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赏金猎人已经送到了。
改良过的版本真的不一样,比网上搜到的要炫酷,方便携带,液晶屏据说能显示地下物品的大致轮廓,堪比透视眼,而且不便宜,本身产品的价格就在五位数,改良版估计还要翻个翻。
出于民族自豪感,她很是操心的问一万三:“你们那呢?东西都逮全了吗?”
彼时,一万三正在和逃课的小学生们做最后的交易。
——“五块钱,蜈蚣最多五块,半死的不要。”
——“蝎子十块,小朋友,这个价钱可以啦,够你吃个冰淇淋了。”
——“蚯蚓一块,就一块……”
之前,他跟曹严华分析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人多力量大,要发动“群众”的力量,还要找准细分市场——小学生比较缺钱,又爱鼓捣这玩意儿,加上比较单纯,最方便做生意。
但是眼看着祖国的花朵乐颠颠的逃课,曹严华多少有点罪孽感,给钱的时候,难免多唠叨两句,比如小朋友要好好学习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云云。
结果很少人领情,有个小男生走的时候,还嘟嚷了句:“胖子就是烦人。”
特么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曹严华鼻子都快气歪了。
好在一切顺利,紧赶慢赶的,赶上了下午3点在酒店门口上车。
罗韧挺奇怪的,车子发动的时候,问两人:“一上午干什么去了?”
曹严华笑的灿烂,内心里涌动的都是巅峰对决的豪情,说:“一点私事。”
木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曹严华生怕被她看出什么,赶紧移开了目光。
后车厢里,曹解放百无聊赖地趴着,大概它也觉得奇怪,后座那三个人,隔一会就看它一次,是想怎样?看它好看?
它不耐烦地转了个身,鸡屁股向着他们。
这次是轻车熟路,约莫五点钟到的凤子岭,几个人都背了包,从村子里过的时候,好多村民好奇的观望,丁老九也出来了,忧心忡忡的,小跑着撵上罗韧,说:“我看得出来,你们背这些,是要进山住吧?里头真不好住,保不住有野兽,不是唬人的。”
罗韧笑了笑,反而递了两张钱给他:“大爷,麻烦看好我的车。”
面额不小,丁老九心头一喜,拿手去搓真假,也忘了再去念叨,再抬头时,一行人,加一只鸡,已经去的远了。
进了隘口,罗韧先原地整装,重的物资都打在男人的包里,红砂和木代的包相对轻些,计划先从第一座山头搜起,这一晚搜索预计4个小时,每个人都带头灯,两杆赏金猎人同时作业,高处站人,带红外夜视仪和□□,这是放哨岗,防备可能出现的野兽。
第一轮岗哨是木代,罗韧组装□□,给她讲怎么用:“这种是发射带电倒钩,有导线,射程大概7米左右,人或者动物中枪之后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只是以防万一,这里还不是深山,我估计有野兽的可能性不大。”
木代没见过□□,只觉得新奇:“哪买的,多少钱啊?”
罗韧看她:“这在国内违禁。”
木代哦了一声,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声音压的低低:“你放心,我不会去举报你的。”
罗韧声音也随之压低,相当领情:“你真是好样的……”
话还没完,忽然皱了下眉头,转头问:“烧什么呢,怎么有酒味?”
不远处,一万三正摁着曹解放的脑袋吃东西,做的鬼鬼祟祟心急如焚连哄带骗:“解放,好吃的,平时吃不到,快,抓紧……”
曹严华借着炎红砂的掩护,抖抖索索烧完纸,撮弄了纸灰打开酒瓶子就想往里倒,冷不防被罗韧这么一问,酒差点洒了。
也是人有急智,脱口说了句:“带酒了小罗哥,晚上山里会冷,喝点烧酒暖身子,你……要来点吗?”
好在罗韧对烟酒这类麻痹神经和即时反应能力的消耗品都没太大兴趣,他要是真想喝,曹严华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毕竟那是掺了符纸灰的酒啊。
蚂蚁、蚯蚓、蜈蚣乃至蝎子和带壳稻米,曹解放都高高兴兴的吃了,但是酒它不喝。
又不是傻子,闻着就知道不是水。
罗韧收拾好,引着木代往里走了,催他们跟上,一万三嘴上答应着,让炎红砂先跟着去。
曹严华急的要命:“它不喝啊。”
一万三也急,心一横:“捏着它嘴,脖子抬起来,灌!”
啥?
一万三摇着瓶身,试图把酒给晃匀了,见曹严华不动,没好气地催他:“你看过鸡喝水没有,喝了水,头都要朝天仰,为什么?”
曹严华还真没观察过这个:“为什么?”
“鸡脖子跟人脖子不一样,没法吞咽,所以要仰脖子,水自然流进去。为什么偷鸡都用醉米?方便,不用灌酒。”
三三兄说的这么熟练,想来当初四处流落的时候,没少祸害过鸡。
曹严华心说:都到这一步了,功亏一篑可不成,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