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非收了这妖狐不可。”
哪知道,小蛮和凌少白同时抬手遮挡,小蛮更是目露红光,双目已变得赤红,凌少白倒还好,只是始终不肯直视照天金印。
一霎间,凌少白抬手一挥,扔出一枚袖箭打在任飘零手上,任飘零手上一痛,照天金印顿时落在地上,小蛮一溜烟跑过去,将那金印踢的老远。而就在一眨眼的工夫,惊愕的任飘零已经看到了凌少白的双目从幽蓝变成黑眸。
“你……你也是妖?”任飘零大惊失色。凌少白的双目再次变作幽蓝之色:“不错,我也是妖,任飘零,亏你修行二十年,竟然不知我的真实身份。”
“凌少白,你疯了……你既然是妖,好好地在山里修炼便是,为什么要到人间来为非作歹,为什么要祸害温家妹子,你可知道,凡人一旦沾染了妖气,命不久矣。”任飘零此时气愤交加,为自己不能慧眼识妖而沮丧,更为自己不能除妖而愤恨。
“我跟沁歌的事,不是你能左右,此是定数,也是劫数。现在你已经知道我身份,我便不能留你在世上,也罢,你受死吧。”凌少白右手已变作利爪,照着任飘零脑袋抓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直教生死相许
“凌少白,不要——”沁歌的声音忽然在荒野中凄厉的响起。凌少白举目望去,果然见她和萧彤站在树林边,同来的还有公子羽和他带来的大队官兵。公子羽举手一扬,命令士兵退后,自己跟随萧彤和沁歌上前。
萧彤接到沁歌的书信之后,即刻跟师父告了假,赶往洛阳,傍晚时分住进客栈,谁知道没多久公子羽就来拜访,萧彤本不想与他多言,直到公子羽将他的怀疑和计划全盘托出。
之后,待小蛮离开客栈之后,公子羽便约了萧彤一起去找沁歌,趁着月色,将沁歌带离温府,一行人来到郊外,却不料见到凌少白要杀任飘零灭口的场面。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妖?”沁歌跑上前,怔怔的看着凌少白落泪。凌少白心中剧痛,头偏到一边,说不出话来。
“沁歌妹子,他是妖狐,你不可靠近他。”任飘零此时伤势加重,萎顿的坐在地上。小蛮眼见公子羽伤势无恙,兴奋地跑过去:“公子,原来你没中毒?”公子羽摆了摆手,命手下人把任飘零架到一边的马车上养伤,自己则上前扶着沁歌:“听任兄的话,不要靠近他。”
“我不信,凌少白,你告诉我,你不是妖,你告诉我……”沁歌伤心欲绝,痴痴地望着凌少白。小蛮被公子羽冷落,心中愤懑,冲过来:“他就是妖,跟我一样,我们都是狐类,他从来也没爱过你,他接近你只是为了报仇,他和公子羽有仇,所以拿你报仇。”
“不!小蛮,不要——”凌少白怒喝一声,可惜已经晚了,小蛮已将事件真相和盘托出。小蛮已经现出狐耳和狐尾,双目赤红,一头秀发也变作白雪之色:“你们不是想看看我们的真面目吗,看吧,我跟子夜在山里就是这副样子。”
沁歌心中痛苦不已,忽然间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萧彤赶忙将她扶住。谁料,小蛮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将沁歌手腕制住,封了她穴道,身形一闪,两人消失在夜风里。凌少白焦急不已,跟随而去。
洛阳城外乱坟岗,小蛮指着一个墓碑:“你看清楚,墓主人的名字叫什么,凌少白——真正的凌少白早已死了一百多年,他不是凌少白,他是子夜。”沁歌泪不成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啪——响亮的耳光声打破了荒野的静谧,小蛮抬起头,相处几百年,他没有对她动过手,而今为了一个外人,他竟然对自己动手了,不由得满腹委屈,恨恨的看着他,他眼中愤怒的火焰叫她惊骇。
凌少白没有再理会她,俯身去扶沁歌,沁歌此时心如死灰,不等站稳,向前跑出去,凌少白一个失手,没有抓住她衣襟,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山崖边滚了下去。
凌少白纵身跃下山崖,双目再次变蓝、手脚化为利爪,他变成狐身在山野间奔跑,找寻沁歌下落,好不容易凭借夜视的神力找到沁歌,将她抱起来,却发现她气息细若游丝。
“沁歌,沁歌……”凌少白焦急的摇晃沁歌身体,同时扒开她嘴巴,以自己的真气相喂,希望她能感受到阳气苏醒过来,熟料一切皆是徒劳,她已然没有了脉息。
必须尽快带她去云梦山,找姥姥替她救治。凌少白当下从沁歌怀里取出那时送给她的荷包,找出那枚墨玉玦,让她衔在口中,这墨玉玦虽不能令人死而复生,一时延续真气却是有效地,只要自己在沁歌真气涣散之前赶到即可。
为了赶路,凌少白将沁歌背在背上,自己则又化作狐身,在荒野中飞奔,整整两天两夜,才从洛阳到达云梦山。
听到敲门声,玄玉姥姥赶紧打开门,却看到凌少白站在门口,呼呼的穿着粗气,背上还背了一个女子,再看他双手,已经破皮见骨,鲜血淋漓。
“姥姥,救救她,我求你救救她。”凌少白把沁歌放下,深深的吸气之后,粗重的呼吸放缓了。玄玉姥姥奇道:“这女子是谁?难道是人类?我生平最恨人类,你竟