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瘫轰烈烈的闹剧,似乎百姓们在疲惫中都睡得很香,没察觉到官差们在县城里铺天盖地地寻找。许平也不太认识路,到了原本洛凝儿栓马的地方一看,小白马已经失去踪影,性打发大内侍卫迅速去找,自己跟空名来到县衙里等候消息!
整个县衙除了看门的老头外,其他人都紧张地加入行动之中,睡得再死的也被叫起来查。不过县太爷没有在衙门里,许平也懒得管这些地方琐事,一边喝茶,一边不停来回走着,满脸烦躁看得空名都不敢做声!
毕竟丢的是自己的督军大印,许平比起昨晚更加焦急,眉头锁得特别深,脸色深沉一片有说不出的阴满。尤其看着那幺多人一起寻却还没找到,心里的烦躁可想而知。
天空已经微微露出鱼肚白,在微微的晨光照射下,似乎可看见一点雾气徐徐升起。随着天色愈来愈亮,许平的心情也愈来愈难以平静,几乎到了临近暴怒的程度。
不过是一匹马而已,找了半夜还没找到,这些饭桶都是干什幺吃的!
等了半天消息,终于有个大内侍卫满面喜色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
“子爷,马找、找到了……是被、刘家的人牵……牵走了!”
“马上走!”
许平满面阴沉。
大概是人家见追不到人,就把马牵回去吧!刘家是当地大户,恐怕这些官差一开始也不敢去他们那里,实在找不到才去的。真他妈耽误事!
这时候还有什幺好客气的,直接上门去要最简单。空名在后边也不敢说话,似乎刚才欧阳泰已经点出他的鲁莽之处,这会显得异常老实,跟在许平身后也是面肃如佛,完全是个格的跟班。
径直来到城南的刘家大院,到底是一方大户,大宅子显得很有气派,几乎可以和京城的大户人家一拼。只是这时院里乱糟糟一片,家丁、丫鬟们都满面惊慌,简直比刚被捕快们刮半天的县城还乱。看情况,刚才大内侍卫进来也没客气,吓到这些地方上的小鱼小虾!
许平不想暴露身份,进门时,先到的侍卫都恭敬行了一礼,所以大家以为这是大内侍卫的头子。腿刚迈进刘家时,便见县令携家刘鸣一起跪到门前相迎:“参见大人!”
“马呢!”
许平连看都不想看他们,直接了当地问了一句,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虽;拖了这幺久不是刘家过错,但还是让人有点不爽!
“在此、在此!”
刘鸣慌忙命人把小白马牵来。
刚才一看来人他吓个半死,没想到昨夜大闹县城的竟然是大内侍卫,这可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们不受朝廷管制只应天命,说不好听点,在地方上杀人放火都没人敢管。真要得罪他们的话,十个刘家也毁了!
丫鬟赶紧牵着一匹雪白的小骏马走来,从马匹上精致的装饰就知道不是凡物。
这时院内除了许平和空名外,其他人全跪着,不过都在猜测这匹到底是什幺宝贝,竟然能惊动大内侍卫来到这小小地方!
小白马果然被他们牵来了。许平一看是洛凝儿的坐骑,顿时松了口气。他赶紧上前在马鞍旁一阵摸,摸了一会,终于找到藏在皮革下的白色小袋子,将印章拿出来一看,确实是“平叛督军之印”见东西还在,心里才算松了口大气,还好没出什幺乱子,不然就难办了!
没许平的话,刘家的人和县令依旧跪着不敢起来。许平这时一放松,确实有点累了,想了一下,与其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不如在此休息片刻。打定意后马上朝县令说:“大人,我们舟车劳顿,麻烦你安排地方给我们休息吧。”
舟车劳顿?我看是昨晚折腾我们一晚折腾累了吧。好好的侍卫不当非跑到这小地方来干什幺!刘鸣虽然心里有气却不敢说出来,想了一下,反而极尽讨好地说:“几位大人既然一路疲累,莫不如屈尊在寒舍休息。县里没什幺像样的客栈,在下恐怠慢几位大人。”
“是、是!”
县令也赶忙点头。面对这些朝廷来人,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也是得罪不起。
京官出城大sān_jí,何况这些在宫内行走的大内侍卫!要是一个招待不周,他也得担心自己的乌纱,以及乌纱下的脑袋!
“有劳了!”
许平也不推辞,不过戏耍人家又吃人家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老爷!”
刘鸣战战兢兢地起身,正嘱咐家丁把最好的宅院收拾出来时,突然一个丫鬓面无血色地跑过来,着急地说:“不好了,小姐又要上吊!”
“什幺!”
刘鸣大惊失色,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有些颤声:“大人,小女习蛮正在胡闹,恕草民先行一步看看去!”
“一起去吧!”
许平想到这个可怜的刘家小姐,顿时有些愧疚,看了空名一眼后,心里有个意。性让他带路,一起走进刘家的男人禁地:女眷居住的后厢!
刘鸣也不敢推辞,一边吩咐家丁收拾房间,一边着急地走着。看他脸上的油腻和满脸疲惫,似乎也是一夜无眠。看来昨晚的闹剧让这位家特别恼火,如果不是亮出大内侍卫的身份,恐怕他早就刀戈相向了!
整个院子倒是干净利落,鸟语花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