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掐了。
风堂问:“怎么不抽了?”
“小时候我爸说,有女孩子在场就不能抽烟,女孩子是需要爱护的。我现在觉得你也要爱护,所以不让你抽二手烟。”
封路凛说得坦率,风堂没忍住笑:“凛哥!你真可爱。”
“第一次见夸人夸得这么虚伪的,”封路凛挑眉,想掐他脸,又碍于驾驶中,手痒得不行,“你小时候就没接受过这种熏陶?没想干的事儿?”
风堂大笑:“小时候?小时候想当科学家,觉得在实验室天天捣鼓试管多牛气啊,能为人类做贡献。后来学习上脑子不好使就算了,还做贡献,不添乱子就不错了。你呢?”
封路凛极少朝风堂提起幼时遭遇,只是摸摸鼻尖,认真道:“当交警,管交通,查事故。从小就想。”
“我成绩很差,座位按排名我都得去守饮水机。久而久之我自己喝得也多,天天还跑厕所。科学家还是太厉害了……我下辈子希望做个学霸。”风堂说,“不过呢,科学分很多种,我也可以研究研究,为什么我成绩会那么差,怎么让吻痕看起来是蓝色的,马路上的汽车为什么没有透明色,天空什么时候可以有两个月亮?要吃多少汉堡炸鸡才能让子弹打不穿我……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会相爱?”
他说完,朝后视镜看了看,再往仪表盘瞧,时速已经五十了。他脚下的油门不自觉又踩重了点。
封路凛接道:“我为什么会遇见你。”
这么个大家伙开着费劲,但风堂居然还从车子和封路凛身上感到一种厚重的“私奔感”。
会不会有一天,两个人载着毕生行李,带了对彼此的爱意,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生活?
封路凛说不抽了,但风堂烟瘾上来,封路凛还是给他点了根莫吉托的细烟。一遇到堵车和红灯,封路凛就把烟撮着给风堂吹一口。
风堂抽一口,故作悲痛:“点完这根寂寞香烟,我再也不会想你。”
“那别抽了。”
封路凛把他的烟夺回来摁灭在车内烟灰缸上,掐住他后脖颈,往侧脸吻了一下。
封路凛太坏了,不分场合发情。
没过十秒,绿灯一亮,风堂臊着脸开出去百来米,耳廓红得异常。封路凛又伸手往耳朵上点火,轻轻掐住,低声道:“怎么耳朵这么烫啊。”
“操……手机拿出来!”风堂边开车边骂,“找最近的宾馆!”
封路凛懒懒地笑,手机在掌心转来转去,“找宾馆干什么?”
风堂侧过脸甩眼刀:“干我,行不行?”
“……”
封路凛长长出气,有点儿后悔不分场合招惹风堂了。这不是虐待自己吗?
“哎,开慢点。”
注意到异状,封路凛警觉性强了起来。他坐起身,看前面路口好几辆车都正在缓慢通过,皱眉道:“通畅无阻的大路,怎么都开得这么慢。”
“电线掉了?”风堂眼尖,“好像是两边路灯掉线下来了,快给第二支队打个电话啊,他们人呢?”
“这会儿夜里高峰期,估计警力都查酒驾去了。”
封路凛迅速看完现场吊了半截的电线,再确认过已有不少车辆路过与电线发生剐蹭接触后,说:“你先停车。”
风堂傻了:“你去做什么?”
“路边等我。”
封路凛开车门跳下去,找了根树枝过去,已有两位车主下车也跟着查看情况。他找了半天,终于从路边前段时间被劈裂的树上找到一根一米二三长的y型树枝,将线缆托在树枝之上举了起来。
风堂停了车下来,围观群众有几个也报了警。
封路凛一米八好几的个子,这会儿站在马路中间当“人形电线杆”,自己也走不开,对风堂说:“你拿我手机,给大池他们打电话,联系一下指挥中心。”
“这没电?你确定?”风堂慌了,打完电话又跑去找了几个警示锥形筒来放到封路凛身边,快把整个人都围起来了。
封路凛看他担心的样子,笑了:“你这是把事态整得看起来严重多了。”
“别下雨啊,”风堂念念叨叨,狠剜他一眼,“只准你站半小时。”
半小时后,这雨倒是没下,又过了十分钟,狂风大作,风堂觉得是下雨的前兆,差点儿没扯着封路凛袖子让他挪位。围观群众也在这个时候聚集起来,而天黑道路湿滑,最近的骑警队也还在赶来的路上。
这时,封路凛电话响了。
风堂把他手机掏出来,一看是夏一跳。
电话刚接起来就挂断了,远处冲过来一个人影——“凛哥!”
封路凛站在原地不敢动,手臂已酸涨得难受,只得说:“嗯。”
“我靠,我靠,我听到我哥们儿说路过这里看到你了,吓死我了!说你举个电线站路中间,我他妈以为你给雷劈了……你知道吧?最近市里雷暴天气,你站这儿找死呢?你遗书都写了也不顶用,你要是早死了,我……”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