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周樵樵越琢磨越觉得她刚才的话像是反话。周墨不在,得好好哄哄他这宝贝儿,平时都是男人捧着宠着,这回受了大委屈,还蹲了看守所,她不怄死才怪。
“你等我一会儿,我进去一下就出来。”周樵樵看着静雪上车坐好了,关上车门。她不是已经被放出来了,还有什么要处理的?静雪不解的看着他走进派出所。
女警正给局长秘书打电话汇报,看到一身军装的周樵樵走进来,军衔还不低,惊讶之余不禁打量他。这男人真帅,她心里暗想。
“您是……”女警不由自主的问。周樵樵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打电话。女警飞快的把事情汇报完了,站起来接待周樵樵。
“刚才那女孩儿别给她留案底了,她还是学生,近期还要出国比赛。”周樵樵见女警好奇的望着他,淡淡有些笑意。女警忽然醒悟,眼前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周樵樵。
人不是已经放了,他还来干什么。难道那女孩儿蹲了一个多小时,跟他告状了,他来兴师问罪?看他脸上似有若无的笑,猜不出他情绪。这可冤死了,她哪知道那女孩儿是哪路尊神。
“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给她留案底,只要对方不提出控诉,这种案子民不告官不究。再说刚才那女孩儿是法籍,我们处理起来也有顾忌。”女警客气的说,察言观色的看着周樵樵。这些背景很深的人轻易不能得罪的,他的一句话说不定就能影响她一辈子。如今这年月有个旱涝保收的好工作不容易。
周樵樵微微颔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道了声谢就转身走了。女警看着他出门上车,把车开走了,吁了口气,才拿起那张卡看看。居然是s市最有名的商场的购物卡,而且是最高额的那种。女警心想,难怪周樵樵上下玩得转,除了有背景,瞧人家多会来事儿。
车上,周樵樵安慰静雪:“学校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怕,好好准备你的比赛。”“谢谢你。”静雪很有礼貌。“不客气,你是周墨那小子的心肝宝贝,就跟我的心肝宝贝一样。我跟他不分彼此。”周樵樵打趣的说,不知不觉占女孩儿便宜。再猥琐的话,被他这张漂亮的脸一抵,也成了动人的情话。他此刻的表情,绝不轻挑。
“你是你,他是他,你俩怎么就不分彼此了呢,又不是穿一条裤子的连体婴儿。”静雪见周樵樵的余光不时打量自己,透着恣意,冷不丁就把皮球给踹了回去。这周樵樵,不愧和周墨是兄弟加死党,脸皮一样的厚,告诉静雪:“你看我们当兵的,穷啊,那小子有的是钱,我们都指着他给我们当提款机,不把你伺候好了,那小子回来要翻眼。”
他那一笑,眉眼间邪劲儿能迷死多少女人,可静雪视若无睹。她忽然感觉腹部一阵痉挛似地疼,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大概是刚才蹲久了,又没给上厕所,膀胱神经受压迫时间太长,有点胀痛感。
周樵樵只瞄她一眼,就知道她遇到什么情况,把车开慢了,往外看了看:“这附近没有公厕,车停在路边,我带你下去找厕所。”说完这话,他把车停在路旁,带静雪下车去了。
两人走了几分钟才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宾馆,静雪憋得难受,有点走不动了。周樵樵回头看她,见她揪着眉头、皱着小脸的好笑样子,停下来问她:“你要是不介意,我抱你啊。”“不用了。”静雪推辞。周樵樵只得扶着她胳膊,让她借力,省点力气。
洗手间里蹲了半天,还是尿不出来。人果然是不能憋尿啊,憋久了那个难受劲儿,肚子鼓涨涨的,硬是尿不出。蹲了快五分钟,静雪才从洗手间出来,周樵樵站在门口,仍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真倒霉,算是彻底给他看到她出丑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周墨的,他要是知道你受这些委屈,得心疼坏了。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嘴还算严。”周樵樵善解人意的说。静雪心想,这人快成精了,怎么她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呢。
坐在车上,她的小嘴还是嘟嘟着,心里肯定还不痛快。周樵樵想,怎么才能让这小美人儿高兴起来,于是提议:“你们下午没课吧,跟我去军区转一圈怎么样,下午有个阅兵式。”
“那有什么意思,我没兴趣。”静雪拒绝的话干脆利落。周樵樵被噎了一下,心想这丫头平时是不是也这么呛着周墨呢,那小子真是自讨苦吃。可是她坐在那里,双手交握无所适从的小模样,又叫人讨厌不起来。难怪周墨那时跟他说,对她,疼也不是恨也不是,不知道怎么着才能如她的意。身经百战有什么用、纵横花丛有什么用,老天爷知道派什么人来治你。
“有趣的很呢,好多人想看都看不到,你想想那么大的场面,那么多人站在你面前等着让你检阅,那感觉多棒啊,你们法国人就搞不出这样的阅兵式。”周樵樵并不在意静雪的冷淡,把车往军区开。
在军区招待所,周樵樵带静雪去吃饭,让厨师给她开小灶。他心细,知道静雪在派出所里别说吃饭了,水都未必有的喝,怕她用不惯筷子,又给她准备了刀叉。
“你有二十岁吗?”周樵樵眯缝着眼睛看静雪,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个萝莉。“我二十四了。”静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