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通陪同夏闻天率领的加拿大地铁考察团在加拿大访问了半个多月,其间,他去了自己在温哥华的家。
为了给衣雪和儿子一个惊喜,他事先没告诉他们娘儿俩,可是丁能通的突然袭击并没有给衣雪带来惊喜,而是恐慌,因为房间里不仅有男人的鞋、领带,洗手间里还有剃须刀。
丁能通全明白了,为什么在国内每次与衣雪通话,都不欢而散,衣雪起初不断地打来电话,劝他辞职来加拿大,后来电话少了,每次通话都不冷不热的,但是无论如何丁能通也想不到,相濡以沫十年的妻子会红杏出墙,给自己戴了一顶外国绿帽子,丁能通陷入极度痛苦之中。
为了儿子,丁能通强忍痛苦住了两天,临走时给衣雪写了两份离婚协议书,离别时强忍泪水扔下一句话:雪儿,既然我不能给你幸福,就还给你自由吧!
当丁能通关上门时听到了衣雪撕心裂肺的痛哭......
从加拿大回到北京,丁能通躲在房间痛哭了一个晚上,他太委屈了,在丁能通的骨子里,不是个轻易否定自己的人,但是事实证明,他的婚姻失败了,尽管他仍然爱着衣雪,可是他无法接受那顶绿帽子。
就在丁能通情感世界跌入低谷的时候,罗小梅风情万种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到北京是来参观国际车展的,同时送表弟罗虎到县驻京办上任,罗虎成了新任皇县驻京办主任。
罗小梅没住北京花园,因为熟人太多不方便,她给丁能通打电话时,正坐在凯宾斯基饭店的咖啡岛。爱情有着乘虚而入的习惯,丁能通太需要情感的慰藉了,他迫不及待地开车去了凯宾斯基。
柔和的灯光中,罗小梅穿着淡粉色的丝质吊带裙,正捧着一本时尚杂志随意地翻着,面前放着一杯咖啡,若隐若现的乳沟像是充满诱惑的陷阱,丁能通只有一个念头,跳进去,一定要跳进去。
小梅,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丁能通按捺着自己的心跳,尽量显得从容地说。
人家想给你个惊喜,瞧你又黑又瘦的,通哥,怎么驻京办主任当得不开心?
听到惊喜两个字,丁能通心里一紧,情不自禁地想起二十天前自己去加拿大也是要给衣雪一个惊喜的,然而惊喜却换成了两个人分手的痛苦。
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莫过于戴绿帽子,丁能通戴过了,而且觉得自己像个男人,戴得很有风度。
回想起自己接触过的女人,罗小梅是最懂得包容的,她好像从来不懂得吃醋,她的胸怀里有着大地母亲般的情感天地。也许对于罗小梅来说,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幸福才是最大的幸福,她一生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幸福活着的。
丁能通坐下来,却没要咖啡,而是要了一瓶科罗娜啤酒。
通哥,你情绪不太好,如果很想喝酒的话,我陪你,这次到北京就是想好好陪你几天的。 罗小梅一挥手又要了五瓶科罗娜啤酒。
小梅,你不是来参观国际车展的吗?丁能通不经意地问。
是想买几辆车,不过主要是想你了,如果只是为了买车,也用不着我这个董事长亲自来。
罗小梅用柔嫩的舌尖轻舔了舔性感的嘴唇,整张脸顿时生动起来,丁能通抑制着自己要吻的冲动,平和地说:小梅,为什么不把自己嫁了?
通哥,把自己嫁掉很容易,但是我不能保证不给他戴绿帽子,因为我被一个人囚禁了,我被他判了无期徒刑。
别傻了,小梅,我是个有家的人!
通哥,你知道什么是家吗?
什么是家?
有女人的地方才叫家,你的家在哪儿?在加拿大吗?别骗自己了,通哥,我坚信衣雪早晚与你分手!
罗小梅的话让丁能通无地自容。
小梅,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当初让她和孩子去加拿大是错误的,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25、情变(2)
丁能通说完,一口气吹了一瓶科罗娜。
通哥,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快! 罗小梅很伤感地说,但心里一阵阵窃喜。
罗小梅惦记丁能通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爱这个男人,罗小梅一向自恃高雅,她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值得爱的男人并不多,有些傻女人只用金钱和地位作为衡量男人的标准,罗小梅精明得很,她深知在中国获得金钱和地位不是什么难事,厚黑学大师李宗吾早就指点了迷津。
罗小梅心目中的男人横而不流,可以诡秘但不鬼祟,可以忍辱含垢但决不苟且偷生,做人做事不张扬,喜欢不露声色地观察目标,有一种让人不容易发现的淡泊。这个男人她找得好苦,终于在自己当皇县驻京办主任时找到了,他就是丁能通。
罗小梅是个锁定目标永不放弃的女人,因为爱,她可以包容丁能通的一切,喜其所喜,乐其所乐,今天终于盼到了希望,罗小梅暗下决心,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小梅,我对爱已经迷茫了,我怀疑,爱情不过是一种理想,连衣雪那么本分的女人都会红杏出墙,这世间还有什么情感是值得坚守的?
丁能通又吹了半瓶科罗娜,神情中竟多了些委琐。罗小梅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怜爱,伸出纤纤玉手抚摩着丁能通冰冷的手。
通哥,人生的全部遗憾就在于没有回头路,即使你回头了,也不是你要走的那一条路了,还是往前看吧,我愿意一直陪你往前走。 罗小梅深情地说。
小梅,我不配,我连自己的老婆都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