩过,也输不起。
尊严,面子,钱,我一个都不想失去。
我的脑子快速的运转起来,随后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林高峰。
直到林高峰被我看得不自在时,我才笑着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我一声徐叔叔。”
话音刚落,林高峰的脸色就变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看我的眼神,也愈发阴冷,在阴冷之下,则是即将喷发的怒火。
“你在开什么玩笑?”林高峰勃然大怒,面部表情扭曲,直接呛声回应。
袁珊珊也是瞪着我,不过我没功夫搭理她。
依旧只看着林高峰,笑了一下道:“怎么样?我很公平的,说起来,按照辈分本该如此。”
林高峰被我再一次刺激,顿时怒发冲冠,向前迈了一步,指着我大喝道:“徐远!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丝毫不惧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