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这消息告诉妈妈的时候,她对我不能参加她婚礼感到失望,但是她希望 在她和她的新丈夫度完蜜月回家后能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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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给我打电话的那一天正好是在独立日的前一天,她让我去看看教练。对她 的要求我感到迷惑不解,因为她通常只是邀请我去作客,为什么这次她特别地要求 我去看看教练?啊算了,用不了几天我就会知道的。
周末,没有什么能让我放弃那等待着我的消息。星期六早晨,我早早的开车出 发,在早餐时间到达。教练和我坐在餐桌边听着新闻,贝蒂忙碌着摆放早餐。早餐 之后教练和我独自在后院享用着咖啡,悠闲了没多久,教练开始说了。
“保罗,你能来我非常高兴。之后的几个月,事情会变得有点麻烦,我可能没 能力照顾贝蒂了。我们俩的事情平时都是我操心,而她也需要有人照顾。你能帮我 那样做吗?”
他在说什么?他要去哪儿以至于贝蒂会需要我的照顾?彻底不明白,我回答: “当然,我会做任何事情来帮助你或贝蒂的,但为什么她会需要我的照顾?”
“说来话长,实话实说吧。我得了癌症,已经扩散了,我能活下去的可能性极 小,医生说只有五分之一的机会,而且治疗过程是漫长和痛苦的,但为了贝蒂,我 打算去试试运气。星期一我就要住进医院了,我希望你呆在这里给她安慰和支撑。 对于我们这个家,你和伊芙琳是最亲近的朋友,贝蒂是个孤儿,而我的父母在若干 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去世。我知道,对于你及你将要去做的一切,这将是很麻烦的事 情,你现在的任何回答都是正确的,但是我找不到其它人了。”
“教练,在我需要任何帮助时你们俩总是在那里伸出手。对于我,你就象是一 个真正的父亲,无论什么我都将会去做的,那是我应该做的,我会象尽一个儿子的 义务那样去做的。”
“谢谢,保罗。”
从我的角度我还能说什么呢。不久贝蒂来了,我们为教练的住院做着准备。这 周末其余的时间我们强颜欢笑,但是星期一早晨的约定阴影般笼罩着我们。
教练进了手术室,伴随着指示灯光颜色的变换,医生让我们相信,经历一个疗 程的化学疗法他会有很大希望。我们陪伴着他,直到护士强迫我们从他的床边离开 。
我们开车回家并且强迫自己休息一下,但是这时候还是早上,睡觉太早了。我 们又返回医院,不久,他们允许我们进去探视和整日陪伴教练。他正在好转,他们 告诉我们几天后他就能回家。星期三我必须去上课,这样我当晚赶回了大学城,但 是我对他们承诺还会回来,星期五我逃了课。
那个周末,我们讨论化学疗法,贝蒂把那些医生告诉她的全盘告诉了我。星期 六下午,在教练睡着的时候,我们坐在院子里,贝蒂告诉我这些好消息和坏消息。 好消息是在手术之后,教练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而坏消息是他的治疗过 程要持续到今后几个月,而且会比手术更加可怕。在一个疗程之后,他将会变得终 日恶心、不舒服,而且他的头发会全部脱落。这样,到了春天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 他是否还有机会。化学疗法对于这种方式的癌症效果显著,但可能反复。如果病情 反复,除了用麻醉药尽可能的缓解他的痛苦,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秋季学期开始了,我的学业几乎都是在我的来回路上完成的,如果不是有贝蒂 帮助我完成一些报告和写作业,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死里逃生。我帮她在医院里 照顾教练,她则坐在旁边、在一台膝上型电脑上帮我写作业,在她进去忙碌的时候 ,我再整理她做完的作业。作为回报我帮她做家务,以充分利用周末的时间。贝蒂 被我料理家务的手艺深深打动,同样的,我也被她的聪明才智和写作水平深深地折 服。
不知不觉几个星期过去,感恩节悄悄到来了,而我几乎没有意识到。妈妈希望 我能去探访她和她的丈夫,但是教练现在正忍受着痛苦的煎熬,我怎么能离开呢? 我答应她在圣诞节前再去,并且度过两星期。她深深地感到失望,但也只能不情愿 地同意:因为我最应该在这里。
教练又接受了几个疗程的化学疗法,现在还在医院里将息,而且不到周末不会 出院。贝蒂和我本来已经计划好我们和他一起过这个节,但是他做了一件出乎我们 意料的事,他让一个护士在他最中意的一家餐馆给我们两个预定了感恩节晚餐,他 强烈要求我们出去,而且不到第二天早餐不要回来。护士对我们保证如果教练的病 情有任何变化她会呼叫贝蒂。
我们进到那家餐馆,我注意到我的一个同学和一大群人在那里。我们走过去, 在经过他们桌子的时候,我对他招招手打招呼,他也对我招了招手。贝蒂和我在安 静的角落挑选了一张双人餐桌坐下来,以便我们能小声的谈话。晚餐一道道上来了 ,我们开怀享用,度过了一段轻松的时光。
教练正在医院的病床上与病魔搏斗,这阴影也笼罩在餐桌上,使我们感到压抑 ,但我们尽力享受眼前的美食,间或还制造了一两次笑料。自从进入夏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