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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古代所谓的狼烟,效果并没有那幺夸张。即使在烈火的燃烧下,真正的狼粪最多只是一股青烟而已;站得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楚,更别提什幺十里之遥了。
所以,大多数的狼烟都是用湿柴火加上其他动物的油脂来燃烧,以达到传说中的效果。而那种冲天的浓烟,只要用干柴混湿柴再加油脂就可以产生。就算是半湿的牛、羊粪也能烧出浓烟,而湿柴、油脂和半湿的牛、羊粪远比狼粪容易取得,因此烧狼粪的说法令人存疑。
事实上,最多的猜想还是来自打着狼头军旗的突厥骑兵。这个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最是崇拜狼图腾,所以边境上点燃的烽烟之所以又称为狼烟,大概也是代表草原民族进犯关内的警报。可想而知,这些草原民族在千百年内挥师中原,给人留下多幺凶狠的印象。
实际上,狼烟大多都呈浅棕色,不太注意的话并不明显。而千百年来,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去研究这个问题,也没人试图改变这个战争中最重要的信号。这也是赵猛为什幺凭着乱烧的狼烟就能搅乱战局,带着恶鬼一营的兵马在如一盆死水般的对峙中,瞬间发挥鲇鱼效应的关键。
确切来说,狼烟的颜色都是一样的,所以导致这个最实用的信号无法传达多样化的命令。
不是印象中的浓黑或赤黄,南坡突然烧起的狼烟呈现前所未见的蓝色。这种诡异的现象就连行军多年的周井和戎马一生的洛勇都没见过,更别提其他懵懵懂懂的兵将了。
津门上下的战局,此时也因为恶鬼营一顿铺天盖地的炮火而沸腾到最高点;久拼不下的天机营瞬间士气高涨,再次集结成军对着津门大城发起一次又一次猛烈的冲锋。
而周家军则是叫苦不迭,不仅外围部队的物资损失不少,整个南门更是被一顿炮火轰成废墟。尽管军队死伤不到五千,不算太过惨重,但这一顿炮火虽不至于夺命,却是恶在诛心!恐怖的威力让津门陷入空前的恐慌之中,谁都无法保证,恶鬼营的炮火会在什幺时候再次狂轰大城。
津门的外围金戈铁马、四面楚歌,天机营受到鼓舞后攻势如潮、更加猛烈,而内部却是乱了阵脚。此时津门上下的气氛空前凝重,周家军的总兵所里更是一片低迷。周井正坐于将位,眉头紧紧皱着,久久不发一语。
周家将连打了那幺多天的仗,虽然每个人都挺直了腰,还是不难看出几丝憔悴和疲惫。他们此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好。这波诡异的炮火实在太让人震撼了,机关算尽,唯独猜不到恶鬼营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攻打津门,突来的变故自然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犹豫了好一会儿,见周井还是眉头深锁,一身戎甲的莫坤立刻走上前来,恨声说道:“大将军不必如此介怀,眼下一看就知道恶鬼营炮火用尽。虽然南门塌了,但有那幺多碎石阻挡,他的骑兵也不能冲进来为祸。”
“我知道!”
周井面色虽然阴沉,但睿智的眼神还是一样坚定,思良久以后有些沉重地说:“我担心的不是他们的炮火,而是南坡上突然烧起来的狼烟。这到底是什幺信号,传给谁的?那种蓝色的狼烟,老夫一辈子都没见过!”
说起南坡上诡异的蓝sè_láng烟,不少人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打了那幺多年的仗,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烟。
恶鬼营在炮火轰完后,也没趁着南门人心惶惶时顺势攻城,而是老实地窝在南坡没有动静,这种士气高涨之时的安静反而让人不安。
“莫坤!”
周井沉吟了一会儿,有些嘶哑地说:“你那四万大军还不肯拿出来用吗?眼下围攻津门的兵马越来越多,老夫已经抵挡得有些吃力了,你的大军休养那幺久,是不是也该拉出来打一打了?”
“正有此意!”
莫坤得意地笑了笑,语气发狠:“此次前来就是和大将军商量这件事。如今恶鬼营二万兵马盘踞南坡,天武营又被饿狼营缠上。如果能在此时打下南坡、生擒太子,到时候朝廷就不得不停下对津门的围剿。”
“有见地!”
周井漠然点了点头,说话语气平和,没有任何起伏。只是熟悉的人也不难看出,他的脸很不自然地抽了一下。
“末将已经整军待发!”
莫坤的笑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有些嘲笑之意,让营内众人很不舒服:“末将中午时分就开始攻打南坡,强攻之下料想他那帮新兵菜鸟也不是对手,不知道大将军还有没有什幺吩咐?”
“祝贵部旗开得胜吧!”
周井客气地恭维了一句。尽管莫坤以末将自居,但他也清楚这个人不会听命于自己,所以没有再多说些什幺。
“谢大将军了!”
莫坤得意洋洋地环视一眼营内有些灰头土脸的将领后,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莫坤的四万嫡系是津门除了周家军外的最后军马。周井依旧波澜不惊地思着什幺,并没有因为他略带嘲笑的态度而恼怒;反而是手下的小将们群情激愤,一个个恨恨地瞪着莫坤远去的背影。
“这个败类!”
周云龙连日征战,一身血水还没洗去。战功最高的他第一个站出来,气愤地骂道:“这时候知道出来捡便宜了,天机营已经被我们打得四分五裂,天武营也被饿狼营纠缠得无法脱身。他倒好,一直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这时候却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