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韩风瞟了眼贴在墙角的黑袍人不咸不淡道:“韩十五,你最近走得越来越慢了啊。”
黑袍人身子一抖又要跪地,卫不鸣却突然侧身挡住韩风的视线,挑眉道:“我说,大白天你把我叫道演武场到底是有何要紧事?若是没有,我就走了。本尊的时间,可是很宝贵。”
卫不鸣的话语成功把韩风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眉眼含笑,举起手中的长刀道:
“自从成年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师父切磋。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想让师父检验下我的修行成果!”
果然,被叫到演练场,他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
“哦?不过你一直惯用的是钢鞭,你确定要拿着长刀和我切磋吗?”卫不鸣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柄长刀,他右手一挥,长刀周身燃起一股乳白色的光晕。
“毕竟,”刀尖划过地板在坚硬的岩石上落下两指深的刮痕,“我可不想被人说成,以大欺小啊。”
“这个到不用师父担心,若是区区两种武器也无法运用自如,又有何资格做您的徒弟呢!”韩风突然出手,他飞身贴近卫不鸣的身前,宽厚的刀身直直向着对方腹部袭来。若是如此,那就更没资格成为下一任魔尊!
韩风的身法极快,和与沈清欢的切磋不同,他身上的真气不要命地往外放,明明脸上还是一副好好徒弟的模样,手上的动作却是凛冽凶狠,丝毫不留情面。卫不鸣早有准备,双手横刀抵挡住攻击,两种灵力从身体中涌现到刀身,碰撞之间在半空中形成螺旋状的气流圈。
“轰!”星火闪过,气体从中间爆炸,巨大的气流席卷整个圆形的场地,头发和长衫在空中飞舞,卫不鸣踉跄着后退半步。
第一击,韩风凭借着蛮力和宽厚的武器夺得先机。
看到卫不鸣的状态,韩风心下一喜,元府的真气越加沸腾,他脖颈青筋暴起吗,不给卫不鸣任何喘息机会,重心一提又是向着对方攻去。
“师父!史月那边气势正旺,不论是从兵力还是物资我方都处于劣势。情况如此,为何您不愿使用领路牌?”
他左右挥刀,渐渐将卫不鸣封死在墙角。战场的局势以完全站在自己身边,韩风看着眉头紧锁的不鸣,话语中都带着一丝得意。
“不是告诉过你,领路牌已在那日被我毁去。有时间说这些,还不如按照我吩咐的布置好阵法结界、疏散平民准备作战。”
不想韩风进步如此神速,和分离之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卫不鸣一时不察,被他掌控着节奏,步伐紊乱气息凌乱,不知不觉便被封死了道路。
韩风闻言面色一沉,冷冰冰道:“师尊别开玩笑了,领路牌是什么品阶的信物、你当时又是什么样的状态。怎么会能轻易将引路牌毁坏?韩风是你看着长大的,难道就连我,你也不信任吗?”
所有的道路都已被封死,这么多年,他潜心研究师尊的剑法,终于摸索出一套破敌之法。剑招已破,他只用再出一招,这场战斗便可落下帷幕。他低下头,将自己脸上的表情藏在了阴影之下,元府沉动,巨大的真气一瞬间全涌在了刀身之上,那绽放的白光,和卫不鸣刀身上的相比犹如明月与繁星。韩风想也不想,口中一喝刀尖直指卫不鸣紧握刀柄的右手。
“若是换做旁人,的确不可能在那样的状态下毁灭领路牌。”预料中的鲜血并没有出现在眼前,韩风手臂用力刀身却是无法推进半步,他猛地低头,只见闪着白光的刀尖停在对方手背前一厘处,无法后退也无法前进。
“不过你当我是谁?我可是沧溟界最年轻的魔尊。若是我想,又有什么办不到?!”韩风额头冷汗直冒,他猛然抬头,只见卫不鸣脸上的笑容嚣张而又自信。他背在身后的左手指一晃,韩风刀尖的白光瞬间淫灭。不光如此,本是与他同源的真气全都不受控制,顺着刀身逆流向上。原本是上古寒铁所制成的长刀,号称冷如寒冰的材料,现在却开始冒起丝丝白气间或从内部散起红色光点。
手心下的刀柄烫得吓人,韩风白皙的手掌红若朱砂,终于忍受不了那高温,韩风惨叫一声,长刀落地发出“哐铛”地响声。
就是现在,卫不鸣反手握住刀柄一手捅向韩风失防的腹部。那里十分柔软,有没有任何骨头作为保护,简直就像一个靶心,吸引着卫不鸣动手攻击。
“砰!”
仅此一击,身材壮硕的韩风犹如一块碎石被卫不鸣瞬间击飞,打向对面的墙壁,激起一阵浓烟。卫不鸣瘪瘪嘴,拍拍手将手中的长刀扔在地上。
烟雾缓缓散去,看着整个人陷在墙壁内的韩风,卫不鸣接着开口道:“我没有不信任你,”想起刚才发现的密室,他双眼情不自禁微合。“只是我早已毁掉了领路牌,这便是事实。”
“下回,你还是使用钢鞭和我对战吧。长刀——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