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极力举荐,老夫才考虑收你为徒。”
林曦闻言颇为诧异,“不知师兄是何人?”
他周围难道还有这等人才?而且还不在京城,可见并非萧玉衡。
白老先生沉吟道:“等他回来你自会知晓,如今不说也罢。”
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林曦即使好奇心不重也对这素未谋面的师兄颇感兴趣了。
不过白老先生说不说就是不说,也不管林曦内心如何抓耳挠腮,便吩咐道:“从明日起,早上便与其他学生一起做早课,午休之后便来此处闻道堂听为师讲学,不可迟到早退,若有急事便尽早派人告知。”
“是。”
“那便去吧,今日便与那俩小子一起即可,不必再来打搅为师。”
等林曦从闻道堂出来到了前院,正好散了早课,白家兄弟一看见林曦便凑了上来。
白书严便问:“怎的如此之久,馆长可是难为你了?不对啊,虽然他严厉还有些迂腐,不过父亲早已经通了气,不会变卦的。”
这么说着书谨也是不解。
林曦摇了摇头,此刻他还有些不可思议。只是他拜师之事本就瞒不住人,想来很快就会弄得人尽皆知,于是便将此事一一道来,之后还问到:“你们可曾知道白如松老师的大弟子吗?”
白家兄弟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可确定是白如松白老先生?”
林曦点头,“他是如此自称的。”
书言上下打量了林曦许久,才啧啧嘴巴,带着些许妒忌和不解道:“老先生什么时候收的大弟子了?大家都没听说过哩,不过既然他老人家这么说,定然是有的。只是我真不明白,林曦,你有何独到之处能让老先生主动收为弟子?要知道想要拜在他老人家门下的人数不胜数,大多才名远播,俊杰之辈。然而他老人家只是偶有指点,却并不收徒。我父亲当初也曾将我们兄弟托付给他,不过被果断拒绝了。所以……”
白书言一把抓住林曦的胳膊,亮着眼睛笑道:“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
白书谨说:“有他老人家为师,你今后的科举之路便会顺当很多,可喜可贺。”
林曦赶紧致谢,“借你们吉言了,也多谢照顾。”
白书言于是一把搂住林曦的脖子,笑嘻嘻说:“谢什么,要知道你虽然是表叔,但比我们小,入门也晚,怎么着我们也是师兄,照顾林师弟应该的。今后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找我们。”
真是蹬鼻子上脸,林曦失笑了一声,倒也不介意这种称呼。
“我们都是早上做早课,所有的学生都一样,只是按照学问和年纪的不同,分在不同的学堂内读不同的文章,直到倒背如流,其意自现为止才更换篇目。之后便会有各夫子前来讲学,有时候会有在朝为官的大人心血来潮来此授课,是以常常能听到些当朝时政之事,我觉得颇为新鲜有趣,这必定不能错过了,有时候会有外院的学子过来听讲呢。午膳之后,学馆后方有宅院,若是离家较远可供午休。下午便无需一起上课,已拜师的便径自去找老师单独受教,没有便三五聚在一起赛诗论道,或相邀做些风雅之士,总是自由安排……”
下午白家兄弟便带着林曦认认学馆里的夫子和同窗,顺便讲讲学馆的规矩和安排。
林曦都认真地听着,也记在心里。
因有白家嫡系子孙领着,是以众多师兄弟也都客气相待,纷纷叩手互相行礼,说了几句话便结束。
有些年长的师兄还给了见面礼,第一日相处倒也融洽。
除了有空闲才来授课的大儒和朝官,学院还有几位文采斐然的常驻夫子,一一拜访之下天色也颇晚了。
林书言本提议在凤来居整一桌,敞语一番,不过林曦一想到那为小祖宗,便客气地推却的。
回到白府,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果然赵元荣还在白府等着林曦,任是萧玉衡和白氏如何哄着都不愿先行回永宁侯府,于是小夫妻也只好留了下来。
与赵元荣相处了一日,萧玉衡就对林曦极为佩服。
他之前并非没有见过赵元荣,跟着他姐姐回门的时候,那就是一个下巴抬上天,眼睛长头顶,一不如意就不让任何人好过的主。
箫锦萍所有的精力放在睿王府的中馈上,整顿妾室,管教奴仆,却没有时间陪赵元荣,所以什么都依着他,周围的奴仆哪敢管教世子爷,都小心伺候着,是以并不好相处。
然而不过与林曦相处三四个月时间,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自己动手吃饭也就罢了,如今还会乖乖自律地写字,安安静静地只要不去打搅,赵元荣也不会给人找麻烦。
就是不太爱搭理人,白氏哄了许久也没多少亲热,一门心思放在表舅身上,接近晚膳时分已问了好几次林曦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白氏才能体会到小姑子那恼怒的心态。
任谁废时废力哄了大半天也没换到几声冷热的响应,也不禁会产生无比挫败的感觉,唯一多的话语便是表舅何时回来。
当第十次询问林曦的归期之后,白氏彻底没了脾气。
然后林曦终于回来了,谢天谢地。
赵元荣一改如他爹一般严肃的小冰脸,马上春暖花开地奔向林曦的所在,那笑容真诚得让白氏及众多白家妯娌嘴角抽搐不已。
纷纷怀疑这位林家表少爷是否给睿王世子下了蛊!
晚膳之前,白阁老、白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