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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嘴里喊得欢,脚下却连连后退了几步;显然压根就没打算亲自参与下面这项让人恶性的工作。当然,我压根也没敢指望她。
“好了知道了!”我拎着尿桶转身直奔牛凯;此时他已开始全身抽搐,嘴里正吐着白沫,整个人都已昏死过去了。
“哗!”慌乱中我哪还顾得上哪是眉心哪是脚心了,这一泡有假包换的童子尿一滴不剩全都浇到了他的身上。
“啊!!”随着尿液淋到身上,早已昏死过去的牛凯竟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刚刚还扭曲抽搐的身体突然诈尸了一般的腾的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啊!”这一下可把我吓得不轻,大叫了一声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摔倒,手里的尿桶也甩了出去。不过万幸的是,牛凯诈尸般的跳起之后并没有继续做出任何连续性的动作,而是两眼一翻再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丫!这、这……”
“这个屁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往眉心上多浇!”大丫气得朝我直瞪眼。
“那、那接下来怎么弄?!”我现在,不!确切的说,一开始我就懵了。
“这……呲!“白大丫唑了唑牙,白了我一眼道:“算了,横竖是死不了了,你找人搭把手把他抬屋去,先让他睡一觉,以后慢慢缓吧”
“这……”
“这什么呀?这天也挺冷的,等会再冻坏了;放心吧他只是被鬼缠身而已,幸好这鬼也不算特凶的那种,所以被你一泡尿就给冲跑了,他现在只是身体虚脱阳气消耗太大,明儿睡醒了吃点好的补补,再不行找大夫打两针葡萄糖什么的,用不了几天就恢复了。”
“不是,我这、我……”说实话,我早就不敢再对这位白大姐的任何一个判断表示任何的怀疑。但问题是,眼下这里除了我和白大丫之外,别说人,鬼都没有一个。按理说这边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老韩头在门卫那边不可能一点声都听不见,居然愣是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
想到这,我又突然想起我师父。刚才就只顾着和白大丫在这一阵忙活,也没顾得上想他。现在才忽然想起来,他也是和我一样被鬼蒙了眼,现在一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说象白大丫这姑奶奶一样了得的人物,可能整个沈城也难找出第二个了,就算真有第二个,估计也没那么凑巧让我们师徒俩每人碰上一个吧?
我这边正胡思乱想,忽然感觉到一束强光从身后照来,接着便是两声响亮的车笛声。
听到汽车的声音,我赶紧眯着眼睛回头望去;无论如何只要有人来就好,至少眼下可以帮忙搭把手,先帮我把牛凯抬进宿舍里去。否则真要是给他冻出个好歹,也不是闹着玩的;而且眼下看来,这位白姑奶奶铁定是不打算帮我这个忙了。
随着一声刹车,车子停在了我身后。接着刺眼的远光被变成了相对柔和的照地近光,我立刻认了出来;是袁厂长的那辆吉普车。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车门打开,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的居然是——我师父?!
我心说;什么情况?这么快就跑到袁厂长家把他老人家请来了了?记忆中他家离这里自少有七八里地呀!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了这么快吧?
“师……”我刚要问您怎么和厂长一起回来了?不料,师父竟突然给我递了个眼神,然后几步小跑绕到车的左边,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伸手将左前门拉开。
袁厂长从驾驶位置上迈步下了车,先是瞥了我一眼,之后又将目光望向我的身后。这时我发现,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一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秒时间,但对于当时与他相距不足两米的我而言,却不难发现,他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诧。
我本以为,他是因为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牛凯,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他目光所看的方向和片刻间所停留的位置并非我的身后,而是我的身旁!
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去,站在我身边的白大丫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同的只是,大丫脸上正带着堪比新闻联播里外交部发言人一般的微笑;那真叫一个亲和文雅不卑不亢。
瞬间让我想到两句警世名言;一句“任何时候不要被女人的外表迷惑”一句“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欺骗性的动物”
当然,这种四目相对只发生在片刻之间。袁厂长礼貌性的微笑着朝大丫点了一下头,便立刻又将目光重新转向我,同时脸色也略显阴沉:“小周,你怎么还没走?不怕错过最后一班公交?”
“呃……我……”我偷眼瞥了一眼师父;正站在袁厂长身后朝我挤眼睛。
“呃……我是打算走来着,这不嘛……那个……这个车主说他着急,就央求我和师父帮忙多加一会班,把活往前抢一枪,所以……”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牛凯,心说;这太他妈挑战我的语言组织能力。
“行了别说了,你师父刚才都和我讲了,那什么……搭把手,先把他抬到寝室去……”说着回头朝我师父的方向一摆手。
“哦……”我赶紧答应了一声,准备伸手抬人。不料,袁厂长居然朝我摆了摆手:“用不着你”
我这才看清,也不知什么时候老韩头已经从门卫房那边走了过来,正站在车尾处,从我这个方向看去,正好处在车灯的光影后面。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