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的像是有一层水雾,摄人心神;粉嫩的脸颊带着娇羞的嫣红,犹如桃花一般润泽;再一低头,见她身上单薄的中衣在西窗风下飘飞,露出颈下晶莹如冰雪的肌肤,sū_xiōng半露,随着呼吸起伏,整个人仿佛含苞欲放的雪莲一般,带着一缕清香。
似这般娇柔的媚态和勾魂摄魄的眼神,天生是个尤物,难怪自己儿子要为她神魂颠倒。溪月见长公主威严的凝视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衣服。“快把外衣穿了。这样不庄重成何体统。”长公主吩咐了一句。溪月忙站起身去穿外衣。
长公主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叹了口气,道:“为人/妻者,首要的是贤德,能督促男人上进,相夫教子;其次是要服侍好丈夫的衣食起居,让丈夫无后顾之忧。你明白吗?”溪月点点头:“媳妇明白。”长公主又道:“以后不可再这么晚起,要学会持家。”溪月终于穿好衣服道:“不知母亲会来,刚梳妆完毕,还没来得及更衣。”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终究不像话。你们是新婚,本宫就不多说了。溪月,本宫希望你能当个好媳妇,不要终日只流连于儿女私情。”长公主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溪月听出她话里的不满,知道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狐媚的女子,迷住了宇文长风,让他沉湎于女色,不由得心中一阵委屈。她心想:如果不是你使了手段逼我嫁过来,我才不会进你家门。你儿子喜欢我,难道也成了我的错。我可没缠着他,是他总缠着我。你虽是他母亲,也不能管到闺房里来。
长公主见她不说话,心知她不大服气,碍于面子也不好过深的教训她,只得转身而去。溪月送长公主到门口,目送她远去,才转过脸来撅着小嘴不乐。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她身侧,溪月见了鸽子,觉得十分新鲜有趣,见四处无人,忙蹲下身拾起那鸽子。只见那鸽子通体雪白,眼睛却像红宝石一般闪亮,一张粉红色小嘴不时发出咕咕声,翅膀的羽毛轻盈扇动,煞是可爱。
“嗨,快把鸽子还我!”一个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溪月回头一看,宇文逸风攀在墙头上,向她伸着手。“我一路找寻它而来,谁知这小东西落在你们院子里。长公主不走,我不敢进来。”宇文逸风笑道。
溪月瞥了他一眼,见他攀在墙头上的样子有些滑稽,也有些笑意,故意道:“偏不还你!而且,我也不叫嗨。”“我二哥不许我叫你的名字,我不叫你嗨,叫你什么?”宇文逸风笑着打量她。
溪月听他油嘴滑舌,怕再和他说下去,他又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忙抱了鸽子要走。宇文逸风只好吹了声口哨,那鸽子听到主人的哨音,挣脱了溪月的手,扑扇着翅膀直飞向蓝天,不一会儿就飞到了院外的竹林里。溪月望着鸽子,想着自己要是能长出翅膀飞出去该有多好。
“我还有好多鸽子,你想不想去看看鸽子窝?”宇文逸风向溪月招手道。溪月凝思片刻,有些动心,想着宇文长风一早便出府去了,自己反正也无事,倒不如出去玩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宇文逸风这才欢喜的从墙头上下来,走到院门口等她。
溪月和宇文逸风在花园中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他说的鸽子窝。果然,在花园深处的这处鸽舍里,养着上百只鸽子,有灰有白,有大有小,咕咕咕咕,满耳尽是鸽鸣声。
宇文逸风带着溪月走到鸽舍后,指着一道缝隙道:“现在是春天,正是母鸽子孵小鸽子的时候。鸽子胆小,最受不得惊吓,你从这里看,可以看到母鸽孵蛋。”溪月闻言凑过头去,果然隐约看到几只母鸽子坐在窝里,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像是在孵蛋,不由回头看了宇文逸风一眼,见他脸上有一丝笑意。
宇文逸风凑到她耳边悄悄道:“看见那只白鸽子没有,那是品种最珍贵的一种鸽子。军中曾用这种鸽子来往西域送信,最是伶俐。”溪月顺着他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在鸽舍里吃食,身形比一般的鸽子大,也更矫健。
“快看那只,小鸽子要破壳而出了。”宇文逸风惊喜的向溪月道。溪月忙扒大了缝隙往里瞧,一只灰鸽子本在孵蛋,此时慢慢悠悠的要站起来,低头啄了几下蛋壳,又蹲下,蹲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啄蛋壳,如此反复好几次,终于站起来走到一旁吃食。
那蛋壳晃了两下,裂了一道缝,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拼命的往外顶,奈何那蛋壳坚固,小鸽子怎么顶也顶不开。溪月看得着急,直想上前去帮小鸽子掰开蛋壳。“你干吗?不要多管闲事,小鸽子自己会破壳而出,你要是过去帮忙,没准能弄死它。”宇文逸风见她着急,忙出言阻止。溪月只得耐心的看着那鸽蛋。
正如宇文逸风所说,小鸽子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从鸽蛋里破壳而出,灰色的羽毛湿漉漉的,摇摇晃晃的半天才站起来,走向母鸽子。溪月抿嘴一笑,向宇文逸风道:“真是有趣。”宇文逸风也一笑。
忽然间,他听到“吱嘎”一声,忙飞快的往边上一闪。定睛一看,原来是溪月只顾着看鸽子,忽略了鸽舍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把鸽舍压的要塌了。“小心!”他刚叫出口,却已经晚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