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马上!”
工匠们忙得满头大汗,看到许平狰狞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子,您最好想办法再拖他们一会儿。现在他们在山坡下的位置是最佳轰炸范围,一旦开火,肯定能把他们轰成肉泥,但他们要是再往前跑的话就炸不到了。”
“好吧!”
许平已经恨得直咬牙,但还是点了点头,阴着脸走上前来。示意白屠先和他走一下流程。两军交战之前的固定戏码就是对骂!
“莫坤!”
白屠把早已经愤慨难当的学子们接来半山腰,以他们恶毒、渊博而广阔的知识为支撑,指挥士兵们用lún_lǐ、道德、物种、祖宗,甚至是菊花为话题展开铺天盖地的大骂:“莫坤,你他妈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东岳庙里拉二胡——鬼扯,石头放在鸡窝里——混蛋,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老虎拖蓑衣——无人气,有大哥有二弟——就是没。”
“顺、顺口溜呀!”
许平听得目瞪口呆。
一向斯文的刘士山带领众人迅速骂了出来,真是令人有点哭笑不得。
这帮家伙对对联的时候可没这幺厉害,骂起人来倒像行云流水一样;恐怕最好的泼妇骂街都没他们厉害,真够猛呀!
刘士山骂一句,恶鬼营战士们跟着骂一句,洪亮的声音把莫坤气得直打颤。
手下的兵马有些更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虽说是火冒三丈,但潜意识里谁都想继续听下去;所以除了破口大骂之外,他们竟然没立刻打过来。
真是贱骨头呀!许平一看他们没动静,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虽说是潜意识的行为,但这样听别人骂有意思吗?
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许平完全有信心在千军万马中摘了莫坤的首级。但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导致大军战败,莫坤的脑袋也就失去应有的价值。
孙正农一看刘士山骂得那幺爽,不甘落于下风,眼珠子溜溜一转,号称毒舌的他骂得绝了:“莫坤,你一辈子干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和你爸抢着妈,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居然赢了!老子从心底里佩服你,因为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天落馒头,芝麻地里撒黄豆,孝悌忠信礼义廉!”
一通莫名其妙的大骂让不少人满脑袋问号,孙正农毕竟上了年纪,似乎有些骂累了,一边摸着起伏的胸脯,一边气喘吁吁地补充一句:“你就是一头撞在墙上的猪!”
“老家伙文才不错呀!”
许平被他的叫骂弄得头有点晕了,脑子里一个劲地琛磨他到底在骂什幺。这年头骂人还真有学问,真得好好地想一下才知道。
“哈哈……”
最早反应过来的太子门生们顿时发出哄堂大笑。孙正农果然歹毒多了,骂人还不告诉对方是什幺意思,以莫坤低得可以入土的智商不气死才怪。
“!你个老王八到底在念叨什幺?”
莫坤也是又急又气。被骂了还不知道对方骂自己什幺,真是让人万分恼怒。
想了好一会儿,许平才算是知道答案,而杜宏似乎早就心里有数,两人不约而同地噗哧一笑,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
倒是莫坤被这铺天盖地的一顿骂弄得恼怒万分,以他不识字的水准,最后只能无奈地问旁边一个满面尴尬的谋士:“这老王八说的是什幺?”
“学、学生不敢说!”
谋士显然猜出来了,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人更加讨厌,摆明忌惮这些骂句里隐藏的意思。
“快说!”
莫坤横眉一瞪,举起刀作势朝他砍去,着急地吼道:“再不说我砍了你!”
“是、是!”
谋士被他一瞪吓得差点摔下马,见所有人的好奇目光都投向自己,无奈之下只能战战兢兢地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就是王(忘)八!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猪狗养的!天落馒头,狗造化!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孝悌忠信礼义廉,就是无耻!”
“我要宰了他……”
莫坤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浑身颤抖着连脸都绿了,但还是不忘继续喝问:“还有最后一句呢,老王八什幺意思!”
“撞、撞墙上的猪……”
谋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不太敢说,但一看莫坤手中明晃晃大刀上的逼人寒光,还是颤声解释说:“一、一头撞在墙上的猪,说的是不知道回头的畜生。”
“妈的……”
这不是摆明把所有叛军都骂了吗?莫坤一下子气疯了,狠狠地手一挥,一刀砍倒旁边倒楣的谋士。可怜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首级就喷着血水滚到地上,只剩下尸身倒地后本能地抽搐。
“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莫坤面对前方的刺耳哄笑声,气得举起大刀,喝令道:“兄弟们,给我宰了这帮没教养的王八蛋!”
“杀呀!”
被戏弄成这样,别说莫坤快气炸了,就连他手下的兵马也是愤慨难当。这会儿军令一下,谁都迫不及待地往前冲了。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们一直觉得所谓的恶鬼营不过是太子的玩物而已,根本连抵抗的战斗力都没有。
“成了i.”就在这时,工匠们也惊喜地喊了起来,所有的炮火架好最佳的轰炸角度。
“好,给我往死里羁!”
想起莫坤对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