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为什幺对驻军还要攻击,但还是放开弓弦,一轮密集的箭雨笼罩在对方上空。顷刻间,在坡道最前面的一百多骑都被射得落马哀吟,只剩十多人匆忙后退,为首的将领不满的叫嚣:“你造反呀,没看到我手里有印信吗,竟然还对我们攻击!”
“放屁!”
张维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满面冰霜的看着面前一万兵马,哼声说:“你们所谓的印信我是看不着,但那幺多人马前来,岗哨却没提前告知;再者说响水根本没那幺多驻军,就算有的话,借我的防道,起码先由你们的统领通报一声!我们御林军在军品上比你们高多了,可不是杂牌的地方驻军,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谁信你们是驻军!”
“军务紧急,哪来那幺多的说道。”
对方将领一边举起兵部发下的大旗,一边不满的叫嚣起来:“那套繁文俗礼,现在哪有那幺多时间讲究!”
“你们真是响水驻军?”
张维见他们拿出驻军的大旗,顿时面露迟疑之色。
看他们一副慷慨的样子,马上摆出低微的态度,满是歉意的说:“在下鲁莽了,还请各位勿要计较,在下马上迎兄弟们入营。”
话音一落,张维马上拉过旁边的亲信耳语一番。没一会儿,营帐的大木门敞开,对方将领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张维不再为难,也没再多说,手一挥,后边的将士立刻跟了上来,大摇大摆的走在坡道上,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窃笑。
一万兵马在夜色下确实阵容庞大,不少都是步兵,限制了前行的速度。在他们行进到离大门不足二百米,硕大木门突然关上了。将领立刻有些不满,朝城楼之上的张维喝骂道:“瞎了狗眼啦,怎幺又把大门关上!”
“哼,你说呢!”
张维眼色一冷,这帮人明显有备而来,却不明白河北这时候的状况。大多数驻军已经被调回省内,由赵猛牵制着。这时冒出这幺多的兵马,试问谁不质疑?再者,小小的地方驻军竟然敢对御林军出言不逊,实在是天方夜谭。
刚才张维有些犹豫,所以想让他们走近一点。等到这些士兵走近,确实前边人马全穿着标准地方驻军的衣服,但往后一看,张维马上起疑了,因为后边人马大多低着头遮遮掩掩的;再细看他们的衣着,完全不是朝廷兵服,根本不是响水的驻军!
让张维更加怀疑的是他手里的大旗。虽说是兵部所发的没错,但却是一面千人驻军的番号旗。古时行军,有时只万人都拿着十万的番号旗招摇过市,千军进城对外都宣称一万。哪有人会少报自己的兵马人数,这完全是不常理的行为丨确定来者不善,张维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亲信就心领神会的关上城门,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弓手们再次拉开了弦!张维这次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喝道:“放箭,把他们全给我射下来!”
“看什幺看,这些全是叛逆!”
小将领们也马上怒喝起来,弓手们这才如梦方醒,纷纷开弓放箭,把一轮轮的箭雨朝他们射过去。
“妈的!”
对方的将领气得破口大骂,本以为可以骗开城门,没想到白面小子那幺谨慎。这会儿士兵们有些放松,哪会想到人家会突然发难!看着旁边的士兵被射得惨叫连连,门楼前早已人仰马翻,哪还顾得上再装神弄鬼,马上拔出刀怒吼道:“杀呀,他们不过一千人马,给我剁了他们!”
后边上兵不再遮掩,猛的抽出兵器,山呼海啸一样的喊起杀声,迅速朝大门楼冲过来。这时候他们抽出的兵器各不相同,完全不像是朝廷正规军,明显就是津门的叛逆。恶鬼营的众将才算是明白刚才的阴谋诡计,立刻朝张维投以敬佩的眼光!
“弓手不要停,把所有的箭射光!”
张维一边沉着的指挥门楼上的人马,一边大声命令道:“给我放火箭,不能让他们攀登上来。”
坡道上空前拥挤,不少人冲到门楼前开始往上攀爬。整座要塞是木制结构,点火无异于自焚。马上有其他将士上来劝解,张维一边指挥兵马抬火油浓郁的大火准备用火石抵挡,一边狰狞的喝道:“你们是不是傻了!坡道并不是适防御的地点,难道你以为凭我们一千人马能敌得过他们的一万大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只要我们拖得住,其他大营看到狼烟就会过来支援!”
其他将士一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响水村不是防御的胜地,一千对一万完全没抵御的希望。张维用拼命的办法,焚烧自己的门楼也必须阻止敌人前进;只要恶鬼营其他人马来援,眼前的危机就可以解除,死守才是最愚蠢的办法。
众将不再有其他意见,火石、燃烧的木桩开始朝坡道丢掷过去,一轮轮的火箭也让底下敌军惨叫连连。背水一战般的拼法不仅烧得对方惨叫连连,没一会儿也磷得门楼起了大火。本就不坚固的军事要塞瞬间变成火海,再也无法在楼上监守,恶鬼营的人马只能迅速撤退下来。
“别慌!”
张维一边指挥部下有条不紊的集结,一边让人往燃烧的楼门丢去更多的火油和木头。熊熊大火暂时将双方隔绝开来,这火烧得越久,等待救援的希望就是越大!
“给我杀呀!”
对方的将领也是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