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匈奴话?”宇文长风站在一旁道。那舍人知道他是先皇皇后、当今太后的弟弟,忙道:“小人幼年时家乡战乱,在西凉、匈奴一带住过几年,能听懂些匈奴话。”“好,你留在军中吧。”宇文长风若有所思的说。那舍人喜出望外,连连磕头谢恩。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长风随口问了一句。那舍人看着他,有些受宠若惊,以他的身份,能被这些贵人问名,实是不易。“小人复姓淳于,贱名一个熹字。”宇文长风点点头,就示意他退下去。
那舍人淳于熹走后,长沙王问宇文长风:“二弟问的这么详细,有什么计较?”宇文长风负手而立,道:“照这舍人所说,御玺已然落在匈奴人手里。匈奴兵这次的统帅是刘曜,兵士们必会将御玺献给刘曜。刘曜为了立功,绝不敢把御玺据为己有。”“你是说,他会把御玺献给匈奴国主刘渊?嘿,这可热闹了,刘曜只是刘渊的养子,刘渊有个亲儿子叫刘聪。若是让刘曜立此大功,刘聪怎么办?”宇文逸风幸灾乐祸的说。
听他兄弟二人这么一说,长沙王也赞同的颔首。宇文长风道:“咱们不妨用一计反间计,让他们兄弟阋墙,咱们趁乱把御玺夺回来。想这御玺,从来都是惹祸的事端,孙坚要不是夺了传国玉玺、得罪了袁绍、刘表,何至于成为八方诸侯公敌,兵败荆州。”
“二弟说的是,御玺乃皇家之物,落在旁人手里,反而成了催命符。只是这件事知易行难,怎么布置,还得有个周详计策。”长沙王看了宇文长风一眼,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宇文长风却只皱着眉,并没有答话。
“这有什么难的,刚才那个舍人不是懂匈奴话吗,让他到洛阳城的匈奴兵里造谣,就说得御玺者得天下,看那刘曜急不急。只怕不等他回去,刘渊和刘聪已经派人来了。”宇文逸风笑道。宇文长风哈哈一笑:“你小子总是能想到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不过这回你跟我想的一样。”“要不怎么说是兄弟呢,我刚才看你盘问那个舍人,就猜到你要打他的主意。”长沙王听他兄弟俩笑得开怀,也是一笑。
“造谣扰乱军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要看姐夫的了。”宇文长风看向长沙王。长沙王奇道:“我?”“是,请姐夫从军中选几名干练的兵士,夜探匈奴兵大营,同时还要留下痕迹,让刘曜知道有人探过军营。”长沙王点点头:“我明白了,刘曜一旦听到军中谣言,必然担心谣言要是传到刘渊和刘聪耳朵里,他们会不会猜忌自己,一旦有人夜探,他必定会成为惊弓之鸟。只是这么一来,咱们想趁乱夺走御玺,只怕更加不易。”
“把御玺的事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让刘渊和刘聪都知道,这父子俩就算不采取行动,也会心有成见。到此时,刘曜骑虎难下,必定会派人先行护送御玺回匈奴,以示忠心。”宇文逸风适时的补充自己的观点。宇文长风和长沙王都点点头。宇文长风道:“这回刘曜及其手下的兵将洗劫洛阳,捞了不少好处,匈奴其他人必是虎视眈眈,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必然会想到御玺落在他手里是祸不是福。”
宇文逸风伸了个懒腰,往大帐内的羊毛塌一趟,笑道:“站了这么半天,我都累了。该怎么做,你俩谋划去吧。”宇文长风看了三弟一眼,和长沙王相视一笑。
他们很快把任务吩咐给那名叫淳于熹的舍人,淳于熹先是不敢,长沙王许他很多封赏,他便下决心冒险。依着宇文长风的计策,淳于熹将造谣的话编成顺口的匈奴童谣,伪装成匈奴士兵,在洛阳城的匈奴兵中散播。
为了造势,长沙王又派人伪装成道士,在城中散布谣言,说得御玺者得天命,必将成为天下之主。果然,他们的一番作为达到了预期效果,刘曜下令全城搜捕造谣的道士,如有敢妖言惑众的一律斩首示众。
同时,派出去夜探匈奴大营的兵士也回报说,匈奴大营里比平日多了三重守卫。刘曜亲自守护御玺,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他的军帐半步。宇文长风踌躇满志,和长沙王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从长沙王的军帐走出来,一名兵士向他走过来。“将军,贵府差人送了家书来。”兵士把书信交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接过去一看,那字迹是溪月的,不由得心中一喜。这些天他忙于军务,一直也没有给她写信,不知道她在家中是否惦念自己,忙展信来看。
溪月的信写了好几页纸,都是诉说她的日常生活,说腹中孩儿已经快三个月了,让宇文长风不要惦念她,一定要平安回来。见她字里行间都很平和,宇文长风心里一松,本来他一直担心他走了以后,溪月会出什么意外,现在想来这担心也是多余的。
宇文长风正提笔写信给溪月,宇文逸风走了进来,一副忿然不乐的神情。“你怎么啦?”宇文长风见弟弟情绪不好,关心的问候他一句。宇文逸风挑着眉道:“哥,你说这郗凤藻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写信给我,还啰嗦的很。”宇文长风闻言一。”宇文逸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一直想和她说清楚,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让她死了那条心。”
“那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