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禁赞叹一声。
慕容嫣挡开柳枝儿,带着几许得意:“你也知道我爹那个人是最不爱管事的,平日里就喜欢种花养鱼养鸟,要么就是出门找人喝酒下棋。他画了图找工匠照着样子搭建,又花重金从各地采买花木山石,花了几年工夫,才将园子弄成今天这样子。”
沁歌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慕容嫣,执了她手两人一同坐在鱼池旁的青石上。“难怪这样高明,原来竟是出自世伯手笔。要说起才干,七姐你也是女中豪杰,怎么就能把这么大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呢,换了我,我可不行。”
慕容世家这一代没有男丁,只有七位小姐,个个如花似玉、心灵手巧。如今前头六位小姐皆已出嫁,只剩慕容嫣尚待字闺中,因此慕容世家的一切事务都由七小姐慕容嫣掌管。
慕容嫣轻叹一声:“家里的事情以前一直都是四姐管,四姐出嫁后就成了我的责任。若是有个兄弟能管家,我必然也和你一样,自自在在的过几天逍遥日子。”“等你到了我家,一定很逍遥。”沁歌轻轻拂去落在她肩头的桃花瓣,笑谑一句。
这时,慕容嫣的父亲慕容老爷送客从佛堂出来,看到女儿和沁歌,叫了她们一声。慕容嫣忙拉着沁歌的手走上前,先向客人拜了拜,又向慕容老爷道:“爹爹,温家七妹妹来了。”沁歌忙屈膝向慕容老爷施了个礼。
慕容老爷打量了沁歌一眼,眉开眼笑:“你这回从家里跑出来,可把你爹娘急坏了,要派人来捉你回去,我写信跟他们说,既然到了江南,不来我慕容家小住几日怎么也说不过去,他们这才没派人过来。”
他生性诙谐,喜欢与深知他脾气,笑答:“我就知道,慕容世伯一向最疼我了,怎么会眼看着我被捉回去呢。若是他们派人来,我就在藏在贵府不回去,看他们怎么办。”慕容老爷哈哈一笑。
沁歌注意到,慕容老爷的客人是位白须苍苍的和尚,慈眉善目的样子一看就是位得道高僧,暗中扯了扯慕容嫣的衣袖。慕容嫣会意,介绍道:“这位高僧是我爹最好的朋友,寒山寺的住持心尘大师。”
温夫人信佛,沁歌幼时常陪母亲去洛阳城中的白马寺听高僧诵念佛经、宣讲道义,似乎与佛特别有缘,她经常听的入迷,感念佛法博大精深。
沁歌向心尘大师拜了拜,心尘大师还了一个礼。沁歌忙道:“小女怎敢受大师的礼。”心尘大师呵呵一笑:“小施主和老衲都是信佛之人,众生平等,闻道虽有先后,老衲也不过痴长几十岁,有何不可。”
听了这话,沁歌有些诧异,问道:“大师怎知我信佛?”“念由心生。”心尘大师捋须一笑。沁歌微微颔首。
慕容嫣见沁歌的神情,道:“今日天时已晚,大师要赶回寺里去。你若想听禅,不妨等到明日去参加寒山寺的水陆法会。”“好啊,我一到了寺院里便觉得神清气爽,比之浊世不知道顺畅了多少。”沁歌喜欢热闹,一听说有水陆道场这样的大佛事,忙拍手称道。
翌日一早,沁歌早早起了床,央着慕容嫣带她去寒山寺参加法会。两人来到寒山寺中,法会尚未开始,知客小沙弥引着她俩去往后院的禅房拜见心尘大师。
“你看,就你性子急,来早了吧。”慕容嫣见沁歌四处打量寺中风景,打趣了一句。沁歌道:“早点来好啊,待会儿香客都到了,人一多我们就找不到好位置了。”她心心念念,慕容嫣只觉得好笑。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心尘大师所居禅房门外,往里一瞧,却看见心尘大师正盘腿坐在西窗下与人下围棋,与他对阵的是一位华服青年。
“想不到有人比我们来的还早,看棋局的阵势,似乎已近收官,就是不知谁输谁赢。”沁歌和慕容嫣耳语一句。慕容嫣嗯了一声。
小沙弥上了茶之后,沁歌端着茶碗走到心尘大师身侧观棋。慕容嫣见沁歌眼蕴笑意,也走上前好奇的看着棋局,道:“七妹看出什么来?”沁歌摇摇手指,轻声道:“佛云不可说。”
心尘大师微笑道:“胜负已定,不说即是说。”沁歌这才笑道:“本来大师胜局已定,却不料这位公子自弃七子,将大师拖入残局。这样一来,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大师这一局赢得就不大好看了。”
心尘大师豁达的一笑,将手中的棋子放于棋盘之上:“也罢,这一局若拖将下去,必然陷入困兽之斗,林公子,老衲先认输了。”沁歌有点纳闷,他明明没有输,却要认输,不知道是何缘故。
与心尘大师对弈的华服公子挑眉一笑:“输的是晚辈,执著心念未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少年人最难释怀的便是执著心,以林施主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胸襟已属不易。”说话间,两人同时爽朗的大笑。
这一局下完了,那华服公子才向慕容嫣拱手施礼:“慕容七姑娘好。”慕容嫣还礼之后替他和沁歌介绍。原来这人正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松江林小楼。
沁歌常听人说起林小楼,此时见他举止不凡,十分亲切,笑道:“原来你就是和我五哥还有钟三少齐名的林小楼林公子,幸会幸会。”
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