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阑夕应道,是得养足精神,晚上还有重要的事。
午休过后他们拜别定国公,回到松雪斋后,宫阑夕首先就是逮到元宝狠狠教训了一顿,让它夜里胡闹!元宝呲牙瞪他,趁宫阑夕不注意,一溜烟跑了。
“它不会不回来了吧!”楚言望着外面的夜色说。
宫阑夕不在意道:“现在是春天,正是它找母猫的时候,不用担心。”
呃,不用跟她解释的。楚言进了屋。
入睡时,宫阑夕问她:“今天在阿翁那里怎么了?”
楚言移开了视线,闷声道:“没什么。”
宫阑夕瞥她一眼,忽然道:“今天阿翁说,想早点抱上重孙。”
楚言一愣,脱口而问:“阿翁也跟你说了?”
宫阑夕扬眉:“所以,你今天慌乱的原因是这个?”
楚言默。
宫阑夕凝视着她的脸道:“你不是很想要孩子吗?”
楚言真是没办法了,嘟囔着道:“能不能不在这个时候谈这个?”
她是很想要孩子,只是、只是……怎么说呢?虽然她已经知道房中事是什么好多年,但亲身经历过才晓得是个什么感觉,亲密无间,炙热又羞臊,想起新婚夜里,她最后似乎还叫了出来,真是太羞耻了。
宫阑夕不知她在羞这个,他的眼睛绕了圈床四周的浅红色帷幔,道:“这个时候谈这件事最适合不过了。”
楚言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困住在了双臂中,他压下来时还说了句:“记得呼吸,”吻了一下后,害怕她不知道从哪里呼吸似的,咬了下她的鼻尖说,“从这里呼吸。”
楚言张口想骂他,却被他顺势侵入口中,心神顷刻被搅乱。
宫阑夕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水中,觉得停下来就会溺毙其中,他只能拼劲全力游动,越是用力脑中越是空白,想要的就更多。
他喘息着去寻楚言的唇,楚言早已承受不住,想推开他,却被牢牢钳制住,在他的用力攻击中无处可逃。
一大早楚言先醒来,第一件事就怒视宫阑夕,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人能变得、变得这么可恶!昨夜的霸道,哪还有当初她在桃花树下见到的繁华少年感?
楚言想起过去他们还不熟的时候,天街上三月桃李满树,他一袭红衣公服鲜衣怒马;隔着宫墙的客气疏离,声音清若晨间的流水;再后来,上清宫月老祠前挂满红绳的姻缘树下,抱着猫的削瘦身影,透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诸如此类这种谪仙似的印象,哪一种都不能跟现在的……嗯,熟睡中的宫阑夕还有些曾经的模样,眉尾冷峭,清心寡欲的样子。
楚言又不争气的脸红了,忍不住摸向他的眉毛,有些扎手,痒痒的,忽然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原来宫阑夕已经醒了。
楚言顺势扯住了他的脸,另一只手扯住他的另一边脸,同时往两边扯去,一张俊美的脸在她手中顿时变形。
“唔~”宫阑夕任她发泄,桃花眼里尽是笑意,她气呼呼的样子格外有生气。
他不挣扎,也不求饶,眼里还在怂恿,让楚言没了意思,他的双手还在她的腰上,紧紧搂着。
“起来啦!”楚言嫌弃的推他。
宫阑夕却靠近她,贪恋的把下巴搁在她光滑的颈窝,还蹭了蹭,道:“你有力气吗?”
没气力也要起来,还要进宫呢!楚言又恼了。
她的双腿打颤,需要宫阑夕扶着才能站立,因此没让青婷进来,不想被他们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连饭都是宫阑夕端进来用的,等觉得身体的酸疼没那么明显了,才叫青婷她们进来。
等收拾完毕,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马车赶得很急,途中差点撞到人。
差点被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怀瑾,他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心里酸涩,就算是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也听到了里面楚言的嗔怒声,又软绵无力。
这大约是惩罚吧!广化寺那天他跟去了,是担心韩婉宜出事,也是为了做件卑鄙的事,他的迷.药在手中抓的很紧,只为了逼楚言就范,结果阴差阳错,他带着韩婉宜离开,而楚言被宫阑夕所救,从此真的是两清。
孙常华看了看失魂黯然的赵怀瑾,又望向远行的马车,道:“走吧!已经迟到了。”
赵怀瑾沉默颔首,只是难以抑制的酸楚,他曾以为,上天让他重活一次是为了让他挽救过错,重新开始,直到楚言成亲时才知道,这是为了惩罚他,让他清楚的体会到什么叫近在身边却求而不得。
马车里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事,宫阑夕正在给楚言按摩,以缓解她的不适,只是有时候触碰到她的腰间,她觉得痒,就认为是宫阑夕故意的。
“别闹。”楚言斥他。
“我没有闹。”宫阑夕辩清白。
“可我很痒啊!”腰那里一碰就痒。
“……”宫阑夕无法,只能认了她冠上的“贪得无厌”的称号。
到了宫里,圣上和韩贵妃都在,还多了一个人,弋阳郡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