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望闻言,扬起了眉头,看向了家中众人,“娘,你是说,要把苗苗许配给李诚?”
“是的,家望啊,你跟李诚不是很熟么?你妹妹中意他,你就给牵线说说,你两不是刚巧是一个私塾里的么?”张氏赔笑道。
她虽然最重的是儿子,但慕春苗也是她闺女,她也上了些心!
慕家望之前倒是也起过这样的心思,“我以前与他提过,看阿诚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乐意……”
“什么乐意不乐意,他是没好好了解过苗苗。之前,你爹与我还不是这样,这么多年不都是过下来了么?”张氏不以为然,“你想着,你们以后也有个照料,多好?”
慕家望抿了抿唇,“成吧,我与你走一趟!若是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张氏眉开眼笑道:“这婚事都是媒妁之言,他娘同意了,他难道还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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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女方特地过来村里见李诚,主要也是因着难得李诚回来,这次她们倒是没约到酒楼里见面,也是因为费钱,二来也是费事儿。
马家在城里经营着一家老牌的锦绣布庄,这么多年来,也是积累下了不少的人气,客户也是络绎不绝。
马女掌柜的丈夫死得早,如今只剩下她跟闺女马梦相依为命,所以这一个宝贝闺女,她一直以来都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疼到心尖尖上儿了。
两家家长见了面,那自然是各自寒暄。
本来是不可能轮到女方不顾矜持地来男方家里见人的,一是因为李诚优秀,二则是马梦自己闹着要见,马掌柜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把孩子也给带上了。
马梦进门后就左右望着,见得这屋子破破烂烂的,不由嘟了嘟嘴,但却在看到样貌清秀的李诚时,她先是一愣,旋即害羞地垂下了头来。
哪怕家里过得苦,但是李方氏宁愿苦了自己,也是不能短了李诚的吃穿的,这衣服都是书生所穿的长衫,最是不适合下地干活,因着穿起来风度翩翩,别有一番飘逸的感觉。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三分颜色都给染成了七分了。
李诚随意地瞟了眼马梦,也就是普通的清秀,根本比不得他见到慕青玖时的惊艳,显得格外的寡淡,让人多看一眼的**。看她见到自己害羞地低下了头,他不由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这就是你家的读书郎吧?”马掌柜被张氏迎进了门来,自然就注意到了李诚。
她倒不是看中李家的家底,而是来看男方人的。
“是的,这就是我家阿诚。”李方氏谈到自己的儿子,那脸上都是傲气,“如今在城里明光私塾读书。”
“明光私塾啊?那据说是一位退休的内阁大学士开的,听说还曾经当过当今太子的老师的。令公子好福气啊,居然能够与太子爷共师!”马掌柜赞道。“这私塾可很是难考,据说非童生不收,学业不精者不收。就是那些其他地方来的地方公子爷们捧着钱也未必能进得去呢!”
李诚拱了拱手,谦逊道:“您过奖了,虽说是大学士开的,但是那位大人少有来私塾讲课。”
其实,章老太爷而今根本不曾去明光私塾讲课,明光私塾不过是个名声罢了。
但是,李诚说得模棱两可,马掌柜却以为他是谦虚,看他的眼神越发满意了。她拉过身边脸颊通红的马梦,“这是我的闺女马梦,我男人去得早,而今就留下了她一个。”
这就是表态了。
李方氏很上道地应道:“我以后肯定把她当成自己的闺女一般疼爱的,马掌柜,你就放心吧!”
她心里却是打起了小九九,马家只剩下马梦,那以后财产肯定都是马梦的,而马梦嫁入了李家,可不就是她们家的了么?
“她脾气被我宠坏了,有些骄纵,但是心眼儿却是极好的。”马掌柜满意地颔首,“我还就怕她以后找不到好婆家,有李夫人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可能是因着彼此都是单亲家庭,马掌柜对此也能产生共鸣,对李诚也越发满意了。
“肯定的,你家闺女看着这样儿好看水灵,搁谁谁会不喜欢啊?”李方氏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彼此也就说定了!”马掌柜回道:“我回去后请人算个黄道吉日,我们再过小定!”
“那是自然的!”
两家一说定,马掌柜便拉着恋恋不舍的马梦就回去,见她还回头看身后立着的李诚,她就不由打趣道:“怎么,这回看对眼儿了?之前还非闹着要见,还说不嫁的是谁?”
“娘,那不是先前没见到人,以为人家是歪瓜裂枣吗?”马梦搂着她的胳膊撒娇。
“现在满意了?”
“娘,您就甭打趣我了!”马梦脸颊通红。她可不就是满意了,特别是李诚长得也清秀,还很会读书,她也做着以后当状元夫人的梦呢!
两人这才离开,李方氏脸上热情的笑意也淡了些,转而对李诚道:“如何,阿诚你可喜欢?这马家只有她们母女,但我听说她家那锦绣布庄开得可好了,每日里生意很好,而且马家的意思是,是愿意出钱供你读书?”
这可比旁的来说亲的,只是陪嫁两亩地强多了。要知道,供出个读书郎,那得用多少钱!
“哦!”李诚眼里没有什么欢喜。
“你不喜欢吗?我看她家姑娘很是水灵啊!而且,阿诚,她家就一个闺女,你把她抓在是手心里,那就是把她家都抓在手心了。等以后,你要是考上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