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在鬼屋事件时图南还曾为她恸哭,再看他现在那副招蜂引蝶的浪荡模样,江珧拍胸庆幸没有上当。
回到招待所已是半夜,图南伸脱了帽衫擦宝宝金水,见江珧不吭声看资料,蹭过去求抚摸。
“珧珧~人家后背够不到呢。”坑爹货眨巴着眼睛,把宝宝金水塞到江珧手里,转过身去。江珧毫不迟疑,把瓶子转手递给文骏驰,后者盯着大魔王光裸的鱼脊,整个僵住了。图南等了几秒,见撒娇对象不吃这套,气呼呼地夺回瓶子,手肘一弯,三两下自己擦好了。江珧见他柔韧有余的样子,马上联想到鲲鹏肥嘟嘟又灵活的鱼翅,忍不住闷笑。
图南笑嘻嘻地伸出手,把苗女写在他掌心的地址展示给江珧,然后又用湿纸巾擦干净:“亲,人家对你可是全心全意,守身如玉呢。”
“亲,别败坏玉了
,擦完手再把脖子上的唇印擦擦吧。”带子把文件夹丢到图南头上,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天下着毛毛雨,大家照着来信中提到的地址寻去了。这个巫师名叫罗金根,是当地苗民,以种地为生,偶尔画点辟邪符卖钱,在嘎坝乡也算有点小名气。
罗金根五十多岁,长期的体力劳动让他看起来比本来年龄衰老许多,乍看就是个普通农民,只有一双眼睛精光闪烁。见摄制组带着麦克风和摄像机去,罗金根几番推辞,耐不住图南纠缠,只好勉强答应表演一套祖传法术。
开场祭天地鬼神,罗金根在一座小小的泥塑前上了三炷香,又用鸡血描符纸,烧化了扔进水碗里。在经历过李悟一事件后,这一幕实在是似曾相识很可疑。雕塑牛头人身,额头两只长角,通体涂成血红色,看着不似神像,倒像个狰狞丑陋妖魔。江珧问道:“请问这是谁的像呢?”
罗金根朝泥塑摆了两拜,恭恭敬敬地道:“这是我们苗族人的老祖蚩尤,大英雄,大豪杰。他传下的秘技,一般是不让外人看嘚,你们有福哦。”
“能请您讲讲蚩尤的故事吗?”
“可以可以。传说远古时,我们苗族有八十一个寨,住在浊水河边上,大首领就是蚩尤。他能征善战,力大无穷,苗族人都很崇拜他。后来呢,有一个赤龙公和一个黄龙公来欺负我们苗族人,蚩尤就率领大家英勇作战,多次打败赤龙和黄龙。赤龙公、黄龙公就联合起雷老五,擒杀了蚩尤,焚毁了八十一寨。剩下来的苗族子民就被迫离开黄河,不断往南搬迁。苗族衣服的肩膀上有三条杠杠,就是说我们被逐出了浊水河、清水河跟湘水的经历。”
浊水河是黄河,清水河是长江还能够推测,但罗金根用浓重的土语讲述的这段神话,让江珧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她记忆中,蚩尤是九黎族的部落酋长,居住在黄河流域,黄帝打败炎帝之后,与蚩尤在涿鹿大战,最终将他擒杀,九黎族被迫迁移,演变成西南许多少数民族。而这赤龙公、黄龙公还有雷老五都是谁呢?她没有打断罗金根的话,请他继续表演法术。
举行完祭拜仪式,罗金根拿出了一张粗糙的黄纸让众人检查,那确实是张普通的纸,画黄符就是用的这种。罗金根把纸剪成个人形模样,在眉心和胸口画了几个鬼符,再用钉子钉在门板上。他低低念诵了几声听不懂的咒语,端起烧过黄符的水碗,把纸人的双臂粘在碗边缘,然后轻轻松开了手。奇怪的事发生了,盛满水的碗居然被纸人牢牢托举住了!
江珧向前凑了几步,在近在咫尺的距离观察,依然没法任何作弊的迹象。为了加强震撼力,罗金根又拿出
一柄砍柴的小斧头缓缓放进碗中。纹丝未动!纸人的双臂只是更加紧绷,并没有撕裂晃动的迹象。
纸、水碗、碗中的水、斧头都未作假,那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一张脆弱的纸托起数斤重量?
罗金根并不畏惧镜头,很坦然地让梁厚靠近拍摄,“可以再近些,再近些。我这术不怕人看,跟电视上变鸽子兔儿的不一样,都是真嘚。”
江珧百思不得其解。图南出发前就告诉大家,这次的观众来信并没有妖气,只是为了凑档期才千里迢迢赶来。她本能地向图南投出了求解惑的眼神。
“哎,我也来凑个热闹,纸和剪子借我用用哈!”图南不请自拿,从罗金根那里取了材料,也剪成一个尺把长的小人。“写点什么呢……嗯,那v之灵好了。”他刷刷刷在纸人脑袋上涂了个电视台的徽记,一根钉子钉在门板上。
罗金根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但一时又想不出理由阻止。图南装模作样地念了几句“天灵灵地灵灵,电台台长快显灵,升职加薪指望你,和谐社会很稳定”,然后把之前那个水碗粘在纸人双臂上。碗开始并不牢靠,图南微微调整位置,似乎在摸索支撑点,然后便试探着松开了手。
撑住了!atv纸人居然也捧住了碗!
巫师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又是愤怒又是尴尬。图南喜笑颜开,像羞辱李悟一时开动了毒舌:“你们这些湘西骗子,真是不长进,几百年玩得还是老一套把戏。纸是纤维韧性大的草纸,只要找准平衡,不超过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