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声中独断的以家度假为名带着我和母亲去了安达卢西亚跟那群恐怖分子交易
,然后……」
安娜苦笑着耸耸肩,「然后就出了那次‘意外’整栋房子的人,除了我,没
有一个活下来……」
龙腾飞雪注意到,安娜在说她母亲跟霍德里斯一起去安达卢西亚的时候,用
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单词,「阻拦」。
心思一转,龙腾飞雪沉吟着轻声问道:「也就是说——其实你母亲也是不愿
意霍德里斯先生做这笔生意的?」
「对啊。」
没察觉到龙腾飞雪话中探究的安娜点了点头,仍旧盯着那双彷佛有什么东西
吸引住自己似的眼睛,语气之间有点因为激动而带起的上扬,「如果不是他执意
跑到安达卢西亚去跟那些人做交易,我母亲就不会死。所以我恨他!」
「可是……」
龙腾飞雪用微微带着劝慰的语气顺势问下去,「可是霍德里斯先生找当年制
造那场爆炸害了你母亲的仇人找了十二年……」
「那又有什么用?不还是没有找到么?伤害已经造成了,我母亲她再也回不
来了……」
安娜眼中有着澹澹的嘲讽,但是转瞬之间,有变成了浅浅的哀伤,「母亲的
死也给外公带去了很大的打击。我从小他就疼我,但是母亲去世后,外公现在看
到我就会很伤心……」
也就是说,她对当年事情的了解,也就只有这些了。
至于霍德里斯找了十二年也没找到的那个神秘组织……想从她这儿获得什么
信息,恐怕是不可能的。
觉得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的龙腾飞雪微笑着轻快地眨了眨眼睛,墨色眸
子里那么形若有质的浓黑澹去的同时,身旁的安娜与龙腾飞雪对视的眼神忽然一
震,回过神来的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看眼前这个仍旧温和无害的女人,再想想自
己刚才对她说过的话,顿时把剩下的话收住咽回了肚子里!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算
上今天也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说出这些深埋在心底的话?……「我怎么会跟你说
这些?」
安娜忍不住疑问,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里面无法理解的
疑惑却是浓浓的从那声音里透露出来。
安娜有些慌乱的站起身,自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对眼前这女人反
常的态度,只得借由「累了」
为理由,对仍旧坐在地板上的龙腾飞雪摆了摆手,「我们回家吧!」
龙腾飞雪保持着完美的伪装表情没什么异议的站起身来,知道安娜率先走出
了这间舞蹈教室,龙腾飞雪看着那个纤细背影的眼中,才露出了深深的疑惑来…
…霍德里斯和安娜之间对当年爆炸的说法,出入实在是太大了……霍德里斯说他
的妻子去世是因为他们带着孩子去度假。
但从安娜口中可以得知,霍德里斯对他们说的确是不是实情!真正的原因是
,他不顾反对带着家眷以度假的名义到安达卢西亚进行军火交易,而安娜的母亲
,正是死于这个时候……反对、带着家眷、交易、妻子的死……这几个简单的词
汇串联到一起交织成一个复杂的,有什么东西似乎就被困在这里,可是当龙腾
飞雪伸出手想要抓的时候,却什么也找不到……但是通过这件事,可以代入一个
同样让龙腾飞雪疑惑很久的问题。
霍德里斯对他们说的这件事是假的,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他对他们说的那
句「找了十二年还是丝毫没有仇家线」
这句话,也是假的呢?或者说……就算不是假的,也必然隐藏着某些事实?
…………………………当天晚上,在各自完成了一天的任务重新回到霍德里斯给
他们安排的住处时,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挚枫在院子里一颗橄榄树下的藤编躺椅上
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龙腾飞雪。
看见龙腾飞雪坐在那儿,秦挚枫转头向四周看看——坐她那里能把四周行人
来往都看了个遍,倒是选了个说话的好地方。
走过去在龙腾飞雪身边坐下,秦挚枫看了看神色悠然的龙腾飞雪,不自觉的
挑出一抹笑意,古井无波的眼神柔软下来,「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有
用的消息?」
「是啊~」
龙腾飞雪也轻轻勾起嘴角,并不绕弯子,把今天从安娜那里听来的事情挑要
紧的重点跟秦挚枫说了一遍,秦挚枫一语不发的听完,沉默了半晌,然后一边思
着这些信息,一边开口问龙腾飞雪的意思,「你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吧?说来听
听。」
龙腾飞雪曲子扣扣前面的桌面,悠然的神色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我在想——他带妻儿去那里,既然不是如他所说是临时起意到那里度假的话……
那是谁事先得知了他要到哪里去的消息,又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非要他家人的
性命,这些都是找仇人的线。如果有了这些线他还是没有找到凶手的话,
那他就不是军火大鳄霍德里斯了。」
「你是说……」
秦挚枫赞同地点点头,沉吟间把轻轻转动眼睛,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霍德
里斯所居住的楼……龙腾飞雪手指有节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