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揪着他袖子直接拉到二楼卧室:“你先告诉我,床底下的痕迹是什么弄出来的!”
图南弯腰看了一眼,对她摊手:“宝贝儿,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家的钟点工阿姨太不敬业了!你有空去我家看看,保证……”
江珧扭了他一下,图南捡起地板上一点纸符碎片,笑嘻嘻地对她说:“这东西其实和办公室里的a4复印纸没任何区别,一点驱魔避邪的法力都没有。撕碎扔到你床下更证明它们没有害你的能力,只能做个样子吓唬人罢了。要有本事,何不爬到床上直接掐你一下呢?”
图南依然坚持‘鬼魂没有伤人的力量’,吴佳和言言则表示晚上什么都没看到,江珧没有办法。
天气虽然不好,节目的拍摄还是要如期进行。梁厚举着摄影机,所有人一间一间的探查鬼屋每个房间。
江珧小心翼翼观察四周:“会不会尸体被塞在哪个房间角落慢慢腐烂,突然来个吓一跳啊……”
“警察不是搜了好几遍了吗?我倒觉得可能是变态杀了人,然后把尸体埋在地下室!你们不觉得那个张启圣很像变态杀人狂吗?带个银框眼镜,斯文qín_shòu那型耶。”比起厉鬼,吴佳更支持活人犯罪。
梁厚瞥了她们一眼,无奈笑道:“你们俩都是美剧看太多了,藏在房子里得多臭啊!小江不知道还情有可原,吴佳你难道嗅觉失灵了?”
吴佳吐吐舌头不说话了,看来妖魔们有自己的找寻方式。
搜寻完毕,房子一共三层,下面两层可以住人,最上层是阁楼,没有想象中埋尸的地下室。阁楼上倒堆积了不少杂物,已经被警察翻个底朝天,看来也是一无所获。
下午,摄制组到距离老房最近的李家村采访,据说夜晚站在村外开阔处,能看到老房二楼的灯光。
有人连续失踪的事显然已传到这里,村民们津津乐道着警察来探访的经过。
“两个车,好多大盖帽,还带着狗!”
“那是警犬,可不是普通的狗!老楼真是邪的很,听说有几十年前一家子惨死在里面呐。”
“这事我听我爷爷说过,六几年武斗的时候,听说那家男人给夹断了腿,只能爬着走,惨叫声连我们村都听得到呢。”
江珧背后一冷,突然想起昨夜镜子里那个始终直不起身的鬼影。
村民们又是兴奋又是忐忑,七嘴八舌地嚷嚷:“是冤鬼来报仇索命了吧?”“这抱的哪门子仇哦,当年害他们的人都不在了呢。”“鬼不长眼睛,不认识呗。”
直到村干部接他们详谈,摄制组已经收集到至少十种版本的惊悚传闻。
在村委会里喝着茶,李支书提供了另一种说法:“别听村里人的迷信话,那专家楼我住过,没啥事,净是闲人传谣言呢。”
江珧立刻来了兴趣:“您住过?什么时候?”
“八几年的事了,当时有守井的任务,半夜要巡逻,我跟我三弟在那断断续续住了有一年呢,后来接班的人也有好几茬,从没出过事,更没走失过人。95年村里盖了井房,那里才算彻底没人住。”
“那您住在那里时从没发生过诡异的事吗?”
李支书连连摇头:“小孩子瞎胡闹乱讲,我跟我弟从没见过一件怪事。那楼是破了点,可老房结实耐用啊,冬暖夏凉比当时村里的土坯房舒服多了。后来那老主人的孩子不是买回来了吗?重新跑个电,修一修,捯饬的跟洋楼别墅似的。我看这事啊,跟什么妖魔鬼怪根本没关系,就是人祸!”
江珧跟图南对看一眼,把李支书的话详细记录下来。
从村里出来,图南跟房主张启圣通了个电话。回到专家楼,一行人在客厅整理新得到的资料。
“张启圣是2003年回的国,04年买下这里翻新装修,07年开始招待客人,当时就陆续有人说不对劲,但没有事故发生过。至于那两个看房人失踪的时间,一个在去年9月,一个在今年2月。”
江珧在纸上画了时间线:“也就是说,张启圣回来之前,这里根本不是鬼屋,直到近几年才有灵异事件发生。”
吴佳挠挠头:“这可奇怪了,死去的人想见见亲生儿子无可厚非,可干嘛要骚扰恐吓他呢。这下可好,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张启圣成了最大嫌疑人。”
梁厚闷声摆弄摄像机,江珧叫了一声:“梁叔,把刚拍的带放出来看看?”
“这个……拍的挺乱,等我回去整理一下再看吧。”梁厚马上摁了关闭按钮,把摄像机放到旁边。
江珧觉得不对劲了。原始素材都是乱七八糟,等剪辑后才能像电视上播出的一样流畅,大家都是从业人员,肯定不会在乎,那他为什么捂着不肯放呢?
“我要看,现在就要看,所有的。”江珧走过去,向梁厚伸手。
梁厚看向图南,大魔王也没办法,老牛只能无奈交出卡带。
第一盘是今天上午在屋里拍摄的素材,第二盘是下午李家村的采访。大概因为是白天,画面中没出现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