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敞吃力地亲了亲楚征仪,无奈道:“我从我们重逢的那一天起,不就这样对着你很久了吗?要相信我啊,我只是生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对你不好了一阵子。”
楚征仪不说话了,只是与余敞长久地对视,在余敞又想亲她的时候,她钻入余敞的怀里,拍了余敞一下:“快睡觉了,不然都天亮了。”
余敞当时奇怪了一瞬,以为她只是在害羞,后来在空落落的宫人都不敢进的宫殿里,对着那漫天飞舞的纸片,才知道了真相:
这天下原来还有另一个隐藏着暴戾与控制的双面人。
而且比他藏得深。
事情的转折点在余敞同母异父的哥哥又一次进宫殿看他,而这一次是他最爱的皇后瞒着他却借用他的名义招入宫的。
这哥哥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又是同母异父,没有多少威胁,余敞给了他个侯爷当,让他可以继续呆在京城继续痴迷研究他的道德经。
“……你知道吗?我喜欢乖巧的,你就是很老实乖巧的。”那是他的皇后的声音,甜得可以渗出蜜,可是却不是对他说的,而是他的哥哥,他从没有想过的哥哥。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明明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皇后的声音突然由欣喜转向委屈,像个被狠心的人夺走了最爱的玩具的伤心的孩子,委屈到了极点于是不顾后果乱发泄。
“皇后,你别这样……”哥哥的声音害怕得快支离破碎了,“你这样是对不起陛下。”
易仪慢吞吞地说,语气天真却残忍:“你不懂,他也对不起过我,所以我们扯平啦,我现在心里就你一个人,你别让我伤心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皇后对一个侯爷用着撒娇般的哀求口吻。
承受不了恐惧的哥哥害怕得跌跌撞撞地离开,留下追了几步就停止的易仪。
“真是糟糕的结局。”易仪一个人冷冷地自言自语。
余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完的,他只知道自己的脸都湿透了,心都撕裂了,脑子都充胀得发烫了。
但这样狼狈的他,居然被易仪发现了。
“哎呀,原来你今天是被宫人推到这里晒太阳。”易仪绕过假山,弯腰背着手笑眯眯地说。
她的神态平静得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很无辜,快被吓死了。
ps:女主和他没有什么实际私情,就为了铺垫虐余敞,所以口头暧昧了几次,给余敞看的。
第25章 第二罪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楚征仪拿起一缕余敞的长发,吻了吻,甜甜地说,“所以这种情况我也考虑到,绝对不会让我们一起承诺过的携着白玉如意一同在地下坟墓圆满落幕的结局落空。”
余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里裂成一道一道的裂痕,渗透出怀着浓烈情绪的鲜血,鲜血泡着无数的裂片,他痛得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了了。
“我对你不好吗?”他恨恨地说道,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眼睛却还倔强地睁得大大的,他要看清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丝毫情绪变化都不能放过。
“好,当然好。”楚征仪起身,一边双手互揪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皱着眉道,“可你——对我——是真的好吗?”这一问句的每一处拉长和停顿,她都更加凑近余敞。
“你什么意思?”余敞心一慌,但源源不断的怒气又冲上心头,“你没证据别为了你的肮脏行径编借口来污蔑我!”
楚征仪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一笑,笑中带泪:“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我没对不起你,因为我做的刚好是你教会我的事。”
“我教会你去偷情了吗?啊?!”余敞气笑了,“这个世界上多少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当,我连妾都没动过一个,从头到尾只有你!全世界都知道我痴迷于你,钟情于你,你常跑到宫外你看不到吗?!”
楚征仪扑到他怀里,仰头甜丝丝地笑道:“所以啊,”但只说了三个字,她的脸又冷了下来,喜怒难测得好像最恶劣的人,“所以我不可控制地爱上你了啊。”
“这是什么爱意?!!”余敞气得更厉害了,“这是什么所以?!!”
“陛下,你难道没发现吗?你的哥哥的脸,像极了你;你哥哥纯厚良善的性格,像极了你蛊惑我爱上你的那种性格。”楚征仪噗嗤地羞涩一笑,“敞儿弟弟啊,你要是真的是那叫着我公主姐姐的敞儿弟弟多好。”
余敞瞬间如坠冰窖。
御花园阳光明媚,花色烂漫,枝叶清翠,是全国最好的院中美景,可这一切已经与这两人无关了。
“其实呢,如果你一直当我的敞儿弟弟,我会和你一样,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楚征仪为余敞摘下刚落到他发上的一片枯叶,温柔缱绻道,“不用你带,只要有空,我会自己推着你去花园散步赏花;怕你无聊,我会亲手给你做一个你可以荡的秋千;我马术也可好了,我可以带你骑着同一匹马绕城一圈;至于那都城外的罗云峰,我虽然背不动你,但我可以做你的眼睛、你的双手双脚,我会亲自像最虔诚的僧人那样,一边跪拜一边上山,为我的敞儿弟弟向那罗云峰的大慈大悲的佛祖祈福……”楚征仪深情似水,痴情地说道,“你说好不好啊,敞儿弟弟,只要你真的是那愿意原谅我的一切,愿意护着我爱着我的良善重情的敞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