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男孩子和女孩子尿尿的玩意,还有这种用途啊。”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赫小姐从上官夫人那里认识了常用字词,如今再翻起一幅幅戏秘图来,读着画旁的注解以及配诗等等,情窦初开的少女不禁春心荡漾,尤其对男性的肉具,充满了好奇和渴望:难道,那原本是撒尿的玩意当真会给女人带来奇妙的“悦感”么?
赫小姐很早就产生了向上官夫人讨教的念头,不过,虽然赫小姐心直嘴快,待人不拘小节,处事无约无束,而少女与生俱来的羞涩感,仍然令赫小姐顾虑重重。自从偷看了上官夫人的私人信件,望着“男女相悦!”这四个字,赫小姐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娇口洞开地向老师乞教了。而上官夫人则委婉地用语言相诱,将男女之事,惟妙惟肖地讲述给了弟子。赫小姐则听得如痴如醉,甚至要跃跃欲试了。
不料,五个月以后,北方战乱终于得以平息,新登极的皇帝下旨招贤,上官家族位列其中,于是上官大人手握着新天子的圣旨,拿着提前赏赐的奉禄,将夫人从当铺里赎出,回京做官去了。相处数月的上官老师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赫小姐的“学业”便也嘎然中断了。在无限的怅然之余,倍感无聊的赫小姐决定找个活活的肉具,一定要把画上介绍的细节、以及上官老师教授的“功课”,身体力行地验证一番。
说来容易,找谁验证呢?诺大的赫府,当然不缺乏男丁,可是,以赫小姐如此高贵、显赫之身份,怎能与下人奴仆同床共枕呢?并且,赫姑娘人小志向高,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皆是戏秘画上的男主人公。
回过头来再瞅瞅家中的男奴仆,不是窝窝囊囊的,就是猥琐不堪的,哪有一丝一毫的伟岸之相啊。不过,话也不能说绝,赫府之中也有身材高大、肌肉健壮的年轻仆人,可是,说话满嘴的粗言俗语,走起路来东摇西晃,断没有字画里fēng_liú才子的斯文与儒雅。
赫小姐每日依窗眺望,越看越丧气,越看越绝望,正在摇头哀叹之际,妹妹赫娟突然来报:
“姐姐,表弟慧明来了!”
“哦,”赫小姐闻言,心头微颤,童年时代的一幕哗然映现在眼前。
那是姨妈的寿辰,家母带着两个闺女前去拜贺,席间,姨妈无比自豪地推出一个衣着华丽的金童,满嘴谦卑地向众人介绍道:
“这是我的愚儿,出来现丑,让大家见笑喽!”
“哇,”金童慧明面露羞色地站立在众人面前,立刻引来一片赞叹之声:
“好漂亮的小男孩啊,真乃王母娘娘的书僮下凡人间啊!”
时至今日,赫小姐依然能追想起表弟白里透红的肌肤、胖娃娃般的面庞。于是,赫大小姐欣然起身,连蹦带跳地与妹妹去会表弟了。
“唉,这是怎么说呢,”刚刚走到厅堂门外,赫小姐便听见老爹长叹道:
“要说我的连襟,真是太也没有责任心了,好端端一个家业,祖辈传承了数代,到他手里就这么破败掉了,唉,家长没有责任心,孩子都跟着受罪,小小年纪,就来做学徒,就这身子骨,能干个什么啊?”
“表弟,”赫小姐蹑手蹑脚地迈进厅堂的高门坎,第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屋角、靠在墙壁的表弟,与几年前相比,慧明足足高出了一头,并且,面庞更加厚生了,体态也愈加丰满了。赫小姐看在眼里,爱在心头,一把拽住表弟的小手,亲切地呼唤着。而表弟则是一脸的愁容,用眼角撇了撇面呈不悦之色的姨父,怯生生地低吟道:
“表姐,小弟有礼了!”
从家长们的交谈中,赫家两位小姐方才得知,好赌的姨父把祖上攒下的房屋地契输个精光,带着一pì_yǎn的烂债逃之夭夭了。房无一小间、地无一条垄的姨母只好带着表弟投到姐姐门下,恳请姐父予以收留,并让儿子慧明在赫家的店铺里打杂学徒。赫员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怎奈最终决定权依然操持在老婆手中。赫小姐看见妈妈一拍桌案:
“老东西,这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行了,我做主,就这么定了!”
“姐夫,我不会吃闲饭的,”赫小姐看见姨妈可怜兮兮地向家父自荐道:
“我可以下厨,也可以做洗衣妇,总而言之,姐夫,我是不会吃闲饭的!”
“妻妹,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您太多虑了,”土财主完全是表面推辞,嘴上假惺惺地客套一番,然后便安排妻妹一项力所能及的工作——帮助赫府的光棍仆人们缝衣补袜,而赫小姐则满心欢喜地邀请表弟慧明去闺房同住。赫员外看在眼里,虽然感觉不太妥当,怎奈彼此都是实在亲戚,况且她(他)们年龄尚小,也不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来,于是,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儿啊,去吧,”而姨妈想的更加简单,她手抚着慧明的肩膀,语重心常地说道:
“到了表姐那里,你要好生学习,听说表姐家的藏书很多,所以,你切不可贪玩,虚度了光阴,唉,你爹他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