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我竟然有点心痛?
是不是病了?那得去找点药吃。
陈风转身面对我,温情荡然无存,眼神一紧:“今晚有活动,你要来吗?”
我在怔愣了数秒之后顿悟他的“活动”是什么意思。
“当然。”我低声说。
他看着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你不怕?从没打过架吧,孩子。”
这等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怒道:“绝对不会连累你的,放心就是了。”
“好,”陈风也不多说,“那说定了,你要是受伤,就罢手。”
受伤就罢手?我结巴着争辩道:“那不行!你总不能让我擦破块皮就罢手吧?也太看不起我了。”
“那你要怎样?断几根骨头?头破血流脑震荡?”陈风的话音里隐隐带了威慑,双手也自然得往胸前抱紧。
我哑然,抬眼看他头上,纱布是揭了,但头发并未完全长好。
咬了咬牙,回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同时在心里加了一句: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
陈风盯着我,时间大概有一分钟之久,要不是姚丽华这捣乱鬼又跑出来嚷嚷:“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暧昧?”,还可能更久些。
“今晚九点。门口。”
我忙不迭得点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等紧张的心情,绝对不亚于寻情tōu_huān。
时间到,我深吸口气,披上自认还算过得去的外套,去与陈风等人会合。
“红绿刺猬”一干三四十号人是等在另一条街,待陈风与我过去时,他们已然安安静静得集合在一起了。我观察了下,唔,大多数人顶多就拿着钢筋、木棍这一类的东西,没有人抓菜刀、西瓜刀……跟想象中或者在当年黑道电影中看到的气势全然不同。
所以这是比较低档次的干架吧?
我这么胡思乱想着,便随着大部队开拔。
对战倒是与想象没有太多区别,到了街道后方的山头,没有太多语言,两帮人马厮杀在一起。
混战。完全是混战。
天下大乱的局面。
我这才知道自己一厢情愿得跟过来,真的很不明智。
学过一点点空手道的皮毛在这种讲究斗狠蛮勇的场合顶得了个球。
更加糟糕的是,我根本连谁是友军谁是敌人都认不清,而敌友又都可能将我这生面孔认作敌对……
结果便是开场之后几分钟,我只好躲回陈风的身边,紧紧跟在他身边,他对付谁,我也跟着上去补上几下。
若是在打游戏的话,便是他是队长,我是……呃,菜鸟三脚猫。
论打架,陈风真的厉害。
他起先是一对二,接着是一对三。
一边拖着这些缠斗不休的对手,一边往着敌对的后方冲去。
我看得出,他的目标是一个身手灵活、顶头西瓜皮发型的矮子。
冷不丁得从旁边冲过一人,死死抱住陈风的腿,陈风手中的棍子重重得砸到那人的脊背上,仍未能让对方放开。
矮子大吼一声,高举钢筋杀过来。
我就在陈风的身边,说时迟那时快,行动几乎只是肌肉的本能,未能经过大脑:
从口袋里掏出老伯赠送给我作纪念的半自动□□,对着矮子的方向射去。
这枪当然没有消声器。
枪声,即便是在喊打喊杀的场合仍然震耳欲聋。
我给反坐力和巨响击打得不轻,一时间脑子嗡嗡作响。
待回过神来,却见场中人物大多呆若木鸡。
只有那显是中了枪的矮子,捂住左肩膀,嗷嗷大叫。
16、
在这人的惨叫声中,陈风接下来的动作全然出乎我意料。
他跳过来,劈手抢过我僵握在手中的枪。
一拳打过来。
那股力道太狠太烈,我哪里站得住,直接往后一倒,摔在地上。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