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风板着脸道,表情阴晴不定。溪月一点儿也不怕他,知道他只是有点疑惑,走上前,执起他的手拉他站起来,道:“走吧,吃晚饭去。”“你把那个荷包拿哪儿去了?”宇文长风站起来,直截了当的问。
溪月笑笑,歪着脑袋道:“我偏不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吃饭!”宇文长风看出她是存心要卖关子,心思一转,故意和她逗趣。“你怎么跟孩子似的,不吃饭吓得到谁啊?还不是饿着你自己。好了,等吃完饭,我晚点告诉你。”溪月亲昵的笑嗔了一句。
夜里,两人都睡下了,溪月才告诉宇文长风,璎璎和刘伶四处游历时,云飞扬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的?”宇文长风好奇的问。“我猜的,璎璎今天跟我提到云飞扬了。”溪月想起云飞扬,心中总有些明快的感觉,她是真心希望他好。
“你不会是想给他俩做媒吧。”宇文长风忽然道。溪月嘻嘻一笑,半天才道:“我是这么想过,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件事只能靠璎璎自己了,云飞扬是什么性子,她想必也很了解。我只要表了态,她就没有顾虑了。”
宇文长风这才明白,溪月为什么要把荷包送给璎璎。溪月聪明剔透,她知道,她的存在在云飞扬和璎璎之间始终是个障碍。这个障碍,云飞扬和璎璎都会介意,毕竟溪月之前和云飞扬曾有过婚约,也许现在彼此心底还有眷恋,璎璎和齐王府又有着极深的渊源,可是一旦溪月表明了态度,那两人的顾虑无疑会小很多,能不能相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今天我在卫府看到他一切无恙,很高兴。”溪月如实道。宇文长风侧着脸看她,看得出来她的确很高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快了,让他心里也温暖起来。“高兴就好。”他轻轻的揽住她,吻她的脸颊。溪月和云飞扬见过这一次,彼此了无牵挂,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啊?”她问。
“我没生气。”他回答。
“没生气怎么吃饭时不说话?你看到我找那个荷包就不高兴了吧。”
“没有啦。”
“什么没有,明明就是有。”
“那你是希望我生气还是不生气呢?”他无奈的问。
她笑了一声道:“我希望你明明不生气,却表现的很生气。”
“哦,这样啊,那我很生气,就要气疯了。”他调侃的笑,两人低低的私语。
夜,静谧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一代美男,就这么香消玉殒,可叹可叹,竟是为了别人的重逢而铺垫。
聚会
这一日,宇文逸风正在书房里看兵书,雪雁拿着一封拜帖进来。“公子,梁王府差人送来拜帖,管家大爷叫奴婢交给你。”宇文逸风好奇的接过去,见拜帖上请他过府饮宴,落款是公子襄,很是惊讶。他已经回金陵了?卫玠的葬礼上,好像的确是见过他。他还会下帖子请自己,倒真是出乎意料。为着璎璎的事,齐王府和梁王府已经很少走动了。
和紫苏说起这事,紫苏嘴角一动,像是要说什么又忍住,半晌才道:“梁王府?”“是啊,真没想到,公子襄还会下帖子请我,他还真是个器量挺大的人。”宇文逸风若有所思的说,猜测公子襄此次相邀是不是和璎璎有关。
见紫苏情绪有点不对,宇文逸风关切的问候了一句:“不舒服吗?脸色不大好的样子。”紫苏勉强一笑,掩饰道:“没什么,秋天天气燥,我有点不适应气候变化。你去吧,不要饮太多酒,早些回来。”她送丈夫到院门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痛楚。
梁王府,这三个字像把刀子,狠狠地戳着她的心,让她的心不断的滴血。回眸看到凤藻从房里出来,像是要往外走,紫苏屈膝行了个礼:“夫人。”凤藻嗯了一声,打量了她一眼,径直而去。紫苏对她的态度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往心里去。
宇文逸风到了梁王府,才发现府中的茶宴规模不小,各府的王孙公子、贵族子弟多半到齐了,其中不乏宇文逸风的熟人。见到郗子祈和谢三公子坐在花园的一处溪边饮酒,宇文逸风向他们走过去,也随意的找了一处坐下。
梁王府的小僮替宇文逸风倒了酒,宇文逸风和那两人饮尽之后,向郗子祈道:“你的二夫人最近好吗,紫苏很惦记她。”郗子祈笑道:“好得很,下个月就生了。”“恭喜恭喜,这是桩喜事。”宇文逸风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三人谈笑了一会儿。
宇文逸风四处看了看,见公子襄和一个青年公子坐在不远处下棋,那青年公子气度不凡,眼熟的很,像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云飞扬。宇文逸风好奇的问谢三公子:“和公子襄下棋那位公子是不是姓云?”谢三公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点头道:“是他。琅琊云家的云飞扬公子。”
他这么一说,宇文逸风脑海中灵光一现,诧异道:“他也到金陵来了?”“他来吊唁故友卫玠,在金陵城中逗留了些日子。说起来,他和你家也有点渊源。”谢三公子笑道。他自幼和溪月、云飞扬相熟,儿时常在一处嬉戏,对他俩的事知道的也很清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