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带子木呆呆地扭过头,他手指的方向,原来是屏幕下方窄窄的广告滚动条:
“为迎接店庆,xx超市今日举行限时特卖会,1300,多买多赠,机会难得。”
—波三折,既惊且吓,这顿饭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江珧落筷推碗,无奈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吧。”
卓九的作息与普通上班族不同,为了避过高峰温度,一般晚上太阳落山才外出活动。
带子知道他怕热,这正午出门采购的工作应该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以顺路买日用品的名义,前去帮忙。
第一次坐卓九的suv,车虽然半新不旧,里里外外却收拾得很干净,没有挂饰也没有汽车香水,体现出主人的性格习惯。
内设简单朴实,跟图南车里的真皮座椅和豪华音响截然不同,是一辆开到路上就会泯然于众车的座驾。
卓九的防中暑装备很周全:空调开到最大,放下遮阳板,又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放在手边,这才正式出发。
他的驾驶习惯规规矩矩,不超车不急转,有人插队也不焦躁,估计十年都不会被拍到一次违章。
江珧有种感觉,这个人的生活方式完全是固定套路,每一步都循规蹈矩,万年不变。
“你是c大毕业的?”
“嗯。”
“我老家在重庆,有好多同学在c大。”
“是么。”
“不过他们比你小几级,应该不太熟。”
“嗯,不熟。”
—般人聊天都有来有去,可卓九说话基本是单向问答,又冷又木,对话进行得十分艰难,江珧几乎被完全打败了。
冷气开得很足,她下意识地抱着胳膊摩擦了两下,卓九立刻把她那边的空调关了,调整风向对准自己。
第二天,江珧把一个信封放在苏何家的茶几上,双手合十道:
“先还你三分之一,这个月快饿死了,等我周转过来再结清。”
苏何也不看信封,拨开她的刘海,眼神变得凌厉:
“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江珧吐着舌头嘿嘿一笑:
“出差的地方条件不太好,卫生间停电,一不小心犯了老毛病,晕倒了。”
“你!哎......你这让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呢!”苏何心疼地査看她额头上依然鲜红的伤疤老,“老娘这辈子就没碰到过这么棘手的病例,无论怎么引导,一碰到黑暗狭窄的地方照样会复发。江带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竞争对手派来故意整我的?”
江珧连忙摆手:
“怎么会,谁敢找苏铁手的麻烦!表姐,算我求你了,千万别跟我爸妈说!”
见她伤成这样,苏何也不舍得多为难,冷哼一声:
“什么烂工作,刚做一个月就破了相。瞧这伤疤的样子,一两年都褪不了,过年回家还不是会被发现。”
“死猪不怕开水烫,能拖一个月算一个月呗。”
苏何掐了她一把,转身进卧室拿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递给她:
“昨天刚打开,别嫌弃。勤快用用,说不定能早点冶好你这疤头。”
江珧拿在手里一看,又推回去:
“这个太贵,专柜将近一千呢。”
苏何白了她一眼:
“想让我立刻给你家打电话?老实拿着,姐还能差一瓶精华么。”
江珧知道表姐不能被拒绝的火爆脾气,只好收了下来。
“新工作很辛苦?没有被老人欺负吧。”
“没,同事们都挺照顾我的,这次确实是意外,领导说可以算工伤。”
江珧的表情语气都很坦荡,看起来不像在说违心话。
苏何稍微松了口气,问道:
“那你的个人问题有眉目没?别怪我催,你这种严重的空间幽闭症,还真得有贴心人照顾,如果发病了不能及时发现,可能会引发窒息。”
江珧想了一会儿,谨慎道:
“有一个潜在目标。”
苏何立刻警惕:
“别告诉我是那个姓图的编导哦。”
“怎么可能!人妖殊途......咳,我是人,他是妖孽,自然不敢招惹。”
带子差点说漏嘴,手心微微冒汗。
为了带开话题,她迅速供出目标:
“是跟我合租的建筑师,姓卓。”
“噢,你当真动心啦?”苏何眼放精光,以审问的姿态问,“速速详细道来,他追你了?”
江挑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