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你在哪儿?我有点急事想跟你谈谈!”杨善水的口气非常着急。
“善水,卫国、怀远来了,我正请他们吃饭,不能明天谈吗?”丁能通推托地问。
“能通,你在哪儿请他们呢?我过去等你!”
“我在欧洲风情俱乐部呢。”
“那好,我在大堂等你!”
“你别等我,你到了给我打手机,我下去找你。”
“那好!”
丁能通挂断电话,心里一阵狐疑,善水一向稳重,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
丁能通怕杨善水着急,拱了拱手说:“端端、庄庄,我有点事,关于电视尉的具体细节你们谈,卫国、怀远,我先走一步。”
郑卫国酸溜溜地说:“通哥,杨善水能有什么屁事,还值得你下去一趟?”
“善水的口气像是出了什么事,抱歉抱歉!”。
丁能通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总统包房,他刚走到大堂咖啡吧坐下,杨善水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丁能通扬了扬手,杨善水就走了过来,丁能通又让服务小姐加了一杯咖啡。
“善水,出什么事了”丁能通平和地问。
“能通,何振东简直就是他妈的政治流氓!”杨善水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然后骂道。
“何市长怎么了?”
“刚才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劝劝我爸,赶紧在动迁合同上签字,还威胁说,如果我老爸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一味寻衅滋事,我这个驻京办副主任就别干了,还扬言谁影响拆迁一阵子,他就影响谁一辈子,简直是他妈的土匪!”
“何振东想干什么上次你老爸带头上访,不是和夏市”丁能通不解地问。
“何振东是药王庙社区动迁拆迁项目的总指挥,他要严格按照市委市政府定的补偿标准执行了,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刁一德为了给拆迁办盖办公大楼,想尽一切办法挤占动迁安置补偿款,晚搬走一个月每平方米扣二百,你想想,那些一时想不通的老百姓越往后拖越吃亏,他们能不闹吗?”杨善水哭丧着脸说。
“看来洪书记和夏市长一离开东州猴子要成精了!善水,你别急,你是东州市的局级干部,想撤你,得上市委常委会,再说,还有洪书记和夏市长呢,何振东想撤你,没那么容易!不过,你说的情况很重要,我们明天一起去一趟中央党校,把情况向洪书记汇报一下,不然的话,老百姓再上访,就不是闹市委市政府了,去省委省政府甚至进京都有可能。”丁能通打抱不平地说。
“家里不是还有周书记和林市长嘛,怎么能由着何振东胡闹?”杨善水愤恨地问。
“他们都是副市级,很难制衡啊!”丁能通惆怅地说。
“能通,夏市长的病到底咋样了?前一段东州官场上的大小官员车水马龙地进京,咱们驻京办都快成大车店了,这会儿听说夏市长癌细胞扩散了,没救了,一个也不来了,人怎么能势利到这种程度?”杨善水气愤地说。
“应该说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其实,夏市长根本没得什么癌症,不过是慢性胆囊炎加胆结石,做了胆摘除手术就没事了,把病情说得没救了,是夏市长的计策,目的是让那些想借机买官的人死了心,他自己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丁能通狡猾地笑着说。
“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为夏市长捏着把汗,心想,这么好的市长怎么这么年轻就不行了呢,原来是大喘气,吓死我了,不对,应该说,太好了,老天有眼,好人一生平安啊!”杨善水激动地说。
“所以,有洪书记、夏市长在,谁也撤不了你的驻京办副主任,把心放肚子里吧,只是老百姓受委屈了,你看着吧,何振东这么搞,早晚把老百姓惹急了,弄出人命来,看他怎么收场!”
“能通,弄出人命来,就晚了,我听黄梦然说,何振东向水敬洪拍了胸脯,一个月内动迁完毕,我爸告诉我,凡是在药王庙社区有亲属的党员干部,本单位的领导都找他们谈了话,劝亲属搬迁是政治任务,完不成任务取消一切评奖资格,取消一切奖金补贴,甚至停发工资,直至开除!简直就是法西斯!”杨善水骂道。
“善水,你的名字来源于老子的《道德经》: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谁是水?老百姓是水,你别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丁能通慨叹道。
“还是你想得比我远!”
“善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觉得何振东不会走得太远了!”
“能通,借你吉言,不过,何振东可不是肖鸿林、贾朝轩,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不是还有那句话吗,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不信咱们走着瞧!” .
丁能通说着扔给杨善水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用舌头舔了一下,点上火,诡谲地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68、民心
周永年和陆力生到皇县之前,肖仁杰被县纪委双规的消息一直没有透露出去,周永年和陆力生到达皇县的当天,这一消息就在县机关干部中传开了。
这些年,经常发生县级四大领导班子连根烂掉的腐败案件,皇县的情况究竟怎样,周永年真是捏了把汗。因为如果皇县腐败案很严重,就不可能不触及到东州市的领导。
目前,东州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