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大川就窝在屋里炕头的角落中,环抱着双膝,把头像鸵鸟一样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
他听着外屋叽里咣当的乱砸声音,听着陈叔叔的辱骂和爸妈的阻拦,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分不清哪里是头,也没有心思去解开。
他的眼睛生涩疼痛,那是哭了好久、已经哭到流不出眼泪来的结果。
陈长青,一直是他最好的兄弟。
长青惨死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与种种在他身上发生的诡异事件像电影剪辑一样交织在一起。
没有人和他说说话,他也主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巨大的罪恶感像藤蔓一样从心底里生出,密密麻麻地围绕着全身所有的神经和细胞,侵蚀着王大川的道德和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