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小姐,你不肯,只好出此下策了。不碰一鼻子灰,你是不会回头的。亲事母亲帮你提过了,人家答应不答应咱们可管不了。这回你总可以死心了吧,听母亲一句话,回去安心等着和芷烟订亲。”宇文长风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既愤懑又有些怅然,转身而去。
贬斥
果然,齐王府的管家很快带回了石俊婉言拒婚的消息,长公主听到这消息,松了一口气之余,不免也有些恼怒,觉得那石俊不识抬举。她思前想后,决定写信给皇后,让皇后找皇帝下旨把石俊一家贬到幽州去,以免宇文长风老是惦记石俊的女儿。
南阳太守府,石俊接到圣旨之后,不禁跌坐在椅子上。他本想等溪月嫁了之后,就辞官到洛阳享清福,谁知一道旨意下来,他被调任幽州刺史,即刻就得上任。
溪月听说父亲叫她去,带着婢女赶到前厅。见石俊坐在椅子上发呆,忙问候了一句。“父亲,您身体不适吗?”石俊呆呆的看了女儿一眼,道:“这是宫里刚下的圣旨,你来看看。”他把圣旨递给溪月,溪月接过去一看,不由得变了脸色。
“我就知道,得罪了长公主和皇后绝没有好下场,谁知道报应来得这样快。”石俊颓然的坐着,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溪月当然明白父亲是因她之故,受了牵连,眼泪涌了出来。她跪到父亲面前,求道:“父亲,是女儿连累了您。”
石俊低头看着女儿,见她满脸是泪,心中不忍,忙道:“你快起来吧。那天谢绝了齐王府的求婚,为父就已料到这个结果。不过是去幽州,又不是要杀头。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溪月当然知道父亲不过是宽慰自己,扑在父亲膝上哭泣不止。石俊轻抚着女儿的头发,思索着,有了一个主意。
当晚,石俊和夫人商议此事。石夫人担心的问:“老爷,将溪月送到云家去,人家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咱们这么急着把女儿送上门。”石俊踱着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拉下脸了。不然让女儿跟我们一起去幽州受苦,你我于心何忍。”石夫人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石俊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夜色沉沉,想起长公主差人来提亲的事,不无担忧道:“我只怕咱们去了幽州,长公主却未必肯善罢甘休。把溪月送到云家去,等于已经是人家的媳妇,长公主总不好去抢人家的媳妇。”石夫人想到这事,也忧心不已,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夫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石俊和她夫妻多年,如何不动她心意。石夫人斟酌道:“我没见过那宇文公子,究竟他品貌如何?”石俊苦笑一声:“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女儿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宇文公子人才再好,她一心想嫁的也只有云飞扬一人而已。不然我烦恼什么。”石夫人叹息一声,不再多问。
翌日,石俊写了一封信给云家,云家人对石俊拒婚的事有所耳闻,很快便派了人来南阳接溪月去琅琊郡。溪月走后,石俊一家收拾行装,往幽州上任。
溪月被安置在云府的一处僻静的院落,有几个婢女、仆妇伺候她。云飞扬到溪月的住处看她,溪月见了他,不由得委屈万分,扑在他怀中抽泣。
云飞扬轻抚着她的背,等她哭了一会儿,才道:“好了,别哭了。如今咱们不是又在一处,他们不能拆散咱们。”溪月抽噎着嗯了一声,嘴角一扁,还是有点委屈。
“你父亲去了幽州上任,那里兵荒马乱的,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云飞扬道。溪月也皱了眉道:“我也担心这个,父亲年事已高,本该告老辞官,现在被遣去幽州,不知何时才能回中原来。”“等这段时间过去,他再辞官试试吧,眼下肯定是不行的。”云飞扬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溪月点了点头。
她凝思片刻,试探的向云飞扬道:“飞卿,你会不会怪我?”飞卿是云飞扬的字,但除了溪月,却很少有人这么叫他。他听了不禁心里一热,笑道:“我怪你什么,怪你长的太漂亮,让求亲的人踏破了你家门槛?”溪月听他说笑,撅着小嘴不语。云飞扬抱了抱她,轻抚她的秀发。
两人一直避免提到宇文长风,免得都尴尬。云飞扬确实没想到宇文长风对溪月如此钟情,明知道他和溪月有了婚约,还派人去提亲,虽有些怪宇文长风不顾道义,却也没有深想。
溪月却觉得宇文长风不守信用,出尔反尔,再加上皇后下旨将她父亲遣到幽州任刺史,分明是挟私报复,对这一家人记恨不已。另一方面,她心里又隐隐觉得,如果没有这场风波,自己和云飞扬的婚事只怕也没这么快,倒要感谢那人弄巧成拙。
金陵齐王府,长公主听说石俊赴幽州上任前将女儿送到琅琊云家,不禁大怒。“你打听清楚了?他果然是将女儿送到了云家?”长公主盘问金管家。
金管家道:“小人确实打听清楚了。那石俊在十月十六上任,十月初就将女儿送到了琅琊郡。”长公主冷哼道:“咱们上门去求,他一口拒绝了,一转身就觍着脸将女儿送到云家去。哼,他这是向本宫示威呢,存心要栽咱们齐王府的面子。”
金管家偷偷看了长公主一眼,又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