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霸道的性子不改嘛~
“好了, 不逗你了,”阮珍说,“他是去了, 但是那么多人一块去的,且独善其身,很快就走了,我哥说他连酒都只喝了一杯。”
“确实如此,不过我还是得如实告诉你,有个叫玉燕的内人,似乎跟宫阑夕有什么交情。”武阳道。
“玉燕?”有些耳熟,楚言蹙了眉,许久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叫玉燕的名妓后来扬言说钟情于她的人——宫阑夕!还说二人的称号中都有一个“燕”字,是缘分,所以对宫阑夕一直纠缠不清,闹得人人都以为宫阑夕不娶是因为玉燕,无奈身份之别,只能做恩客。
阮珍武阳明显感觉到她的气场变了,变得阴沉。
阮珍赶紧说:“你先别生气,虽然那个玉燕说话不清不楚的,但宫阑夕一直在解释,并且与她离得远远地,并无过多接触。”说完,瞪了武阳一眼,让她乱说。
武阳委屈,她当然得说了,这种事怎么瞒着茜茜呢!当年她父亲偷偷去倡肆,就没人告诉她阿娘,阿娘知道后气的不行,让父亲跪在床前,跪了半夜,就那样,父亲还有些不安分呢!
楚言已经恢复冷静,刚刚是她急了,不过,她还是生气,夏天的时候才说过关于倡肆的事,他居然还去!他现在又不需要什么应酬!
“这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楚言疑惑,青柠都没告诉她。
她们同时顿住,她们知道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赵怀瑾也去了飞云楼,广化寺的事情刚过不久,大家还在热闹的谈论楚言与东都连璧的事情,此事再一出,那可不就是不得了,在百姓们还想着有谁会抱得美人归时,几乎不去倡肆的两人同时去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谁不津津乐道?还想看到楚言的态度呢!
但,她们是说还是不说?赵怀瑾也在的事情。
阮珍摸摸鼻子,道:“五郎多有名的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到路上都被抛荷包巾帕的人,去了那种地方,肯定会被人议论的,去年不就是?”
去年是吗?楚言完全没映像,不对——
“去年他也去过?”她问。
阮珍愣住,她……说错话了。
武阳也愣住,见楚言也看过来,赶紧道:“我不知道。”
好啊姓宫的!有本事!楚言看着床上的衣服,越来越想揍宫阑夕一顿了。
元宝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进来,一只前腿刚跨进门槛,闻到阮珍的气息,吓得撒腿就跑,因为跑的太急太快,脚还打滑了,撞到了门口的花架。
屋里的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它就消失不见了。
“它这是怎么了?”武阳问。
“大概是看到阿珍在这里,吓跑了吧!”楚言说。
“……”阮珍无语,“亏我这么喜欢它!它怎么在你这?”而且很熟悉的样子。
“最近每天都我这里。”楚言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武阳嫌弃:“瞧你那没出息样儿!”
楚言努努嘴,就是没出息!
“我要去抓猫!”嫉妒使阮珍站了起来,太可恶了,这胖元宝。
院子里立马鸡飞狗跳,元宝上跳下窜,要躲不躲的,存心逗阮珍,气的阮珍直想骂它。
楚言在一旁思索着今天要让元宝回去,看它现在这么兴奋,晚上还能不能跑回淮陵侯府?
元宝不情愿的被戴上绳圈,楚言觉得自己还是有良心的,让它歇息到宵禁了才回去。
“都说夜猫子,夜里你喜欢跑来跑去了吧!”楚言把葫芦给它挂好,推着它的屁股让它往外走。
元宝难得没有不情愿,竖起尾巴,屁股一撅跳下窗沿跑了,它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了,也很想念宫阑夕。
坊门关闭,元宝速度极快的翻越几道围墙,偶尔从别人家的屋顶跑过,惊得其他夜猫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宫阑夕还没睡下,刚刚写完一章《金刚经》,这些日子就是再忙,他也都尽早回家,等着元宝回来,谁知一连数日它都乐不思蜀,全然不知他在等它带回楚言的消息,多陪陪也不是让它不回来啊!
元宝用头顶开虚掩的窗户,跳了进来,细软的叫了声“喵~”
“回来了?”宫阑夕压着心里的急切,先抱起它抚摸一阵,挠挠它的下巴,它眯着眼腹中“呼噜呼噜”的,等把它伺候舒服了,他才从葫芦里拿出了楚言的信。
信上两句诗: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看的宫阑夕一阵无言,她知道这事了?韩仲安告诉她了?怎么说的?
他不知韩仲安根本就没提过此事,今日阮珍她们去国公府时,韩仲安也不在府里,在丽正书院读书呢!
元宝已经喝完水吃完食物,先是舔毛一阵,然后躺在床上凉肚皮,一点儿也不优雅。
宫阑夕的视线再度投向纸上,这两句诗是一个大诗人赠给自己喜欢的倡肆内人的,楚言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在嘲讽他。
这可如何是好?他得仔细解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