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什么美人被王爷藏在府里,乔木只在景王府里无意间看过一副画像,上面的女子美得叫人心惊,可仔细一看那就是云清歌。
她清楚地记得,王爷曾经在看奏折的时候突然走了神,说了一句“桃之夭夭,宜室宜家”,那是王爷最高兴的一天,脸色没那么僵硬,做事也没那么狠厉。
可时乔木不敢说,只能回话:“奴婢不知。”
清歌笑了笑,没有再往下问,她是真看见过那个女人,畏畏缩缩地模样本该叫人轻视,可她偏偏是楚楚可人,只不过身子似乎不好,而且还不喜欢别人靠近。
曾经她想要问那女人是谁,欧阳少卿竟然生气了,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再与她说过话,可见他都重视那个女人。
现在乔木告诉她,她真的不知道女人是谁,清歌不相信却也不得不信,欧阳少卿若是真的要护着一个人,下定决心藏了个美人,就是皇上想知道,也很难……
静默良久,门“砰”的一声打开,黄裳满脸惊愕地站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乔木最先反应过来,忙喊了黄裳一声,就见她关紧了门,凑近清歌贴着了耳边。
烛火下,黄裳漂亮的脸简直是被撕开了,直接裂成了两半,也不知心中如何惊恐。
“我瞧见二小姐和北辰安大皇子翻云覆雨,我去的时候,两人的声音叫人害臊,动静可大了,只不过芙蓉院里愣是一个人都没有……”显然,黄裳是震惊而且不理解的,通红的小脸肿胀着。
印象中,云玲珑不是这么傻的一个女人,明知道攀附不上大梁的皇子,永生没机会跻身皇子妃之流,更没机会去大梁做个皇后,不该这么狂野奔放。
而且就算她真的有侥幸心理,这会儿也不该直接叫那北辰安破了身,否则残花败柳的名声传出去,她这辈子最大的造化恐怕也只是给北辰安做个小小的妾室,翻不了身的。
云青山和云玲珑都不是这么傻的人,否则相府这么多年规矩这么乱却立于不倒之地,可不是个笑话么?
一定有哪里不对!清歌转了转眼珠子,一时间陷入了苦恼中。
翌日午时前三刻,清歌才起身梳妆,对镜子贴花黄时,瞧了黄裳和乔木眼下的青紫就明白了两人的心思。
“你们已经在尽力保护我,做得很好。”想必昨日的变故叫她们也伤了神,这会儿不知怎么自责,毕竟是有人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做了龌龊事,而且还查不出个蛛丝马迹。
这件事着实奇怪,连清歌都不敢掉以轻心。
用午膳时,云玲珑突然扶着红玉款款进了清风院,柔软的腰身扭动着,水灵的大眼睛直直看了过来。
“想来妹妹得到的滋润还不少。”清歌弯了弯唇,而黄裳和乔木则是毫不掩饰地大笑了出来,直笑得云玲珑气都茬了,手里的糕点食盒摔进了泥土里,脏得叫人不想去碰。
清歌眸子闪了闪,最终叹了口气:“你回去吧,今后我不想再为难你,只要你不再起那些卑劣心思。”
两个丫鬟都愕然地瞧着清歌,怎么她们能听懂小姐的每一个字,可是连起来却是不明白了呢。
可清歌只是勾了勾唇,并未回答,她只是累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死伤众多,这本就是残忍的事情,她是个人,人都是会累的。身累到心累,从此再也没有退路。
慕容风说的不错,离开这里也许是很好的选择。
不,清歌摇了摇脑袋,她不能放过那些害死过她的人,云玲珑倒是算了,刘氏和云青山的帐一定不能就此罢休!
可等她回过神,云玲珑已经不见了,只有黄裳颤悠悠的声音依稀可辨:“二小姐她说,她不想嫁去秦国,死也不想去。”
命运由不得她,清歌垂下了眸子,却是不再说话,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她不强求。可是云玲珑若是抗旨不嫁,即便是皇上都要恼怒的,圣旨都下来了,她哪里能不嫁!
只不过一个痴人而已,以为破了贞洁就能让皇上改变主意?恐怕就是云玲珑她死了,也都要嫁过去……
风烫烫的,吹到皮肤上的时候清歌眯了眯眼,却瞧见了房梁上有个黑影,看了会儿才发现那是欧阳少卿。
几乎被吓得头疼的清歌幽幽叹了口气,往前走将房梁下的人叫了下来:“夜里来相府晃悠就罢了,毕竟没人看见也少了闲话,你可是未来要争权的一个人,千万不要折损在名声上面,盯着你的人可多了,尤其是三皇子。”
以前就觉得清歌总是心心念念着欧阳以泽,似乎还恨不得他去死,却也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那会儿欧阳少卿就已经起疑了,这会儿更是紧紧抓着这话不放:“如果三皇弟眼睁睁看着别的兄弟登上皇位,一定会呕血气死。”他汲汲于名利,经营了这么多年,定然是不会放手的,这个皇弟他最为了解……
“死了也好,活着就是祸害。”清歌说完,就坐在了梨花树下,捡了片花瓣贴在了脸颊上,清幽的想起惹得她轻笑两声:“人啊,就是不满足,活着的时候要活得好,死的时候又想简单的或者。”
这话是在说谁,欧阳少卿不明白,两个丫鬟却是再了解不过的,只是碍于自家的主子和小姐说话,也不敢吭声,只能往角落里站站,压根不想听见要命的话。
“慕容风要回大漠了,也许十年都不回来,他昨日向皇上自请镇守边疆,权力虽然握在手里,可是毕竟不是件好事。空虚的十年,还不知道要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