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蹲下,仔细瞧着它们,视线又落在母猫身上,道:“它太瘦了,元宝是希望我们带它们回家的吧!”
似乎听懂了楚言的话,元宝“喵~”了一声,尾巴伸到了她的脚旁。
楚言笑着揉揉它的头:“好,如你的愿, 带你的妻子和孩子回家。”
宫阑夕道:“我来吧!”
楚言让开, 看着他摸了摸母猫, 母猫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然后起身一拐一拐的走开,好让他抱起猫崽。
“它受伤了?”楚言抱起了母猫,母猫“喵嗷~”了一声, 露出了后腿上的一道半寸长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看起来很可怖。
“难怪元宝带咱们过来,”她心疼的说,“看这伤口是今天才有的。”
“应该是被人打伤了。”宫阑夕说着,小心的拿起那一团破布,不让自己碰到小猫崽,以免沾上他的气味,“走吧!”
“嗯。”楚言走到他身边。
元宝跟在他们后面,忽然跳上了宫阑夕的肩头,低头看着主人怀里的自己的小猫崽。
宫阑夕无奈道:“元宝,你不知道你很重吗?”
元宝没有这方面的认知,安爬在他的肩头不动,尾巴倒是贴着宫阑夕的背一甩一甩的,一副愉悦的样子。
路上不少人瞧着他们,神仙似的一对璧人,女子抱着一只灰斑白狸猫,男子抱着一团破布,上面躺着三只眼睛紧闭的小猫,肩膀还攀着一只很胖很胖的橘色大猫,温馨而美好。
回到松雪斋,里面因为这几只猫立时乱了起来,请医官的请医官,找羊奶的羊奶,食物和水白露立马送来,水煮的鸡肉递给母猫,母猫吃的很香。
医官过来给母猫看了看伤口,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上些药,注意不让母猫舔伤口就行。
母猫奶水很缺,完全不够小猫喝,宫阑夕拿着勺子小心的喂三只小猫崽喝羊奶,动作居然蛮熟练的,看的楚言很惊悚。
“你怎么这么熟练?”她问。
宫阑夕很淡然:“元宝被捡到时和这三只小猫崽差不多大,也是我这么照顾大的。”
楚言恍然大悟,看向和母猫躺在一块互相舔毛的元宝,想不到那么小的一只能长的这么胖。再看宫阑夕已经给三只小猫喂完了羊奶,正把小猫放进篮子里,然后给它们仔细的盖好小被子。
楚言看看他认真的脸,看看三只熟睡的小猫,忽的笑了,笑容有些傻。
“嗯?”宫阑夕抬眼看她。
“我在想,无情君以后一定很会照顾孩子。”楚言的杏眼里笑意荡漾。
宫阑夕凉凉的瞥她一眼,没说话。
楚言给母猫和三只小猫都取了名,母猫叫六月,小猫按着花色取了名,分别叫橘子、小花、小白。
有了这三只小猫,楚言觉得每天都很有趣,尤其是三只猫崽睁开了眼后,开始在篮子慢吞吞的爬啊爬的,互相依偎在一起,看的她的心都软了,好容易按耐住蠢蠢欲动的手不去戳它们柔软的小肚子。
因为太过重视小猫,她忽略了宫阑夕,这惹来了宫阑夕的不满,夜里把她困在双臂间问道:“要我还是要猫?”
“……你搞什么呢?”楚言推他,这么咄咄逼人的姿势,让她紧张又压迫感。
“你说呢?”
“要猫。”
宫阑夕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不清不楚的,好一个要猫,他沉下身子道:“茜茜,话不能乱说,赌气也不行。”
“唔~”楚言的嘴被封住,平白无故吃什么醋,“嗯!”居然还咬她!
自从张医官过来后,为了楚言的身体,宫阑夕多有节制,盖着薄被纯聊天的时候挺多的,楚言却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了小猫身上,纵然那是元宝的孩子也不行,是元宝同样不行。
楚言明显感觉到宫阑夕格外用力,以至于她不得不求饶,叫道:“要你,要你,不要猫……”
然而夜还很长。
楚言早上没能起床,宫阑夕走的时候,她懒得睁眼,额头传来温软的触感时,心里啐道:还有脸亲她!
不管楚言怎么想,宫阑夕反正是心满意足的去官署了,出门前看见窝里依偎在一起的一家五口猫,两只大猫在两边,三只小猫在中间,竟给宫阑夕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楚言在家里天天看着这种画面,难怪注意力全在它们身上。
又想起自己刚养元宝时,其实也是操心的紧,只要时间长一些没见到,就担心它饿了、叫哑了、睡不好怎么办,转眼都三年半了,元宝已经这么胖了。宫阑夕笑着轻轻的摸摸元宝的头才出去。
青婷和青柠看着宫阑夕的神态,对视一眼都垂首而笑,五郎君平时对她们虽然平和,但也明显的让她们感到疏离与冷淡的气息,但刚刚那一幕,郎君真的好温柔。
“要叫郡主起床吗?”青柠问。
青婷摇头:“让郡主多休息一会儿吧!”昨晚她在外间守夜兼照顾小猫,里面的动静比较大,郡主没少被折腾,还说了不少求饶的话,她赶紧让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