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路向北就开始逗我玩,我俩这叫什么打情骂俏?反正从外头听就是嘻嘻哈哈的,我妈这老太太耳朵多灵啊,她一听我房间这么欢声笑语的能不疑惑吗,就问我爸,“许佳音怎么回事?”
我爸说,“年轻人,纯洁的友谊。”
我要听见我爸这话我都心虚,向北见我始终不愿意给他看电脑屏幕,手指戳了下我脑门,“好了,我得走了。”
“去哪儿?”
“医院。”
“医院?你哪儿不舒服吗?”我担心起来。
“不是,实习的医院,我这学期开始要在医院实习一段时间,所以可能接下来没那么多时间来看你,你快养好脚,早点回来。”
“你要去医院实习了?那是不是要穿衣医生那种白大褂了?这里口袋还会插几支笔?”我比划着,兴奋地描述。
“嗯,是吧。”他点点头。
我更兴奋了,笑嘻嘻喊道,“路医生。”
“傻瓜。”向北看我这花痴的样子,摸了下我头发,又叮嘱了遍,“我走啦,早点回来住。”
“遵命,路医生。”
我把向北送到门口,我爸妈齐刷刷地冒出来也一起送向北,我妈还贼热情说小北,下次再来玩啊。平常我妈送客说这话时,我能看出八成的客套成分,可她对路向北我看出是百分之分的诚意,为什么?她在向北走了后又开始感叹,小北这孩子真好,长得好还有礼貌。
我想我妈要是接受我跟向北在一块儿,估计得把他当亲儿子看。
这中间有件事向北没跟我说,马医生去家里拿了那套沈珺珺送给他的茶具,在向北眼里马医生就是纯粹取一下礼物,沈珺珺又跟我不一样,不会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心意,有时候成熟稳重的俩人碰一起真让人操心。
而我可悉心照料我的脚了,向北那句“早点回来”像是在等我回家似的,我的脚也争气,两礼拜后我就完全行动自如了,一早的开始收拾东西,我妈问我哪儿去,我说我脚也好了,回去住了。
我妈说,你这口气,还回去住,跟嫁出去了似的。
我虽然有了向北,可嫁出去这事我妈依然得长时间等待。
为了给向北个惊喜,我回去的时候并没告诉他,本来以为我过去后他会在家,可家里空空荡荡的,向北就算一个人住把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一时兴起在阳台种的水仙花他也换着干净的水,虽然还没开花,可葱葱郁郁的,生气极了。我回楼上自己房间整理行李,连我的桌子他都擦过,一点灰都没有,这要换成我,自己一个人住着,可做不到这么精细。
天黑后,向北还没回来,我想着他回来肯定得吃饭,就把我妈给我带过来的菜给热了,又煮了饭,几次拿起手机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又忍住了,从我的房间走到客厅,餐桌前又跑到沙发上,来来回回几次向北还是没回来,我索性跑下楼去想在楼下等他。8点多的小区里,没多少人走动,路灯跟我一样孤单地伫立着,我踱着步,想着我数到100向北就会出现,100步走完还没出现,又倒回去走第二个100步,一脚尖顶另一脚后跟连城直线的低着头边走边数。
“80,81,82,83……”
83数完,我打了个寒颤,没想到秋天的晚上已经这么冷了,我还穿着件单衣,缩了缩肩膀又继续脚下游戏。
“95。”嘴上默念着数心里想着又快100了。
已经是没路灯的地方了,眼睛又不看前方,不小心撞着了谁,“对不起”刚说出来,抬头一看撞上的是向北胸膛,那我可乐了,兴奋喊道,“向北,你回来啦。”
“我才要问你,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下?”向北问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我嬉皮笑脸。
“我老远看有一人闷头在这里走路,想着不会是你吧,还真是你。”他无奈地摇摇头,“傻不傻。”
秋风一吹,我刚要说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我等了好久你都不回来嘛。”
“就穿这一点在这里等我。”
我还没看清他穿了什么,就被他往前拉进紧贴着他胸前,被卷进他敞开的长外衣里,瞬间温暖得像靠近了暖炉。他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隔着衣服拥抱着我,我顺势手臂环住他的腰,路向北抱起来真舒服。
我仰起头说,“我很想念你嘛。”
“哦。”向北低头看我一眼后又平视前方,“我也是。”
“我知道。”上帝都不知道我有多得意。
“快回家啦。”向北催促着。
我手不松开,于是就继续抱着他倒退着往后走,向北也就任由配合我这么走,但走起来总是磕磕绊绊的,我终于松开他,拔腿往回跑,边跑边说,“冷死了。”
回家后我一摸饭菜全都凉了,让向北先坐会儿,挨个把那些菜拿去加热。
“看你刚跑那么快,脚应该全好了。”
“昂,全好了。”
我把第一个热好的糖醋小排端到他面前,“我妈特地交代这个带给你吃,她拿手的,显摆。”
向北笑起来,“我记得,那次在你家吃饭,我说这个很好吃。”
“怪不得。”
我又把另一份鱼汤拿去加热,“这是我爸做给你的,他说你们医学院要用很多脑子,给你补一补。”
“你爸爸跟我说过悄悄话。”他跟到我身边,神秘兮兮地跟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