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回道:“是。”他担心孙结香告诉楚言。
定国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摆手道:“罢了,我只要茜茜这辈子平安幸福就好。”
赵怀瑾扫了眼戏猫图,若不是过得快乐,是画不出这样温暖的画,前世楚言的画都了无生机,寂寞萧索。他从画上收回视线,轻声道:“怀瑾,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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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被圣上呵斥了一顿,因为七月二十一日是圣上的五十九岁寿辰,从圣上登基至今,除了逢五、十这样的整数,其余时候都是设家宴,与太后、子女共享天伦之乐。
而魏王认为今年圣上身体不适,应该大办一场,赦免天下,举国庆祝,以来为圣上增添福寿。但这话点到了圣上极为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年纪与疾病,好似他在暗示什么。幸好李格在一旁为魏王说情,才免于魏王被罚跪。
圣上动了气,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了高公公,一阵咳嗽过,眼中升起的疲倦继而转变成了冷酷,哑声道:“这群不孝子,稍有不适,他们就蠢蠢欲动!”
高公公连忙道:“圣上莫动怒,切莫伤了身体。”
圣上抑制着怒意,努力让自己平复,许久道:“备舆,去迎仙宫。”
高公公派人去准备肩舆,一路到了佛堂,果然和往常一样,圣上让他留在了外面,他看着圣上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帷幕之后,眼中一抹怜悯。
他像平常一样去花园里乘凉,没一会儿实在太热了,他看了眼天上的大太阳,还是回佛堂吧!里面有冰鉴,他只要不去后堂就行。
走到佛堂门口,高公公却没见到一个宫女宿卫,心里疑惑,这里没人守着怎么行?虽然圣上不欲他知道里面有什么,但他隐隐已经猜到了,圣上病中唤的岂止有已故的太子乳名,还有更多不能道明的禁忌,一旦说出来,最不好受的就是明河郡主了吧!
他正想着,就见宫阑夕正往这里走过来,心里蓦然一惊。
宫阑夕看见高公公站在佛堂门口,讶异道:“圣上在里面?”
高公公露出和平常无异的笑:“圣上在里面念经,五郎怎么过来了?”
宫阑夕往幽暗的佛堂里望了一眼,道:“殿下让我过来,说是佛堂里有副经卷上的字污了,让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去掉。”
“五郎都已经担任左卫长史了,还要兼顾这个,实在劳累了。”高公公说着,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宫阑夕心生疑虑,微笑道:“为殿下分忧,是微臣的本分,既然圣上在,微臣不敢打扰,告辞。”
“这么热的天让五郎白跑一趟了,等之后我帮你去看看,也就不用你再跑一趟了。”高公公道。
“有劳公公了。”宫阑夕告辞。
高公公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只觉得这么热的天,他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他去了花园,而这里无人看守,宫阑夕岂不是会直接进去?这样一定会看到里面的情景!太后是……故意的?
宫阑夕对高公公的阻拦感到不对劲,纵然高公公表现的与平常无异,但他也察觉到了一丝慌乱,有什么事会让高公公也惊慌?圣上在里面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让他进去的?
一直到吃饭时,他也心不在焉的,楚言看他只吃饭不用菜,点了点他的胳膊问:“怎么了?回来就这个样子,心神不宁的。”
宫阑夕回神,看着楚言笑道:“没什么,官署里的事情。”
“哦!”楚言疑惑的看他一眼,给他盛了一碗汤。
宫阑夕接过,对着她笑了笑,今日的事不知为何,他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佛堂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言不知他心里所想,这几日在赶着画福寿双全图,去年送了圣上一幅祝寿图后,圣上就希望今年再收到一幅祝寿图。
楚言的礼物和宫阑夕的一道送进了宫里,圣上看了看宫阑夕的礼物后,又拿着楚言的画仔细看着,叫过李格问:“你觉得茜茜的画如何?”
李格道:“明河手法细致,所绘寿星形象真实,生动传神,看出来比平常要用心多了。”
圣上笑了一下,回头再看画时却瞥见了李格腰间的香囊,白底红色的木棉花香囊,做工明显粗糙,他诧异:“你怎么会佩戴如此拙物?”
李格看了眼香囊,眼中浮现柔情,轻笑着回道:“回阿翁,这是明河所制,之前一直担心他人会笑话我,所以未曾佩戴,今日一时兴起,便戴了出来。”
圣上听罢,又往那香囊上扫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又问:“她什么时候给你做的?”
“回京那日,孙儿去了太公那里,明河答应给我绣一个香囊,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才勉强绣好。”李格回道。
圣上点点头,再看桌上那画时失了兴趣,道:“收起来吧!朕想休息了。”
高公公收起画,李格扶着圣上往床边走去,给圣上整理好寝被后,轻声告退。
圣上睁开眼,看着李格往外走的身影,眼里浮现妒意,忽见他身上掉下了一个物件,但他并未注意,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