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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来的非常迅速,后面呼啦啦带着一大堆专家,基本上把整个医院的精英都带来了,各科室就在苏弦月的超级病房里展开了一场关于感冒发烧的学术讨论会,规格接近行业峰会。
苏弦月被这样的阵势给吓惨了,低眉垂眼的看着病号服,耳边是这些科室主任院长副院长的讨论,分析。
厉慕晨坐在苏弦月的旁边,一脸的凝重。
几次,苏弦月想要拉拉他的衣袖告诉他自己真的好了,都没敢动。
最终,院长郑重其事的来到厉慕晨跟前,恭敬的把病例送上来:“厉少,舍妹的确是着凉感冒导致的昏迷,身体没有问题,前段时间的手术也处理得当,要虚弱几天就完全康复了,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水准。”
苏弦月无力吐槽,一个感冒发烧和专业水准有多大关系?要说没关系那是不讲理,可这是个医生都能搞定,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就是这样?”厉慕晨看着诊断书上写着的感冒,高烧四个字,面露不悦。
院长脸色一白:“的确如此。”
“没有其他了?”厉慕晨不甘心,那会儿苏弦月昏倒的时候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不管是不是自己害怕,还是当时错觉,但是他真的感觉到了不舒服,似乎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一样,怎么能就是感冒发烧?
“厉少,我们是医生,这样的病症在本院开专家会诊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如果要是开全国专家会诊的话,可就成了世界医学界的笑话了。”院长实在没辙了,说话也就露骨了一些。
厉慕晨脸色呱嗒一下,面沉似水。
院长急忙改口:“当然,知微见著,也可以起到借鉴作用,不如开个全国专家会诊?”
“不用,不用了,你们都去上班吧,我要出院了。”苏弦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往前挪了挪离厉慕晨近一些,才小声说:“哥,快让他们走吧,我快吓死了。”
厉慕晨低头,声音依旧是制造鸡皮疙瘩的利器,温柔的一塌糊涂:“怕什么?怎么了?”
“这让我感觉,我快要死了一样。”苏弦月可怜巴巴的看着厉慕晨:“我害怕。”
厉慕晨瞪了一眼苏弦月,抬手:“好了,你们都回去忙吧,出院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院长恶狠狠的擦了擦冷汗,挥手带着手下这些备受折磨的专家离开,自此,院长的大名后面挂着一个闪耀的头衔---医学钻研骨干。
每次被人戏说,院长都欲哭无泪,是骨干,连感冒发烧都要钻研,怎么能不是骨干呢?遇到了厉慕晨,死人都能折磨活了。
每日上香三次,祈祷一切和厉慕晨相关的人,别生病,生病也别来自己这家医院,真是折腾不起啊。
苏弦月看着厉慕晨还盯着诊断书,伸手抢过来:“看什么看啊,就是感冒了而已,现在我都好了。”
厉慕晨偏过头盯着苏弦月的脸,瘦了,苍白了,不过幸好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
“那天,你躲在浴室里做什么?”
苏弦月愕然:“我,我……。”
“说!”厉慕晨眼睛眯起了危险的弧度。
“在洗澡。”苏弦月如实回答,低着头:“洗澡而已。”
“不对,你哭了。”厉慕晨清楚的记得她哭了,哭得很伤心也很凄惨,可是当时自己竟然狠心的走了,一想到这里心就堵得慌。
“我,我觉得很丢人,想冷静一下,就去泡了泡澡。”苏弦月捏着被子角往里躲去。
厉慕晨站起身正对着苏弦月:“丢人?从我这里拿钱很丢人是吧?”
苏弦月点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尊严都搭上了,真的好伤心的。
“然后想冷静?”厉慕晨又问。
苏弦月又点了点头。
“苏弦月,你给我拿开被子,看我不揍得你下不来床!竟然敢洗冷水澡把自己弄病了,不给你张点儿记性是不行了!”厉慕晨怒吼第一个字的时候,凌飞迅速把门给关上了,这到底是真夫妻还是假结婚啊,他已经根本看不懂了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还生病呢。”苏弦月抱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来个脑袋瓜:“也不能打脸,明天化妆都盖不住,那就丢大人了,比感冒开全国医生研讨会都要丢人啊。”
厉慕晨的手扬在半空迟迟没落下,被苏弦月的话给逗笑了。
放下手又坐下了,问:“那之后的三天你去哪里鬼混了?”
“啊?”苏弦月顿时傻眼了,三天去哪里鬼混了?自己在照顾潘奶奶啊,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厉慕晨都不认识这个人,再说自己无亲无故的突然多了个奶奶出来,他能信?
正纠结着,门外传来了一声很是娇蛮的冷哼,一脚踹开了门双手叉腰:“她还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难道照顾一下我不行吗?”
苏弦月眼底一丝惊喜,笑眯眯的看着门口的康妮:“康妮~。”
厉慕晨一阵头疼,这撒娇都不分男女了吗?
康妮摆了摆手:“没事,不要担心我,不就是做了个人流嘛,小意思,你照顾我三天他都舍不得,婚礼的事情也就算了,我走了。”
厉慕晨上下打量着康妮,做了个人流!还嘛?!这女人到底多彪悍啊?再回头看了看苏弦月,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是不是百试百灵啊,这样的朋友该怎么处理掉?
“不要,你要不去我就不结婚了。”苏弦月怎么能放康妮走,这会儿她有好多话要嘱咐康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