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帅气的边牧大步朝我走来,看着他穿着一身运动套装的休闲模样,第一个进入脑海的想法就是——跑!于是我拉着小甜瓜拔腿狂奔,紧接着听到边牧急切的号叫,它追上来了!
我被穆覃堵在小区门口,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我,细细的一双眼睛,仿佛含着桃花:“我读大学的时候是长跑冠军,你赢不了我。”
我不看他,低头看他身边吐舌头的边牧犬:“它不是好好的?身强体壮,怎么会相思?”
“有人说宠物的心情会随着主人的心情改变,也许,”他故意停了停,“也许是我患了相思?”
他的视线胶着在我的脸上,火辣辣,赤裸裸。我吞了口口水,索性拽了拽甜瓜,打算绕道而行。我可不认为自己国色天香,为我患上相思病?我看是神经病!就在我嘀嘀咕咕腹诽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边牧犬突然超越我们,然后在一棵树边嗅了嗅,随即两腿一弯,不知害臊地当众嘘嘘了。
我满脑门子冷汗地瞥了一眼死皮赖脸的狗主人:“它明明是一只母狗!”
“母狗对母狗就不能相思病了?”他故作无解,“在国外我一直支持同性恋爱。”
我去!神经病!
【02】
水母瓶很快设计出来,方案决策的那天我参与了会议,全程由小秘书钟越代表发言。最终方案顺利通过,夏卿笑说:“我实在喜欢这种神秘感,梦幻,却惊心动魄。”
数日后,夏卿召开紧急会议,投影仪的幕布上正播放着几张香水的平面广告,淡蓝色的水母瓶身,名为——秘密。
“水母作为香水瓶的方案,我们在一周前的会议上刚刚通过,可是就在昨天,i公司却率先推出取名为‘秘密’的新款香水,巧合的是,它的瓶身和我们的设计图几乎一模一样。”夏卿的目光冷冷扫视一圈,“我们的设计方案并没有公示,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我双眼紧紧盯着幻灯片一张一张闪过,没错,虽然不是我设计的水母瓶,但我熟悉它的每一个曲线变化,这是我的灵感。
“我怀疑——设计图流出,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出卖了公司!”夏卿的声音突然震耳欲聋,我浑然一惊,抬起头竟然直直对上她盯着我的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兜头而下,紧接着我听到座上有人发言,然后提到了我的名字:“当时参加会议的就是我们几个老员工,钟公子作为合作方,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只有林小姐……”
他欲言又止,我紧紧握住了拳,身边的钟越悄然覆上我的手:“林小姐的品行我十分了解,她是个看娱乐片都会掉眼泪的人,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会场一阵安静,是夏卿打破了僵局:“虽然我和林小姐的关系并不算熟稔,但我也不愿意相信是她出卖了我们公司的利益,她并不谋求什么,当初画图也完全因为喜好,她才应该是今天在座的人里最单纯的一个。”
我遥遥地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沉默以对。
旋即,那位提到我的元老再次站了起来:“可是我曾见过她和i的穆总会面,两人关系不浅。”
“黄经理,您可不能口无凭证。”夏卿厉声提醒。
“我黄国文可不会信口雌黄,您问问林小姐,她有没有和穆总在佳园广场约过会。”
佳园广场?穆总?我一头雾水,夏卿的目光却已经朝我投来:“林小姐?”
我张了张嘴,有些木然:“穆总,是指穆覃吗?”
夏卿的眼神一闪,藏着摸不透的深思,她扭头看向钟越:“她和穆总走得很近,钟总您不知道吗?”
钟越一直以沉默抵抗,他望着我的眼神带着疑惑,更多的却是深深的迷惘。我没有心思去辨清,只在脑海中不停回荡,穆覃是i的人,他偷了我的创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名为的香水瓶,与我的原画没有任何差别,可是原画只有钟越看过……
我迟疑地抬起眼皮子,正撞上他看向我的眼,太深了,我看不透,只能听到他断然的声音:“不会是她。”
他的维护在所谓的证据面前不堪一击,那位黄经理提议签署承诺书,可是在提笔的时候,我分明看见钟越犹豫了,他没有落笔。不不不,不会是他,他不会陷害我,他不会拿我当一枚棋子的。
计划搁浅,每个人都精神不济,散会出场时,那位黄经理深深地瞥我一眼,我无动于衷,侧身让他而过。人渐渐散光,只有钟越仍旧纹丝不动,旋即却突然听到他推开椅子,语气轻松:“走吧,肚子好饿,回家做饭给我吃。”
我终于忍不住:“你不问问我跟穆总的事?”
他看着我愣了片刻,随后收拾好文件站起身:“回家吧。”
会议厅的顶灯闪着白亮的光,有保洁阿姨进来打扫卫生,我抓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灌几口,这才急急地跟了出去。
【03】
因为水母香水瓶的计划胎死腹中,钟越准备提前举办jll的酬宾庆典,我为他精心挑选了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